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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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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兩個字,我的眼淚立刻往下掉,心裡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昇爺說,但是我說不出來了。

我想過了太多太多,但就是沒有想過,昇爺他會跛腳。

“鶯鶯,你怎麼來了?”昇爺的聲音沙啞了許多。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我跑過來的地方做了個手勢,接著,他才過來在我臉上擦了擦,說:“哭什麼,見到我了你不高興嗎?”我笑不出來,咬著牙關才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昇爺又嘆了口氣,攔把我給抱了起來。

我把眼淚蹭到昇爺的衣服上,他身上有股刺鼻的味道,不過我也沒好到哪去,而且我比他還慘的是,我臉上還化了個妝,昇爺能一眼把我給認出來,我都有些驚訝了。

昇爺抱著我來到這個小村子的尾部,在那裡,有一片被鐵柵欄圍上的,像是工廠一樣的地方。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這裡不是北京和廣州,沒有那麼多的霓虹燈光,跟車燈閃爍。

一個村子,亮著燈的只有兩三家,我們走到村尾的時候,還撞見了兩個在夜裡瘋跑的孩子。

他們差點兒就撞上了昇爺,但是昇爺沒說什麼,直接抱著我走了。

我能覺到昇爺努力想要走的平衡,但是他當初那捱了一槍的腿卻像是沒力氣似得,總不能保持平衡。在昇爺懷裡,我的覺尤為明顯。

我掙扎著要自己走,但昇爺卻有些不悅了,他轉臉看向我,這裡太黑了,我沒辦法看清楚昇爺現在是什麼樣的眼神,我只能看見他眼裡閃爍著細碎的光,就連黑夜都掩蓋不了。

“你是覺得我現在是個殘廢了,沒辦法抱你了是嗎?”聽見昇爺的話,我的口像是被一塊大錘擊中,疼的簡直沒有辦法呼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淚水像是不要錢一樣,一直不斷地往外冒。我想說不是的,還想說對不起,但是有那麼多的話堵在嗓子眼裡面,我就是說不出話來。

昇爺像是覺到了什麼,他伸手過來擦去我臉上的淚水,但是我哭的那麼傷心,出乎我預料的傷心,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我抓住昇爺的手,不過氣來,只能從牙縫裡擠出對不起這三個字來。

昇爺低頭,在我臉上蹭了蹭,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傻鶯鶯,我不是在怪你。”這時候我們已經來到那座工廠之前,昇爺把我放下。有兩道類似於手電筒,但是比普通手電筒的光芒強上好幾倍的光照過來,昇爺出自己的臉。

過了足足有好幾分鐘,才有人過來開門。

我回頭一看,任虎他們三個也跟過來了,不過任虎跟那兩個人明顯是相互警惕著的,三個人站的距離十分分散。

我剛看了一眼,手就被昇爺給抓住了,他帶著我往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這裡有少數的本地人,大多數都是我們的人,你要小心那些本地人,他們不怎麼服管教。”說著,昇爺伸手把我的頭髮往後了一下,說:“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你跟著我吧。”我嗯了一聲,用力地握緊昇爺的手。

我們一路往裡面走,一直走到了那幾間大房子面前,大門是關上的,只出了一條小縫。

昇爺伸手一推,門應聲而開,站在昇爺身邊,我只覺一陣熱撲面而來。

除了熱,夾雜而來的還有各種各樣的味道,什麼酸臭味,汗臭味,還有一股飯菜味,跟腐臭味,這麼多味道一起朝我撲過來,我立刻開始犯惡心。

其實我胃裡已經沒有什麼好吐的了,雖然在來之前,怕我在路上餓,我們身上帶了一點吃的。但是我也沒吃幾口,就碰上了那些關卡搜東西的哨兵。

身上的錢啊什麼的被收走了不說,後來那一點吃的也被搶走了。我們是不敢把那些吃的藏起來,或者跟他們搶,那些哨兵可不在乎殺人啊什麼的,一言不合就掏槍,司機只負責把我們送過去,可不負責讓我們活著。

加上我中途又吐了一次,而且一直都特別緊張,但是都沒有吐出來,現在不想吐才怪。

我推開昇爺,跑到一邊乾嘔,胃裡明明翻江倒海,一陣一陣地搐著,但就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昇爺過來拍了拍我的後背,又遞給我一瓶水。我接過來喝了兩口,那種想吐的覺才稍稍緩解。

這時候昇爺開口說道:“你怎麼了?不舒服?”我擺擺手,又歇了一陣,才抓著昇爺的手,站起來說:“我沒事。”昇爺摸了摸我的臉,明顯對我的說辭有點不滿意。我衝他笑笑,說:“走吧,進去再說,這裡有沒有洗澡的地方?”昇爺嗯了一聲,牽著我走了進去。

這裡一共兩層,大廳裡坐著好幾堆人,略數一數,差不多有二十個左右。

但是這些人都是男人,女的一個都沒有。

我一進去,就受到了來自他們的強烈目光,我有點不適應,往昇爺身旁躲了躲。

下一秒,大廳裡傳來了一陣口哨聲。

說實話,我是尷尬的,因為我現在的臉肯定說不上好看,還有一塊黏上去的大胎記,這些人這麼起鬨,是給昇爺面子,還是太久沒見過女人?

昇爺一個眼神過去,這些人就老實了,等到大廳裡安靜下來,昇爺才說:“你們都過來認識一下,這是你們大嫂。”我適時地對他們出一個笑容,也顧不上自己現在的形象了,開口說道:“大家好,我叫鶯鶯。”有個平頭的男人好奇地問我說:“你跟大哥什麼關係?”昇爺有些不快地瞪了他一眼,說:“她是你們大嫂,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他哦了一聲,灰溜溜地縮回去了。

我想了想,說道:“大家可以喊我鶯鶯,如果有什麼問題呢,私下問我就好,別當著你們大哥的面問,不然他生氣,我可是勸不了的哦。”聽見我的話,又有個人問我:“大嫂你一個人過來的?好本事啊!”我聳了聳肩說:“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那跟你一起的有沒有能看上的姑娘?”這要求,真不知道是該說低還是該說高。

不過昇爺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我對昇爺的脾氣還是很悉的,儘管這麼長時間沒見,但是在這方面,我們兩個還是沒有陌生。

在昇爺發火之前,我伸手撓了撓昇爺的手掌心,等到昇爺平靜了下來,我才說道:“跟我一起來的人在後面,你們馬上就能看見他了。”昇爺還算給我面子,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才開口說道:“不用跟他們廢話,一群欠揍的東西,回頭我再收拾他們。”頓了頓,昇爺又說“今晚小點聲,誰敢叫,我就割了他的舌頭。我的房間不許任何人盯梢,盯梢的人,一律站崗一個月。”聽見昇爺的話,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還有拿眼睛看我,想讓我說句話的。

不過我就當做沒看見了,有些事情該我說,但是昇爺教訓他們的時候,明顯我不應該開口。

說完,昇爺帶著我上樓,昇爺的房間在二樓的最右面,大冬天的,也沒有窗戶,就拉了一條花布擋著,外面的風呼呼地往裡面吹。

看見這個條件,我的眼眶又有點溼。

大概是看見了我的表情,昇爺輕聲說道:“這裡就這個條件,其實也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我伸手抱住昇爺。

他摸了摸我的頭髮,說:“我去給你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