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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來了別墅這裡，果然看到卓舒然帶著鄭明寶佈置了一個生派對現場，桌子上放著已經做好緻蛋糕，蛋糕旁邊立著一個相架，裡面照片正是除夕夜那晚鄭冽穿著海綿寶寶圖案圍裙包餃子蠢樣。

鄭冽來之前擔心成了真，把他氣得頭頂冒煙。

鄭明寶戴著尖尖彩星星小紙帽，撲到鄭冽身上，大聲喊道:“爸爸，生樂！”一臉單純直白興奮開心！

鄭冽一口氣就堵住了，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抱住扭動鄭明寶狠狠瞪了瞪好整以暇卓舒然。

“乾爹，你真來了啊！”卓舒然笑道，好不驚訝！等鄭冽臉黑掉後又慢悠悠低柔地加了一句:“真好，我們等了你一整天，總算等到了…”這話裡情，不知道還以為卓舒然愛他愛到低到塵埃裡了…

不過作為當事人，鄭冽一點都不覺得榮幸，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遠不得近不得，簡直讓他沒轍。

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一屋子裝飾和蛋糕，又想起已經拿到手禮物，鄭冽終還是留下來了。卓舒然聰明有機心，但這聰明機心用溫柔體貼上，實令人心裡舒暢。即使鄭冽對他忌憚得很，心裡也忍不住到受用。

玩鬧了一番，卓舒然捧了一個箱子出來，一打開居然全是名貴洋酒。然後他又掏出一套調酒工具，立刻把洋酒開封，現場調起酒裡。以鄭冽紈絝眼光看來，他調酒方法雖然算不得很厲害，但是似模似樣，出來成品十分漂亮。

他給鄭明寶調了一杯粉紅雞尾酒，散發著冰淇淋香。鄭明寶很好奇，捧著巴掌大玻璃杯，像只小狗一樣撅著鼻子東嗅嗅西嗅嗅，聞到那香味，忍不住伸出舌頭了，發現味道甜甜，立刻大眼睛一亮，慢慢喝了起來。

“沒有關係嗎？”鄭冽指指鄭明寶。他可是看到卓舒然加了伏特加進去。

“沒關係，已經稀釋過了。”卓舒然手上不停，小心翼翼從調酒器裡往細腳三角玻璃杯裡倒出一杯藍酒，完了後推給鄭冽。他雙手撐著下巴，期待地說:“嚐嚐。”這杯酒非常漂亮，藍體自上而下顏從深到淺分了層，晶瑩澄澈，十分誘人，不偏不倚戳中鄭冽心頭好。

鄭冽一時沒扛住，拿了起來細細端詳:“什麼時候學調酒？”

“近。學得一般般，不過我記得你說過喜歡。”卓舒然慢悠悠說，“我還‘留校察看’期，總要想一些方法討好討好你。”鄭冽頓了頓，低低哼了一聲。

“嚐嚐吧。”卓舒然溫聲催促。

鄭冽喝了一口，一股甘冽清覺滑過食道，不雙眼微亮，讚道:“不錯。”卓舒然頓時笑眯了眼，拿起一瓶酒，靈活十指又動了起來:“我還會調其他…”鄭冽一口喝過藍酒，只覺得極為暢。

突然袖子一緊，鄭冽轉過頭，發現鄭明寶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他滿臉通紅，目光離糊塗地呆呆盯著鄭冽，明顯是醉了。

“為什麼…有三個爸爸？”他遲鈍又困惑地皺起眉，伸手去抓鄭冽臉，期間還打了一個嗝。

鄭冽抓住鄭明寶爪子，看了下他喝了一小半酒杯，對卓舒然說:“你又說沒關係？”

“我不知道他酒量這麼差。”卓舒然有些無辜。

鄭冽才不信他，見鄭明寶動作慢如烏龜，整個人慢了一拍不止，口裡咕嚕著胡話，真是又好笑又好氣。

“三個爸爸…晃來晃去…”鄭明寶捱到鄭冽身上咯咯笑，呼間都是香甜酒氣。

“小醉鬼…”鄭冽看得心軟，捏著他鼻子罵道。

“小醉鬼…”鄭明寶含糊地跟著重複。

“明寶寶是小醉鬼。”鄭冽又說。

“明寶寶是…嗝…小醉鬼…”鄭明寶嘀咕，慢慢合起眼睛，竟是不吵不鬧，睡著了，酒品十分好。

鄭冽和卓舒然失笑地互看一眼。鄭冽這才想起他還冷著卓舒然，臉不有些怪異。

卓舒然也不說話。兩人之間突然靜默起來。

“抱他上樓睡吧。”卓舒然柔聲說。

鄭冽點了點頭，把鄭明寶一把抱起，門路地到了他房間。

卓舒然跟著他身後，進浴室拿了溼巾給鄭明寶擦臉擦手，又和鄭冽配合著給鄭明寶脫了鞋子，換上乾淨睡衣睡褲。過程中鄭冽看到鄭明寶腿間青澀小鳥，沒有什麼特別覺。

沒了鄭明寶做緩衝，鄭冽和卓舒然之間氣氛漸漸沒有那麼平和。

鄭冽說:“我先走了。”不知是不是那杯藍雞尾酒酒濃度有點高，他覺得有些燥熱。不過他嘗過-藥滋味，確定卓舒然沒有裡面加料。

卓舒然摘下眼鏡，和殷兆瀾幾乎如出一轍漂亮眼睛慢慢出誘惑味道。今晚他是打定主意留下鄭冽。

“不要走。”卓舒然拉住鄭冽手臂，身體一點點貼過去，姿態很依戀。

“留下來幹什麼？”鄭冽沒有動，挑起眉。

“…嚐嚐我調其他酒？”卓舒然環住他，偏頭輕輕咬著他喉結。

“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鄭冽一手抓住他頭髮，強他仰起臉看著他眼睛。

“你又，真正給過我什麼呢？”卓舒然輕笑，挑釁地看著他，“肆無忌憚、囂張霸道鄭少，什麼時候變成一個膽小鬼，連要一個人，都會畏首畏尾，瞻前顧後，像個女人一樣？”鄭冽清晰地聽到腦裡某弦啪一聲崩斷了！

…

“想什麼？”慵懶聲音懷裡響起。

鄭冽低下頭，對上卓舒然清澈得令人無法看透眼。

鄭冽吻了吻他眼睛，卓舒然渾身驟起某些氣勢頓時平復下去。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該做一些本來就擅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