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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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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猜得沒錯,榮逸軒壓就沒想去通知百澤,在這之前恐怕早放出假消息讓百澤尋了弟弟遠去。於百澤不回京正合榮逸軒之意,回來了又怎樣?只要到時候放出話,百承在他手裡…

“看在你護他心切的份上,本王可以不將他囚住,你可要好好看著他,別讓他踏出朝宮。”榮逸軒冷笑一聲,揚起了眉又道,“不過他生機靈,本王也奈何不了,萬一跑了也就跑了,他正好怕被責罰、躲著於百澤。”若芸咬,百承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即便他跑了也不會去找百澤吧?消息確切與否一點不重要,百澤愛弟心切只要這段時間內由著榮逸軒…天吶!

她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榮逸軒略帶稜角的俊臉此刻看起來是那麼可怖,他隱忍多時,皇上不在宮中是天賜良機,他居然藉著於百承誤打誤撞入到宮中來牽制於百澤,目的竟是藉機起事?

他有恨有怨勢必報此仇她懂,可是皇上離宮他便能除了暗衛,想必皇城中早已佈置妥當,他到底是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手段,到底有多少她不能猜透的心思,要讓她眼睜睜看著骨相殘!

榮逸軒方才說她朝宮有暗衛,皇上既然留了暗衛在朝宮,那他僅帶了十二近衛去了避暑離宮,豈不是凶多吉少?!

“按你這麼說,皇上他…他…”若芸驚恐的盯著他,一句話未完卻哽住了。

果然。榮逸軒眼眸一閃,朝她道,“不錯。待蕭老將軍的門生餘部眾衛在離宮得了手,便會通知本王,算算就該是今明兩的事。”榮逸軒見她臉刷白,看她的眼神竟有讚許之:“若芸果真聰慧過人,後你改名換姓、母儀天下,本王將拭目以待。”

“你認為,我是貪圖榮華富貴。才說出當之誓?我是否該你要饒我一命,而不是兔死狗烹?”她踉蹌一步出言諷刺,看著如此這般的榮逸軒。不心痠痛楚不已。

“你倒是清楚本王殺人滅口的作風。”榮逸軒竟然笑了起來,彷彿說的不是人命而是草芥,他深一口氣,嘆道。

“本王自然知曉你是奉了皇命不得已才入宮。那時回京遲了沒能攔的下,如今時局不同、再來便可。”

“王爺果真不僅僅是遇襲,而是藉機部署?洛將軍臨陣倒戈王爺不屑,故而當了替死鬼?”若芸緊鎖雙眉,將當榮逸軒還朝、她一閃而過的疑問拋出,僵直著背站著,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脫力。

榮逸軒卻放聲大笑,笑畢直搖頭:“算起來洛將軍可不是本王害死的。不過你說的也對,本王的確奉命誅殺外戚臣民。也順手殺了不少絆腳石本,就連替本王早早傳來本王已死消息的侍衛也未曾放過。此時此刻,本王在你心中,可是冷血無情、不擇手段之人?只可惜本王既然傷了你的心,也沒指望你原諒。”他漸漸收了笑,瞧她的眼神竟是悲涼。

若芸絕望的閉上眼,他知道胡舒兒有了皇上的孩子、若誕下太子他再謀取已是太遲,他是知道成王敗寇的兇險,也是知道此番出手便不得回頭。

可是他不知她當初入宮是自願並未受脅迫,他不知異姓王府看重的並非權勢,他不知一旦江山易主清平教與大祭司未必能鎮的住,他不知朝中各懷鬼胎、不是手持玉璽便能統御全局,他不知一朝登頂天頤便會分崩離析,他更不知她眼下本不想呆在宮中、何來貪圖後位?!

如今的榮逸軒,早就是志在必得,不僅如此,他恐怕幾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外人只知道他是皇上的親弟弟,最盡忠的臣子…

“到頭來,王爺還是沒釋懷先皇后的死,沒能忘卻兄長盛權之下給王爺帶來的傷…”若芸喃喃的說著。

榮逸軒表情一滯,卻看到她緩緩的睜眼看著他,搖頭朝他道:“聽說皇上的眼睛像極了先皇后…”榮逸軒的臉瞬間變白,一時間杵著沒有動。

若芸輕笑,世人常言於王是魔鬼,可眼前的王爺即將化身魔鬼,莫不說自己當初下了誓言,就算不下,現在又能如何?皇上不在宮中,四王府的人也散落各地,懷軒墨向來不是她請得動的人,莫非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榮逸軒謀朝篡位…

“若芸,本王知道你有委屈,也知道你是審時度勢之人,可是本王的仇怨豈是說放就放的?!”榮逸軒說罷,拂袖背手不再看她。

她聞言愣住,不知如何說明,她有委屈並非在這宮中所受,她顧全大局並非為了自保,且不說榮錦桓的為人定會防著、那幫餘部不是說得手便能得手的,難道現在對他說出“若要起事、勢必會大亂”並告知他命堪虞,他便會收手麼?

箭在弦上,她阻止不了他!

若芸看著他風姿拔的身影,不覺眸中又有氤氳,輕輕搖了搖頭,閉口下那般苦澀。

頭毒辣,有人大踏步走近,一身勁裝的書言帶了侍衛而來,對著榮逸軒拱手道:“王爺,請王爺移步。”他並不多說,語畢朝若芸拜道:“見過賢妃娘娘。”榮逸軒聽到書言喚他,這才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冷淡,看了她一眼,道:“本王允許你在宮中走動,並非囚你,莫要驚慌,你記得答應本王的事就好。”說著扔下她,頭也不回的跨門而出。

書言始終低著頭,見狀似是擔憂的空望一眼堂內,也快步跟了去。

若芸自嘲一笑,緊緊攥緊了手心。他並不監視她,可這宮內外只怕早就被他控制了,他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帶人進出、如在無人之境。

不知過了多久,曉紅著眼從裡頭出來,瞧著自家娘娘在花瓶架子旁站的筆直、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窗外,不由心聲奇怪,上前推了推她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中暑了?”說罷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手伸到跟前若芸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便避開道:“說傻話,我好好的。”見若芸臉上掛著淚痕、雙目怔怔沒了往常的清亮,曉紅嚇了一跳,忙抓過她的手道:“娘娘怎麼哭了?是不是…又想什麼人了?”若芸瞧她緊張的模樣,嘆息一聲,心想這宮中到底還是有憐惜她的人,不由的中回暖:“沒有的事,我剛才睏倦這才眯了眼。”

“這樣…”曉紅將信將疑,又打了個哈欠。

若芸看著曉紅糊糊才睡醒的憨俏模樣,邊帶笑卻苦由心生:即便榮逸軒放過她,他會放過這一宮人麼?胡舒兒懷有龍嗣會被處死麼?林暮煙呢?先皇未有子嗣的妃嬪可都是去了冷宮的。宮女呢?亦欣姑姑呢?他可會同先皇駕崩時那樣,將宮中掃蕩一番?

她想著,幾乎要愴然淚下,她不是誰的所有物,不是給他們爭來奪去的,並不是他一句母儀天下,她便會為了他人眼中至高無上的地位不顧一切,即便當年爹爹要起事她也想過阻止…

她眼神越發蒼涼,視線繞著屏風、香案轉了圈,又落到曉紅身上,想起她方才的話,忽然發覺自己並非到絕望之時——即便懷軒墨不愛管她的事,百澤又受制於人,她如果能聯繫上程清和、或者聯繫上程清璿呢?

若芸伸出掌心看著,又猛地握緊。

她也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介宮妃卻束手無策,張餘手握著宮中守衛的職權,她請不動懷軒墨未必請不動莫御史和顧大人,且她不知為何總覺得榮錦桓不會輕易中計,一切尚有緩和的餘地。

她不能與榮逸軒為敵,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而毫不所動,不能看著他輕易起事卻無法君臨天下、最後追悔莫及的是他自己!

榮逸軒撤換守衛、包圍宮中幾乎在不知不覺中進行,宮人幹活也罷、走動也罷竟異樣,胡舒兒得了鮮果吃便眉開眼笑、安分許多。

若芸抱著雙臂不住的走動、鬢角的汗水滴落卻毫無所覺,她只有幾天的時間,可僅僅過了一天時間她就覺得已經過了一年那麼長。

“娘娘,懷王爺到。”曉紅進來通報,對著她肯定的點了點頭。

若芸聞言一喜,懷軒墨向來深居懷王府,今個居然破天荒的去了前殿辦事,而這會兒聽了她的“病情”竟是肯來的。

若芸忙用手指沾了鵝蛋粉點在上,抓起了預備好的白布貼在額頭,放下簾子躺到榻上,儼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你用這個引我前來,未免太小看我。”懷軒墨沉聲冷哼,手中抓著那支琉璃蝴蝶釵踏步進來,一身黑紗鑲銀邊的袍子袖擺隨風揚起,眼神空靈卻步履自如,平淡自若的臉上稍有煩躁之

若芸抬起眼角輕哼了一聲,勉強回頭,假裝虛弱道:“若非此,本宮死了王爺也是不肯治的。”

“從前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最好的方子,你既無大病,豈能說死就死。”懷軒墨聽她聲音雖弱卻不虛,面無表情的揭穿她,將釵子雙手奉上遞到榻前。

見懷軒墨走進,曉紅連忙從外頭關上了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