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叫雷彤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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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瞞不過雷叔叔…”季菲靈吐吐舌頭,聳聳肩,還是那頑皮少女模樣。雷震彪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少莊主所託,震彪便應下了,絕不會讓少莊主失望。”季菲靈和祁俊都沒有想到,雷震彪如此痛快答應,他們備下許多說辭,可都還沒用上呢。
祁俊立刻謝過雷震彪,季菲靈卻不放心,又道:“雷叔叔,當時的場面,俊哥可真和夫人爭起來了,方才俊哥說得那些話也都是真心。”雷震彪道:“少莊主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我雷震彪從來說一不二,既然答應少莊主,事情就一定會辦,詳情稍後再議。
少莊主難得來我營中,少不得請少莊主閱一閱我飛彪衛威風。來人,聚齊人馬,請少莊主過目。”飛彪衛隱在山中,也是依託一處齊天盛舊部家眷村落,騰出一處空場單做教軍場用。兩千飛騎排起陣列,聲勢浩大。一排排兵悍將端坐馬上,所持盡是長刀大戟。
刀光寒,槍雪亮,殺氣騰騰,威風凜凜。兵是兵,馬是戰馬。釘子一樣立在校場,一片肅殺之氣,間或只能偶聞馬打響鼻。雷震彪練兵,果然不同凡響。
祁俊、季菲靈由雷震彪站在高臺之上向下觀望,就見雷家三個兒子發出號令,大隊人馬頃刻間就演出幾個陣形,絲毫不亂。
當真是訓練有素,難得的鐵騎勁旅。祁俊心道:“能得雷震彪如此強悍實力相助,也還不怕馮百川了。”可他心裡也在打鼓,雷震彪是不是真心實意。
閱過兵陣,幾人走下高臺,雷震彪忽然道:“少莊主,隨我走走如何?”祁俊欣然點頭,季菲靈還想跟上,雷震彪卻道:“菲靈,不如你去見見彤彤,你們姐妹可聊的可比我們這些漢子能聊得多吧。”雷振彪做得真絕,季菲靈的身份可不同凡響,既是一堂之主,又是女兒至,更貴為莊主正
,他隨口打發,一點不留情面。
“也好,那菲靈就失陪了…”季菲靈心裡並不踏實,她不知道雷震彪又有何目的,非要叫了祁俊單談。
可是雷震彪已經將她直言逐出,她只能訕笑告退。信步在教軍場上,看了會兒軍馬練,雷震彪引著祁俊向小村莊一側走去。離著小村不遠的地方,雷震彪止步遠眺,此時正有幾名孩童在村中玩耍。
雷震彪指著那幾名孩童道:“少莊主,你看到哪些孩子,心中可有觸?”祁俊悵然道:“人生若都能如這般孩童一樣。無憂無慮就好了。”雷震彪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可震彪想問少莊主幾個問題。”祁俊道:“雷統領儘管講來。”雷震彪神
忽然一厲,鄭重問道:“少莊主,震彪想問你,你可有東山再起,重振齊家盛威,再奪天下之心?”祁俊毫不猶豫道:“雷統領,此事莫要再提,祁俊絕無此野心。當年戰事已攪得天下大亂,生靈塗炭,祁俊不願再看到那白骨累累、血
成河慘象。”雷震彪又問道:“那你可有江湖稱雄,武林為尊之心?”祁俊看著雷震彪,搖了搖頭,反問道:“那些虛名又有何用?”雷震彪嘆一口氣,緩緩道:“少莊主說得不錯…少莊主和菲靈的婚事,我還頭回聽聞,不過我可聽說少莊主帶回個美人來,若是醇酒婦人,安享富貴,平安一生,少莊主可願?”祁俊暗歎這般
子怎不是他心中所願,只是樹
靜而風不止,他才回來幾
就滿是煩心之事。苦笑一下,道:“又有誰不願求個安樂太平呢?”雷震彪再度
視祁俊,一字一句道:“那震彪請問少莊主,你要這些兵做什麼?”一句話不啻當頭
喝,問得祁俊啞口無言。
他自落生以來,只記得嚴守家業,將這玉湖莊一脈牢牢控在手中,可從未想過把控這天大勢力到底要做個什麼。雷震彪苦笑一下,又指向了那群玩耍孩童“你看那群孩童。
此時他們無憂無慮,可十年之後呢?頂著齊賊餘孽的罪名,習文的不敢求取功名,練武的不能一刀一槍搏個封陰子。
少莊主,你在莊中錦衣玉食,他們呢?苟且偷安活在世上,不知何就有大軍壓境,過著朝不保夕的
子?換做了你,你願意嗎?”祁俊漠然,他從來沒有想過雷震彪這番話。雷震彪又道:“少莊主,你也該為他們想想了。不錯,我知道你父對我頗有成見,說我雷家擁兵自重,不服於他。
今我把話放到這裡,我的兵,誰也不能動!不是我貪權,我實在不想再趟你祁家這灘渾水。我的兵,只保我這幾處村落安寧。無論你是爭雄還是稱霸,恕我雷震彪不能奉陪!”雷震彪越說越
昂,可卻是肺腑之言,敢在少莊主面前講出,自然已是無所畏懼。祁俊由衷將這番話聽了進去,向雷震彪一躬到地,懇然道:“雷統領,祁俊受教了。祁俊從未想到,不肯讓外人
手,全為了一方百姓。”他想了一想,接著道:“今
之後飛彪衛只與玉湖莊為友,再無屬從關係,玉湖莊從此不再過問飛彪衛內務。今
便作我祁俊未曾攪擾。”雷震彪虎軀巨震,祁俊如此仁厚,實是他前所未料。
雷震彪不叫季菲靈那鬼靈丫頭跟來,便是想要聽聽祁俊真言。可他絕不會想到祁俊如此坦蕩磊落,呆愣片刻才曉得伸手攙扶,既然少莊主給他天大面子。
他更要以誠相報:“少莊主,你曲解震彪心意了。震彪稱個大,也是看著少莊主長大的,知你與先莊主不同,並無野心。
你宅心仁厚、淡泊名利,不會再興生靈塗炭之事,故此才對你講出肺腑之言。你今所託之事,震彪自當盡心竭力。
馮百川心術不正,若是任他做大,只怕要將我輩帶上歧途。少莊主不來,震彪也是站在少莊主一邊。”兩人四手相扶,目光炯炯對視,俱是真誠懇切。
祁俊怎會想到,當年父親最不待見的雷震彪竟然只為不再叫玉湖莊一脈再入水火,而他父親最信任的馮百川卻是居心叵測。人心難測四字已經深深印入祁俊腦中。
祁俊道:“雷統領放心,祁俊絕不會重蹈覆轍。”雷震彪道:“震彪此生還有一心願,若是能除卻賊名,能叫那些孩子們光明正大活在世間,震彪這飛彪衛要與不要,又有何用。震彪怎不和少莊主一般心思,過上太平子。”沉默片刻,又語重心長道:“少莊主,聽我一言,待此事過了,慢慢將這些兵將散了吧,放這些人自謀生路。否則終有一
會遭朝廷猜忌。
那時大軍壓境,我們這幾萬人馬便如螳臂當車。”祁俊也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鄭重道:“雷統領,今得你忠言,此事必是祁俊心願。”
“也罷!此事稍後再議,我先助少莊主除了馮百川再說。”雷震彪絕非婆媽之輩,話說清了,再復虎威,目光一寒道:“馮小寶這廝敢動我愛女,正好叫我給他點顏看看…”話鋒一轉,又獻一計,道:“據我所知,馮百川已經聯絡許多長老堂主,其心自然是要威
你
權。至於手段,無外乎各家當家、長老表決。
少莊主要想想,你身邊的長老堂主還有幾家可用?”祁俊嘆道:“恐怕到目前為止,也只有武長老,菲靈和雷統領你了。”雷震彪道:“你要再算一家萬馬堂堂主皮忠勇,我屬下戰馬都得自他處,私下也往甚密,我能做他的主,此外,我還可透個消息給你,我聽彤彤說,馮小寶是發到利劍堂圈起來了?
你若這幾跑一趟利劍堂的牢裡,只怕能看一出好戲了。”這次飛彪衛之行,當真大有收穫。
只是天見晚,山路難行,他和季菲靈不得已在飛彪衛留宿一宵。晚間時候,雷震彪自然大排筵宴,款待少莊主,直到酒席宴後,祁俊才得機會與季菲靈私下
談。
好在雷震彪識得大體,並不多勸祁俊用酒,故此祁俊那時神志一點不亂,將與雷震彪相談經過全盤托出。
季菲靈聽了也是一陣唏噓,道:“原來雷叔叔是這樣心思。”祁俊道:“雷震彪狂傲外表下實是一顆悲憫之心,你想他那四個兒子,取名竟是暗合漁樵耕讀四字。
他早就厭了這這種隱藏子,他的話不錯,散去兵將,才能讓我們真正脫了賊名,過上太平
子,等事情了了再說吧,這事也急不得。”季菲靈是知道馮百川心思的,同樣是免去賊名,祁俊說得光明正大,馮百川卻是包藏禍心。祁俊為的是一脈眾人,不惜放棄家業,無私忘我。
而馮百川為的卻是一己之私,殺人越貨。季菲靈有種將真相全盤托出的衝動,可是經過一番糾結,她忍住了。
此時傾吐出真相,祁俊會接受麼?他會不會衝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一旦她的計劃洩,她多年所費心血都將付諸東
,她不敢賭,她沒有賭的資本。
夜宿飛彪衛大營,本是未婚夫靜夜
談,全無半點兒女私情,事情說過了,各自安歇。祁俊躺在
上睡不著。
他還在唸著他心愛的雅兒。同樣惦念嬌愛侶的還有祁俊的兩個好兄弟,在玉湖莊中,武順想起今
種種,依舊咬牙切齒,他可想自己寶貝兒媳婦這就被馮小寶那肥廝佔了便宜。
等得著機會還要再收拾他一頓,叫雷彤彤也知道,他這夫君不是白給的。可此時彤彤又在做什麼呢?要是能抱著她美美睡上一晚就好了。申子玉也在惦記著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