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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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那常來拜訪的“蘇姑娘”似乎是令少主格轉變的主因,這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山莊。
大家都認為蘇姑娘是下凡救苦救難的菩薩,犧牲自己拯救莊裡眾人,值得他們將她的畫像裱好照三餐供奉。
當然這八卦也不可避免的傳進了莊裡眾人稱呼“大小姐”的祁嬌鳳耳裡,因此她極難得拋下繁雜的公務,興奮的跑回家想證實…咳,是關切自家兒子的情生活。
而當她趕回莊裡時,正好看到兒子一反常態地坐在寒沁園裡賞花。
“想不到祁公子居然也有賞花的閒情逸致。”祁嬌風一面說著,一面輕巧的躍入亭中,在他面前坐下。
“偶爾也該附庸風雅一番。”他將一杯茶推至母親面前,“祁女俠不是在忙武林大事,今天怎麼突然有空回家了?”說到這位祁女俠,雖然已有個年逾二十的兒子,但她自己卻年僅三十七歲,而那身朗利落的打扮及不顯老的臉蛋,讓她看起來只有三十左右,正是女人最成美豔的時刻,她眉宇悶透著英氣,令她容貌更顯出。
她與祁兆禾站在一塊兒,樣貌極為相似,卻不像母子而似姐弟。
祁嬌鳳不肯承認那個皇帝丈夫,亦不喜歡被兒子那聲“娘”給叫老了,因此從小就規定祁兆禾在人前只准喚她“祁女俠”不少人誤以為他們母子不對盤。
她和那武林盟主父親是一個脾氣,多年來幫著父親處理武林上大大小小的事,人也公允,所以儘管在這禮教甚嚴的時代未婚生子,卻也沒遭受太多非議,畢竟江湖兒女本不拘小節,甚至這些年做的行俠仗義之事讓她仍博得不少好名聲。
若非她是女兒身,待老盟主卸任後,那武林盟主的位置讓她繼續接下也沒多少人會反對。
“再忙也不能過家門不入啊。”祁嬌鳳聳肩,端起桌上的茶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個見底,還不怎麼滿意的咂咂嘴,“味道是迅可以,但太熱天的喝熱茶不嫌悶嗎?”祁兆禾見狀,嘆了口氣:“若讓人知道你這樣牛飲上等的碧螺,還這樣評價它,很多人會傷心的。”他這個孃親真的是非常…豪邁啊。
“你口中的很多人裡,可包括蘇姑娘?”她興致的問道,單刀直入,一點也不含蓄。
“原來祁女俠難得踏人家門,是為了問這個?”祁兆禾微微勾,指尖輕撫著杯沿,倒真想念起蘇湘梨來。
又有許多天沒見到她了,怪想念的呢!
要不是他對自己的眼力有信心,確定小梨兒對自己有好,不然他都要懷疑她只是表面上裝裝樣子敷衍了,要不她怎麼能一轉身就把他徹底拋在腦後,跑去鑽研那什麼醫書,甚至在發現他“略通醫理”後,拉著他三句不離本行地談論醫道,一點也不關心他。
搞得他都不知自己到底該慶幸還是厭惡他醫術不錯啊。
祁嬌鳳盯著兒子思索時的小動作,忍不住皺了皺眉,“真奇怪,你明明是從我肚子裡蹦出來,還是我一手拉拔長大的,二十年來跟那混蛋設見過幾次面,怎麼個和舉止卻跟他一模一樣?”她口中的混蛋,自然是指兒子的爹了。
真想不透怎麼會這樣。
若說長相,祁兆禾肯定是和她比較相似的,但那沉著的子,以及如世家公子般的優雅談吐和舉止,卻一點都不像大刺刺慣了的她,反而和他那可惡的皇帝老爹一模一樣。
而且她這兒子腦袋不知怎麼長的,她和她爹手把手的自幼教他武功,他功夫青出於藍並不奇怪,可那些琴棋書畫之類的風雅之事莊裡明明沒幾個人會,他卻是樣樣通,彷彿生來就會,那份溫文的氣質,讓他扮起文人倒比武人像得多。
難怪外頭沒人相信她兒子的武功比她爹還要好。
“像他有什麼不好?祁女俠不就喜歡那混蛋?”可見像那混蛋還是很吃香的。
“你這令孽子!”祁嬌鳳突然檳兒子這麼調侃,惱羞的直接將杯子往那張神態酷似情人的臉上狠狠砸了過去。
母子倆只隔著一個石桌的距離,祁嬌風的動作又迅速,本來是極難避開的,然而祁兆禾深知孃親的子,早有防備,不疾不徐的伸手接住那來勢甚猛的瓷杯。
“祁女俠啊,這套茶具可值平民百姓一家子十年的吃穿用度哪。”祁兆禾慢的道。
祁家雖然不怎麼缺錢,不過他外公和孃親都不是善於理財的人,對銀錢沒什麼概念,他那皇帝爹爹對孃親愛逾命,有僕麼好東西都拼命往這兒,可這收禮的人卻半點沒放在心上。
“什麼?居然這麼貴?”祁嬌風揚眉,“果然是個昏君。”祁兆禾低笑,心裡倒有些同情爹了,竟愛上個這麼令人不銷心的女子,好在他家小梨兒不會這樣…
一想到蘇湘梨,他的心情就很好,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居然把自己與蘇湘梨的關係,定位得與他父母一樣。
“喂喂,你還沒說你和那蘇姑娘是怎麼回事呢!”祁嬌鳳可沒這麼容易被轉移注意力。
“還有什麼好講,你不就是聽說了不少,才特地趕回來看熱鬧的?我和她沒什麼私情,莊裡的人見到的便是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