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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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靜脈裡一細管子，”佩姬說。

科克點點頭。

“是的。”一位見習住院醫生問:“這裡是什麼問題？”

“巴克大夫昨天剛給他換過心臟二尖瓣膜。我想可能是碰壞了。”佩姬朝科克醫生看過去。

“他昏睡過去了嗎？”科克點點頭。

“就像在家裡的上一樣睡著了。”我希望是你，佩姬心想。

“你用的什麼藥？”

“普洛波伏。”她點點頭。

“好的。”她看著凱利的身體連接到一臺心肺機上，這樣她就可以作體外循環。佩姬研究了一下牆上各臺監視器顯示的情況。脈搏140…血氧飽和量92％…血壓60/80。

“我們開始，”佩姬說道。

一名見習醫生開始放音樂。

佩姬登上手術檯，頭頂是一千一百瓦的白熾燈。她轉身對助理護士說:“手術刀，請…”手術開始了。

佩姬先把前一天手術裝上的所有的部連線拆下。然後從頸鎖骨到骨之間切開一條口子，旁邊一名見習醫生用紗布墊子擦著血。

她小心謹慎地切開脂肪層和肌層，不規則跳動的心臟顯在面前。

“問題出在這裡，”佩姬說。

“心房穿孔。血聚集在心臟四周壓迫它。”佩姬看了一眼牆上的監視器。體外循環系統的管泵壓力下降到危險的地步。

“增加量，”她命令道。

通向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勞倫斯-巴克跨進來。他站在一旁，觀察著正在進行的手術。

佩姬說:“巴克大夫，你要…”

“這是你的手術。”佩姬迅速看了一眼科克在幹什麼。

“當心。你會給他過量注麻藥的。見鬼！慢一點！”

“可是我…”

“他現在正處在靜脈送中！血壓正在下降！”

“你要我幹什麼？”科克可憐兮兮地問。

他應該知道，佩姬氣憤地想。

“快給他注利多卡因和腎上腺素，現在就打！”她喊起來。

“好的。”佩姬注視著科克拿起一個針管，向病人的靜脈裡注。

一名見習醫生看著監視器大聲叫道“血壓下降！”佩姬正手忙腳亂地阻止著血出。她抬頭看著科克。

“量太快！我叫你…”監視器上的心跳聲突然變得紊亂。

“我的上帝！出病啦！”

“把電擊去纖顫器給我！”佩姬嚷道。

負責循環的護士從急救手推車上取過去纖顫器，打開兩個無菌攪輪，接在去纖顫器上。她拽下拽紐充上電，10秒鐘後遞給佩姬。

她拿著攪輪，直接擱在凱利的心臟上。凱利的身體朝上蹦了一下，又落下來。

佩姬又試了一次，想讓他起死回生，想讓他恢復呼。什麼也沒有。他的心臟橫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變成一個死去的無用的器官。

佩姬怒不可遏。她負責的這一部分是成功的，是科克注了過量的麻藥。

就在佩姬試著第三次無效地用去纖顫器電擊蘭斯-凱利的身體時，巴克大夫踏上手術檯，對著佩姬說:“你把他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