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鶯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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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昇爺忽然地咬住了我的肩膀，我覺到肩膀上傳來輕微的刺痛，心裡忽然覺得好委屈。

昇爺很快鬆口，輕輕了一下他剛才咬的地方，然後說:“鶯鶯，我該拿你怎麼辦？”滾燙炙熱的舌離開我的肩膀，給我的肩膀上帶來一絲涼意。我抿了抿，伸手推開他說:“昇爺還是放開我好了，以後各走各的，再不相干。”昇爺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又靠近我，強硬地拗過我的臉，讓我面對著他的方向，他低下頭，跟我臉貼著臉，說:“我也想啊，可是我沒辦法，我好想你，我不想看見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聽見他的話，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緊緊地瑟縮著，然而心裡覺到的是開心讓我忍不住嘴角上揚了起來。一直以來受了那麼多委屈，夜裡輾轉反側，無法安眠，我以為我會生氣的，但是如今聽見這句話，覺心裡的委屈全都煙消雲散了，我不暗罵自己不爭氣。

我伸手把頭髮到耳後，深深地了一口氣，腦子裡思緒萬千，很想立刻就投入昇爺的懷裡，但是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不甘心。

憑什麼我為他了那麼多眼淚，如果他幾句話就能把我哄回去？所以我還是說:“昇爺你繼續吧，我要回家睡覺了。”然而推了推昇爺，他卻還是紋絲不動。

我們兩個人緊緊貼著，呼糾纏，我覺自己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有些惱羞的說:“昇爺，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想陪你玩了，你放開我不好嗎？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去糾纏你了。”昇爺灼灼地目光粘在我臉上，但他的手卻開始不老實起來。一路往上，直到握住了我的…我沒控制住自己，情不自地溢出了一聲呻。

聽見我自己的呻聲，我情不自地升起一種羞恥的覺，咬住了牙關，不再發出聲音。

就在我一位昇爺要更進一步的時候，昇爺卻收手了，還一點一點地給我把衣服整理好。扯開的文扣好，上衣拉下去，還有裙子，也給我扯好了。

他真的要讓我走了嗎？

我心裡開始有點不是滋味起來，剛剛說的那麼好聽，還不是隻是說說而已，從頭到尾，糾結的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啊。

我心裡越想越是生氣，等他給我整理好衣服，我就想推開他上樓，但我伸出去的手卻被抓住了，昇爺勾了勾嘴角說:“良辰美景，咱們還是不要費在這裡了。”說完，他把我橫抱起來，抱著我往樓下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昇爺低頭對我說:“你先休息一會吧。”我輕哼道:“我想躺在上休息。”昇爺低頭咬了咬我的鼻子說:“乖。”聽見這個字，我居然真的就乖乖不動了，等我察覺到我的動作時，我心裡那個滋味，真的是五味陳雜。有點惱羞成怒吧，反正不是滋味的，但是在昇爺懷裡我又不敢真的亂動，懸空的覺讓我是覺得自己會掉下來，萬一真摔在臺階上怎麼辦。

但是心裡的滋味又不好受，想來想去，我一口咬在昇爺膛上，這一口我用的力氣很大，好像洩憤似得，絲毫沒有留情，我自己都懷疑，會不會給昇爺咬掉一塊下來。

昇爺的腳步頓了頓，但也就頓了頓，很快，他又開始往下走，一邊走，他一邊在我耳邊說:“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咬？”他這句話說的我跟在無理取鬧似得，我反而不好意思再咬下去了，只好收了嘴，對昇爺說:“你要帶我去哪？”昇爺沒回答我的問題，一直抱著我走到了地下車庫。他帶著我上了一輛我沒見過牌照的悍馬車，把我放到後車座，昇爺回到駕駛座然後帶上了一副墨鏡。

我又問了一遍，昇爺這回說話了:“等到了地方，你不就知道了嗎？”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區別，把我氣得捶了他一下，不過他在開車，我也不敢做什麼很大的動作。

昇爺開車帶我走了一會，我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我在後車座，所以可以看見後面有一輛車跟著我們。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等到昇爺的車過了好幾個紅綠燈之後，那輛車還是跟著，我就很確定了。

確定後面那輛車的確是跟著我們，我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昇爺。

昇爺嗯了一聲，說:“那是任虎的車，別擔心。”任虎啊，那個高個子，一想到他，我就想到了死在異國他鄉的錢芳，我也有幾個月沒有去看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地下怎麼樣。

在我們家鄉有種說法，凡事沒嫁人就死的女孩，是不配有墳墓的，只能把屍體隨便扔在亂葬崗，還不許家裡的人辦白事什麼的。

唉，為什麼女孩子總是那麼苦命呢。

就在我亂想的時候，昇爺把車停下了，他來到後車座，把手伸到我面前說:“下車吧。”我看了他一眼，猶豫一會，把手給他了。被昇爺拉下車，我才發現，昇爺帶著我來到了一篇海灘，而且是我從來沒有來過的海灘。

這裡應該平時來的人也很少，海岸邊也沒有什麼垃圾，海平面並不平靜，被風吹的不時掀起一個又一個的花。

昇爺帶著我往沙灘上走，沙灘上散著好多石頭，昇爺又把我抱了起來:“這裡不能玩，沙子裡有碎石，會咯著腳。”說完，他把我放到一塊巨石上，脫下外衣，讓我坐上去。

溼的空氣拍在臉上，讓人十分愜意，更遠處，海平面上，升起了一絲霞光。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出，第一次是跟謝天安一起。我專注地看著陽光從海平面上升起來，一點一點，真的像是攜帶著無限的希望，染紅了大片的海面。陽光照在身上，覺暖暖的，我心裡也暖暖的，很想牽起昇爺的手，但又有點不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昇爺主動伸手過來，與我十指相扣。

太陽此時已經完全升起來了，離開了海平面，開始染上天上的雲彩。

昇爺忽然把我抱住:“鶯鶯，對不起。”這三個字結結實實地落在我心裡，以前的那些委屈什麼的，卻又湧了上來，我有些失態地罵:“混蛋！你怎麼能那麼對我？！你怎麼能？！”昇爺親了親我的臉，我的眼睛，我鼻子，我嘴巴，最後封住我的嘴。舌糾纏間，我覺昇爺的力氣大的像是要把我碎了擠進他身體裡。

昇爺沒有問我有沒有原諒他，他一邊吻我，一邊抱著我往岸上走。一直走到車子前，他把我放到後車座上，關上車門，整個人覆到我身上。

我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意亂情，被昇爺一撥，我不用意亂，也已經情了。整個人不自覺的就抱住了昇爺，他身材瘦，皮膚比以前稍微黑了一點，我的手臂放在他肩膀上，看起來對比十分明顯。我有些失神地看著他，我們兩個身上都出了好多汗，他背後汗津津的一片都是水光。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脫光了，昇爺的眼睛看著我，竟然帶上了些許虔誠。他喃喃地說道:“鶯鶯，對不起，對不起…”愛是什麼？是自私的想要佔有，是嫉妒的無法放開。

我抱著昇爺，緩緩閉上了眼睛，我也吃醋，我也…無法放開昇爺啊。

這一回昇爺的時間格外長，我都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氣了，他才鬆開我，然後小心地抱著我，讓我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