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回東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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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吧，多要幾隻。”駱離知道能成，它們不可能拒絕他下面的提議。

小本子也不問原因，相信駱離有用途。

駱離從大巴司機身上得來靈，司機只撕了一條絲，鳥兒的半絲魂魄就去除不掉。不但讓他失控，還能發出鳥叫聲，如果多吃幾條呢？只要不夠一整隻的量，人類的身就不會消失。

而由遊客變成的鳥兒，還保有完整的意識，說不定還能“借屍還魂”繼續活著，這個屍當然是指路鳴。他剛被打擊了，現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正好拿路鳴開刀，早就想狠狠收拾了。

對他們說出了心中的打算，希望把陳老太太女兒的帶回去。

棠秘子求之不得，拍手稱快，小本子一本正經地道:“你有多少把握，要是不成，我可就失信於人了。萬一我要成仙，可影響我突破！”棠秘子沒好氣地說道:“什麼時候了，還淨想糊塗事兒。”三人說著就到了小本子開始尖叫的地方，她又用意識和他們，想找楊冰冰。結果楊冰冰的和她老公一起跑出來，小本子把理由和要求都說了。楊冰冰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怪她之前都不說認識她母親，原來是人。

她老公猶豫了一下，也同意了，就算以後他們就是半人半鳥了，還是好過現在這副樣子。

聽從小本子的指揮，駱離分別隔下了它們背上的一部份；誰也沒做過這個，矮子堆裡拔高子，就駱離學了幾天木匠，雙手稍靈活一點，只得他來做。

鮮血沾滿了兩手，割好後，正好放在沒有扔掉的碗裡，用雪沫把鳥血掩蓋住。

一雄一雌兩隻雲雀已經痛暈過去，駱離趕緊給它們紛清水符，哪隻一點效果也沒有。

他也不知何顧，按下心中的疑惑。

小本子和各位“遊客”告別，除了楊冰冰，沒人讓他們給家人帶話，寧願家人當他們死了。三人一行心情很沉重，駱離只有眼睜睜看著，從來沒這麼無奈過。之前被勸阻離開，他們也沒如此慨，情都是處出來的，再呆下去，都怕直接衝進寨子拼命去。

棠秘子和駱離又讓小本子對他們待:一定要好好活著，等他們找到破除的法術以後一定來救他們。

小本子回答:“大部份雲雀都表示相信我們。”

“走吧！”駱離頹然地催道。

雖然是冬天，雲雀也得好好處理，萬一臭了，等於白忙活一場。

駱離就地取材抓了幾把雪進碗裡，然後他們快速出林。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了，他們三人還在為別人的事情奔波在深山老林裡。

棠秘子嘆道:“想不到我棠秘子，無償助人竟能做到這一步。”才走到一半，天就暗了，還得拿出帳蓬來過夜。

大年初二下午回到先前住的旅館，小本子在廚房幸好翻到半包鹽，撒在凍得硬綁綁的雲雀上。估計著這得有五錢重，思考駱離的打算，不知是不是也要裹上蜂烤著吃了才有效？被駱離的喊聲打斷了:“小本子，你還能走嗎？好了沒，我們馬上下山回東滬。”

“來啦！”吃了三天的乾糧，吃得胃裡泛出來的都是發酵餅乾味，她好想回去吃了。

幸好不是初一，大年初一本沒有長途班車，初二的那一班早上就走了。車價是平時的兩倍，他們要麼包車去東滬，要麼初三走。

那時大秦人很重視節，要包車也找不到人，沒辦法，只有等初三了。

好歹進了城裡，小本子和駱離終於可以一飽口腹之慾。

也該他們走運，正值節，誰不是在玩牌，就是忙著走親拜友。

楊忠的父親病了，聽到風聲的下屬趕上門來表現，楊忠也不能不接待；他也要在節給領導拜年，緊要的人際關係都必須趕在這幾天，關係淺的才擱在年後；心裡還記掛著父親的病，督促著私底下的人，忙得暈頭轉向；沒功夫去催路鳴，更沒心情去討好他。

去查棠秘子的是和他暗地裡有利益來往的那幫人，人家也要過年，他待的時候語氣裡沒控制住火氣，對方表面客氣，心中有些不滿。

到了大年初四，楊忠緩過勁來打聽結果。那人答覆他:棠秘子是在南方工程大學上過大學，沒有畢業，父母已亡，有一兄一姐。長兄是海臨商會的會長，一方鉅富；姐姐是生活報社的主編，姐夫是京城中文大學的教授，都已退休。棠秘子和他們關係都不好，長年不聯繫，大學私自輟學後就上了華銀山學道。

楊忠追問路鳴特意待的:“棠秘子去年五月有沒有在芒山島出現？”電話裡的人站在陽臺上，屋內正開著酒局，一群人吃吃喝喝好不熱鬧。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還握著紅酒懷，皺著眉頭忍著不奈，口氣卻很鄭重:“我特意找過江湖朋友打聽了，沒有出現過。”開什麼玩笑，大過年的，我能從戶口檔案上給你拔拉過來這些信息就不錯了，還真的找人下放到坊間幫你打聽呀？

楊忠道了聲辛苦，就掛了電話。

立即打給路鳴，把情形說了。

路鳴正躺在酒店裡享受高價“陪護”的按“摸”屋內空調開得很足，赤。身。。體的兩人一點也覺不到寒意。他起身拿過外褲掏出錢包，出一疊錢，遞給妖嬈的陪護女郎。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女郎嫵媚地笑笑，嘟著小嘴親了親鈔票，撈起衣服，扭著光。股一搖三擺地消失在他面前。

“你查清楚了嗎？”楊忠語氣不善:“你若不相信，自己找人查，以我在東海州的關係網還會查錯？‘汪老闆’是叫你來幫我父親治病，不是讓我幫你做事！”路鳴倒不在乎他的語氣，心裡卻是相信了，道:“隨便問問嘛，我下午過來。”掛了電話，暴了句口:“媽。的，不是！”駱離他們昨天傍晚就回到了東滬，小本子偽裝了一身行頭，像箇中學生一樣跟著別人混進楊老頭住的小區。

一眼看到楊忠的車，又正好見到他從裡面出來，低頭與他錯而過，趁著密碼鐵門沒關，悄悄溜上樓。

看見楊家門外還貼著紅的聯，斗大的一個福子巴在門上；於是趕緊回到電梯，遇到同一幢樓的鄰居大媽，打聽到楊老頭還是病著，回來跟駱離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