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給他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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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話,我徹底清醒過來了。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昇爺,一個是鳳姐。聽見鳳姐因為我出了事,我像是被一盆冷水頭潑了下來。
前幾天渾渾噩噩的,我什麼都不想去想,因為有的時候,清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可是你不可能永遠逃避下去,因為你逃避了,肯定要有人替你承擔一切。當有人幫你承擔的時候,你才能放心逃避。
當幫你承擔的人倒下,如果再繼續逃避的話,那你將會面臨更大的難題。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問謝天安:“鳳姐怎麼了?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大概是看見我清醒了,謝天安緊緊盯著我。良久,他才開口說道:“我是騙你的,鳳姐什麼事都沒有。”我以為我會鬆口氣,但事實是,我好像已經猜到了他是騙我的一樣,只是哦了一聲,看向於向南說:“小南,你先出去吧。”等他出去之後,我轉臉看向謝天安,問他:“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謝天安也看著我,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他說:“你換衣服吧,我送你回家。”我冷笑著說:“你喜歡我,謝天安,你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你找人跟蹤我,調查我了是不是?”他沒說什麼,轉身往外走去。
我接著說:“你知道我會去那裡,你知道我會有危險,但是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救我?!謝天安,是你乾的對不對?!”謝天安伸手打開門,走出去關上門。
我尖叫著,像個瘋子一樣。
“我恨你!謝天安我恨你!”病房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躺在上,大口地氣。
良久,我笑了,眼淚從眼角滑落,隱沒在被子裡。
我起穿衣服,於向南從我家給我帶來了幾件衣服,我挑最短的那條裙子穿上了。
伸手摸了一下頭髮,乾乾的澀澀的,還散發出一股臭味。我想起來自己已經有五天沒有洗頭了,也沒有洗澡,身上散發出一股臭味。
令人作嘔。
我把頭髮給理順了,又去洗了臉和手,身上和頭上都癢癢的,但是這裡也沒有條件,只能等回家再說了。
把自己整理好,我走出門,對於向南說道:“你先去收拾東西。”於向南聽話地進去病房收拾,我看向謝天安:“你走吧。”謝天安說:“我送你回家。”
“我不需要。”我的聲音冷漠的連我自己都害怕。
謝天安皺了皺眉,說:“醫院門口不好打…”
“滾。”我盯著謝天安,一字一頓地說“別讓我說第二次。”謝天安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漂亮的眉皺在了一起,我想他真的是很帥,因為有幾個小護士在旁邊偷偷地看。
她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刀子一樣,扎的我生疼。
謝天安終於抬腳,往外走去。
於向南也已經收拾好東西,拎著一個包出來,對我說:“鶯鶯姐,東西收拾好了。”
“好,那咱們回家。”我帶著於向南打車回家,今天的太陽有點大,曬的我渾身難受。
回到家之後,我先把浴缸裡放滿水,從頭到腳,整整洗了三次,洗的乾乾淨淨。
洗乾淨之後,我站在鏡子前,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也許是因為這五天我都是在半夢半醒中度過的吧,鏡子裡的我並沒有我想象裡的憔悴,相反的,除了我眼裡有些血絲之外,我的臉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伸手摸上自己的臉,依舊很很滑。
阮語說的很對,我還很年輕,年輕多好啊,年輕就是本錢。
更何況,我年輕,而且漂亮。
我回到桌前,拿起手機,手機依舊安安靜靜的,只有幾條公主發來的短信。
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覺,最重要的時候,昇爺卻整整五天沒有給我回電話。
要是他給我回個電話,我肯定不會頹廢那麼長時間。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在給昇爺找理由,但是我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無論原因是什麼,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把那張新卡給拆下來,扔進馬桶,沖掉。
看著它消失,我覺自己的心也開始一點一點地硬起來。
從今天開始,害了我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人生真的是很奇妙,有時候它安逸和平,有的時候,它又能得你冷硬如刀。
我往外走去,看見於向南在做東西。
我喊了他一聲:“別做了,跟我出去吃。”他的手頓了頓,說:“快做好了,咱們在家裡吃吧。”我不理他,拿了雙高跟鞋出來換掉。
等我站起身的時候,於向南已經把圍裙摘下來了,他臉上帶了點無奈,說:“鶯鶯姐,你還是在家休息休息吧。”我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說:“小南,以後跟在鶯鶯姐身邊,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乖乖聽話。多餘的話千萬不要說,聽話就好。”他皺著眉,點了點頭。
我滿意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著說:“小南,你可真好看。”他微微側臉,避開了我的手。
我又笑了一聲,往外走去。
來到樓下的時候,我看見樓下停著一輛車,是謝天安的車,我原本打算視而不見走過去的,但是走到一半,我改變主意了。
我帶著於向南走過去,拉開車門,對坐在駕駛座的謝天安說了個地址:“帶我們過去。”說完,坐了進去。
謝天安轉臉看了我一眼,說:“鶯鶯,你怎麼了?”我輕笑了一聲,斜睨著他:“我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嘛。還是說,你不願意當這個司機?”他抿了抿嘴,一言不發,開車往外去。
我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車窗上出現我的倒影,倒影裡的女人表情冷漠。
我輕輕翹了翹嘴角,看見自己笑起來又變得引人,心裡終於高興了一點。
我讓謝天安帶我們來的地方,是一家美髮沙龍,鳳姐曾經帶我來過。
這裡很高檔,來一次要花不少錢,我以前只去君悅附近的理髮店偶爾保養一下頭髮而已,還從沒有來過這裡。
進了店,我喊了那個鳳姐常用的理髮師,他也認識我,所以當我讓他給我剪成短髮的時候,他有點遲疑。
“你的頭髮雖然髮質有點差,但是現在保養的也差不多了,要是剪了,也太可惜了。”
“剪吧,沒什麼好可惜的,又不是不會再長了。”
“那好吧。”咔咔咔,頭髮一簇一簇地掉落,到最後,僅僅到脖子的長度。
左右稍微做出了一點弧度,兩邊的頭髮自然地垂在臉龐。
我點點頭,走到謝天安身旁說道:“給錢吧。”說完我看向於向南:“走,我帶你去吃飯。”我跟於向南兩個往外走,謝天安則去付錢。沒多久他跟了過來,我不理他,也不攔他。
隨便找了一家飯店,我把菜單遞給於向南,讓他點菜,然後拿出手機,給緋紅打了一個電話。
她還沒醒,鼻音有點重:“鶯鶯姐,什麼事啊?”我問她:“鳳姐最近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緋紅說:“鳳姐?鳳姐她能出什麼事?她沒事啊,倒是鶯鶯姐,你又怎麼了?好幾天不見人,電話也不接,我們都著急死了。”我說:“胃病,我在醫院呆了兩天,怕你們擔心才沒告訴你們,好了,回頭去君悅再細說。”放下電話,我看見謝天安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我輕輕地笑了笑,就是要告訴你,我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