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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說得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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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早說好的麼?”馮百川不明季菲靈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季菲靈忽然不顧一切抱住了馮百川身軀,深情款款道:“我不要嫁他,我要嫁給你!我不要做人家媳婦,不要做你乾女兒,我要做你的女人,永遠跟著你。”英雄難過美人關。

馮百川不是英雄,可也過不了美人這一關。能得喜愛的女子如此真情告白,馮百川怎不心動,可是大事必然要做,不能有任何改變,他只好溫聲勸:“等事情過了,我就娶你。”季菲靈埋首馮百川懷中,連擺螓首,呢喃道:“我不要嫁他,我只要你,我沒法再和別人在一起了,我怕我在他面前裝不出‮女處‬,你不要把我送人好不好?”

“菲靈,聽話。用不了多少時,一切就都過去了。”聽著季菲靈對她的任務起了畏怯之心,馮百川還是加重了語氣,沉聲訓導。季菲靈突然推開了馮百川,退了幾步背過身去,香肩聳動,噎道:“我什麼都給了,我的身體,我的心,哪一樣不是你的?

你要我做什麼我不去做?你想痛快,你想美,叫我和乾媽做兒媳,我就叫她婆婆一起讓你

你愛別的女人,喜歡一起,就是丫鬟的騷水我也去。只要是你身上的,我嫌棄過什麼?可你呢,對我防著怕著,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把我給了祁俊是為了什麼!”

“菲靈,你聽我說…”馮百川想要解釋。可季菲靈並不給他這個機會,頓足嗔道:“我不聽。”

“季菲靈。”馮百川被怒了,他就算再疼愛季菲靈,也絕不容許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蠻橫無禮。季菲靈哆嗦一下,顯然還是懼怕馮百川的,返身又投入了他的懷抱,秀髮在他口磨蹭,軟語膩聲道:“乾爹,你莫生氣。菲靈只是太愛你。”揚起頭來,一臉崇敬,柔聲道:“乾爹,你已經有如此勢力了,何必還要在乎那小子…”忽然目光一寒,出殺機,陰冷道:“我要殺了他,乾爹你有乾媽在,你就是玉湖莊的主人。你看上白雅,菲靈助你拿下了她,我和她們親近。

就是知道乾爹心思,想要為乾爹做事。”馮百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沉默了,擁著季菲靈綿軟的身軀,陷入了沉思。許久,馮百川才緩緩開口:“菲靈,今之言只有你我二人知曉,誰也不能去講。”季菲靈鄭重點頭,表明心意。

“齊天盛經營幾十年,舉事之後攻城略地,他手下多是匪盜出身,又約束不嚴,動輒屠城,強奪來得金銀財寶不計其數。

你可想過,這些財寶到哪裡去了?等我們尋到這些財寶,我們就將祁俊給朝廷。立此大功,不但能將這身賊皮扒了去了,官也能做得。何必再整擔驚受怕做這齊賊餘孽呢?”季菲靈一番表白,已讓馮百川全把她當作貼心之人,這番話就連那狗不通的兒子都不曾講過。

季菲靈美目一轉,點頭道:“乾爹,我明白,菲靈不是傻子,乾爹是要我騙了祁俊說出藏寶地點,對麼?”話已至此,馮百川也沒有什麼可瞞的了,點了點頭,又道:“齊天盛彌留之際。

他和祁正說的話碰巧被我聽到了。老傢伙說有一張寶圖,要祁正無論如何藏好,待將來東山再起之時還有用處。

可想而知,這必然是能聚得起幾十萬大軍的巨資軍費,他還提到,這裡面有他和十位高人的畢生心血,想來應是武功秘籍。

老傢伙武功不弱,又有十位高人相助,你說這套功夫得有多強?我就要你騙得祁俊說出寶圖所在,或者乾脆騙了出來,這寶圖連鍾含真都不知在哪裡。

你與祁俊結做夫,必須和他假作恩愛,得他信任。到時我將給你一份假賬,你給祁俊過目。

就說這數年經營不利,虧空巨大,急需巨資週轉,方可讓玉湖莊度過難關。到時鐘含真也將助你一臂之力,你二人見機行事,務必要騙得祁俊開啟寶藏。

叫你做三江堂主,便是此意,你可懂了麼?”季菲靈表態道:“菲靈明白,菲靈一定不叫乾爹失望。

可既然是為了寶圖,乾爹何須大費周章要什麼勞什子長老的虛名?前幾次菲靈聽乾爹乾媽講過的…”馮百川神秘一笑:“菲靈,這你就不懂了。

我圖的是封陰子,務要再有資本才能和朝廷談判。得了玉湖莊數萬人馬,我看朝廷能小窺於我?到那時你便是誥命夫人了。”季菲靈眼波動,欣然點頭:“菲靈怎及得乾爹深謀遠慮。菲靈不圖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只要能伴在乾爹身邊,就心滿意足了。”隨即又患得患失起來:“可我若是和他做了夫,乾爹不會嫌棄菲靈吧?”馮百川哈哈笑道:“你立了大大功,我疼你還來不及。”季菲靈嫣然一笑,忽然正道:“那時菲靈要為你再生個兒子,我討厭馮小寶,讓他離我遠些。”說完留下一句:“叫人家看見不好,菲靈先去了…”離了馮百川懷抱,飄然而去。

馮百川看著她消失在夜之中,覺得頭腦一陣發懵,這般早就將實底給了她也不知對是不對,可是她所說之言又似情真意切,應該不會作偽。

且明知自己寵溺獨子,她也敢直言不喜,必然是與我不隔心的,如此說來,全將內情告訴了她也無妨。這個女子,可比鍾含真更加可靠,不過馮百川也有事並未向季菲靈吐,因為若是她知道,定然反目。

返回外宅路上,一路深思,又記起武雷兩家聯姻,說不忌憚但也有幾分擔憂。思前想後,他暗道:“看來有必要走一趟玉山府了。”***夜已深,人未寧。

依舊是上次那間私會的密室,換了一套簇新的大紅被褥,這裡就成了祁俊白雅的愛巢。兩人仍舊在一起。方經過經過一場淋漓暢快的雲雨相歡,白雅臉上紅未退,酥酥軟軟的偎在祁俊懷中。祁俊也才從酣暢中走出,氣息才稍稍平定。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彼此心跳可聞。

可兩人所言卻並非眷戀纏綿的情話。祁俊還在想著歸家幾來種種不可思議,越越想,越覺得內中古怪太多,隱秘太多。無論是白雅還是季菲靈,兩人心智都比他高上一籌。

尤其季菲靈,心思縝密,又身居堂主高位,且寄住莊中,所知內幕不可估量。這二人都將矛頭指向了馮百川,可想馮百川必有內情,他還記得,自父親過身之後,母親就親點馮百川做了內衛統領。此後幾年。

他們母子二人對這馮百川頗多依仗。母親對馮百川的評價是“為人本分公忠,辦事勤懇牢靠。”這樣一個人會有什麼威脅呢?若不是季菲靈和白雅提醒,祁俊並不會想到馮百川心懷不軌。

可這二人一語點醒夢中人,馮百川和母親也太過親近了些,從一入家門,馮百川就總在內宅之中,幾乎無時無刻不伴在母親身旁。

而他的兒子的兒子也堂而皇之住在他的房間…祁俊不傻,只是懶於費心,此時細思起來,季菲靈所言玉湖莊中人也不可信,何嘗不是連母親也捎帶在內。

他心中不一震寒顫,不敢再往下想了。白雅不同意再向季菲靈追問更多消息。祁俊只覺得眼前是一片黑霧,看不穿,看不透。只能摸索著前行,眼前是萬丈深淵還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上。只有擁著白雅綿軟火熱的嬌軀,祁俊才能尋得片刻安寧。

他手撫白雅錦緞般光滑細膩的雪膚,喃喃道:“你說我家到底怎麼了?以前不是這樣的…”在祁俊心中。

他的家還停留在那段母慈子孝,相依為命,各家叔叔伯伯們和氣一團,齊心協力的歲月。三年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切已經物是人非分。

是人心變了,還是祁俊長大了?他在白雅面前表茫和畏怯,絕不會讓白雅有半分輕看之心,白雅只會鼓勵祁俊,替他謀劃,為他解憂。

“俊哥哥,這是你的家,你祖父就立下的家業,也許現在有些事情不如你意,可是總有一天,你會成為這裡真正的主人。”白雅聲音很低,很柔,卻透出無比的信任,她對他的俊哥哥充滿了信心。祁俊自嘲一笑,道:“菲靈的話已經太明白,我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太難了。”白雅道:“可是你還有順子、子玉他們這些兄弟啊,還有菲靈,雅兒覺得她是真心待你。”說道季菲靈,白雅覺得這女孩子的確對祁俊真心實意相助,可是在二人婚事上,卻又顯得尤其冷漠,彷彿並不願與祁俊成親。

祁俊道:“菲靈確實幫我不少,可似她這般明,我真拿不準她。”白雅微微一笑道:“俊哥哥,你若做了一家之主。

就要學會放手命人去做。你無須比他們懂得更多,只要知道誰可信,誰不可信就行了。”祁俊聽過這話,忽然覺得眼前一亮。

他自幼就被當作玉湖莊新一代主人培養。這些話似曾相識,祁正在世時,這種如何用人之策沒少對祁俊講過,和白雅今所講如出一轍。

可他神隨即又黯淡下來,道:“只可惜,現在能用的人實在太少了。”白雅道:“俊哥哥,你別忘了,菲靈已經指下一條路來,我覺得你內也該拜訪一下彤彤的父親了。”祁俊道:“不錯,雷震彪其人,遠比武開山明,或許能從他那裡獲得更多消息。”白雅道:“武順是你兄弟,既然他已和彤彤相好,你也該上門去為他說幾句美言,你兄弟有面子。

你親自登門,也給雷震彪顏面。兩廂做好,何樂而不為呢?”祁俊稍一思量,點頭道:“雅兒,你說得正是,我卻沒有想到。我知道該如何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