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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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麼？”

“呃…”陸佳蒨尷尬地乾笑兩聲，她聽錯了，原來不是要幫她戴上手煉。

“你等等，我去洗手間一趟。”陳聖凱起身離開。

他一走，曾劭永馬上往落單的陸佳蒨走來。

陸佳蒨低著頭，死也不肯與他相認。

他居高臨下站在餐桌旁。

“小姐好眼，我們是不是見過？”

“不…”陸佳蒨矢口否認。

“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曾劭永聲音清冷地笑了。

“是嗎？可是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在卡麥的旗艦店見過面，而且…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叫做『小琪』。”

“你認錯人了！”陸佳蒨否認到底。

“我不是什麼小琪，我男朋友很快就回來了，請不要打擾我們。”曾劭永明白地點點頭。

“是嗎？回來正好，也許你男朋友會知道你假扮工讀生混入卡麥的目的？”他只是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不妨請教一下他。”陸佳蒨聽得腳底冒汗，可惡！才不能讓陳聖凱知道這事，要是被誤會怎麼辦？

她抬頭瞪他，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想怎樣？”曾劭永嚴肅地搖頭。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不如你先坦承你混進辦公室的目的，你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麼？”陸佳蒨胡亂給他一個理由。

“我沒有要幹麼！那天只是去買麵包時，誤闖進辦公室。”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細微表情，想藉此判斷她是否說謊。

她眼神飄忽著，不敢看他，輕輕咬了下一下，態度有點浮躁——他分析她在說読。

“誤闖？”曾劭永也不糾正，乾脆在她面前坐了下來，輕輕說了聲。

“是嗎？”見他大大方方坐下，陸佳蒨急死了，猛趕他。

“你幹麼坐下？請你離開！”曾劭永傾身上前，表情認真專注，鏗鏘有力地說著:“我可以走，但我要一個百分百誠實的解釋。”

“好！”陸佳蒨認栽了，承諾道:“但是等我約會完再跟你解釋可以嗎？我保證！”曾劭永看了她一會兒，評估她的保證有多少可信度，隨即問道:“你的手機號碼？”說著，拿出手機準備著。

“嗄？”陸佳蒨傻眼。

“把號碼念給我，省得你賴皮跑掉找不到人。”他又不是第一天出社會，沒那麼好打發，他會馬上撥打，就能知道陸佳蒨給的是不是假號碼。

陸佳蒨嘴角搐，知道自己惹到厲害角，認了，乖乖念出手機號碼。

曾劭永確認無誤後，滿意地走回自己的餐桌。

等他離開，陸佳蒨虛脫地靠向椅子，稍微鬆了一口氣後才發現，陳聖凱怎麼去洗手間這麼久還沒回來？

那邊，曾劭永走回餐桌，他所坐的方位剛好可以看見洗手間到餐廳門口的連接走道。

他看見三個衣著貴氣的女人走了進來，其中兩名年約五十幾歲，一身珠光寶氣，一看就是貴夫人，另一名則年約二十五，身穿典雅粉洋裝，舉止溫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這三名女人正在餐廳櫃檯處等候帶位，恰巧，陳聖凱從洗手間出來，遇上了這三名女人。

“媽！張阿姨！靜雅！”陳聖凱頓時目瞪口呆，怎麼會遇見她們？

完蛋了！他當下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她們知道佳蒨的存在，否則他就完了！

其中一名女人驚喜地拍著陳聖凱的肩膀。

“唉呀！兒子，你怎麼也在這裡？真巧！我和你張阿姨、靜雅一起來這兒吃飯，既然你也在，那我們一起坐，你跟靜雅也好聯絡情。”名叫靜雅的女人聽見陳母這麼說，害羞地抿微笑著。她和陳聖凱上個月經由相親認識，兩家門當戶對，雙方家長樂見其成。

相親後，靜雅對陳聖凱很有好，加上對婚事沒意見，所以繼續與他來往。畢竟從小身在豪門裡，她明白婚姻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愛情與麵包相比較，過慣富裕生活的她懂得麵包更重要。

什麼叫做現實、利益，她很懂。

湊巧，陳聖凱也一樣，他是聰明人，懂得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娶，什麼樣的女人只能調劑身心。

既然靜雅有可能成為他的老婆，當然不能讓她知道佳蒨的存在。

只見陳聖凱討好地呵呵笑。

“媽，我看我們還是換一家吧！這間餐廳的菜口味好重，肯定不合你們口味，我剛剛只吃了前菜就肚子不舒服，我請你們去別間餐廳好嗎？”陳母和張阿姨確實不愛重口味，被陳聖凱這麼一慫恿，當然點頭說好。

陳聖凱還很體貼地問一旁的靜雅。

“靜雅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港式飲茶？西式排餐？”靜雅配合度很高地笑著。

“我都可以。”兩個貴夫人看見陳聖凱和靜雅的互動，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陳母說:“我看吶！聖凱你帶靜雅去吃就好，我和你張阿姨忽然想逛街，我們自個兒會找地方吃飯，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