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惡聲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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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護衛固然可靠,但手上功夫還是差了些。你身邊還得有人啊。”
“順子,你跟著莊主去。”武開山也不堅持了,點了兒子的名字要他隨著祁俊入京。張伯亨點點頭道:“武家公子確是不二人選,小一輩兒裡面。
他手底下最硬。老俞,你就別饞和了,你跟著大哥那麼久了,不怕被人認出來麼?當年跟你過手的那些當官的不一定就都死絕了。”雷震彪也道:“不錯,莊主身邊人手不能少。老蓋能帶兵,去了也不見得有大用。倒是…忠勇,你最會處事,也和官家打慣了道。你隨著莊主吧。”皮忠勇笑道:“你不說也得有咱老皮啊。說起收買那幫貪官汙吏,誰還比咱更懂。”事情定下,祁俊這就要再入京城投在白詩門下。
離別多,才一回來就又要分別,祁俊自是要與家中嬌風一度,那一晚,季菲靈與祝婉寧二人自是百般討好,叫祁俊美了又美。
尤其是季菲靈,只叫夫君盡用滾燙將她花心澆灌,她可不要再去行什麼化之術了。夫君此去吉凶未卜。
她一心想著要為祁俊留下血脈。祁俊終是離去了,還是隻帶著十八鐵衛,身邊又多了武順、皮忠勇相佐。進了京城,武順、皮忠勇並十八鐵衛並不隨祁俊入白詩府中,都留在了高升客棧。
祁俊一人獨往白府,面見白詩。白雅又入宮了,和孃親久別重逢,當然要多相聚些時。現在,祁俊只能獨自面對白詩。也難怪祁俊會認錯。白詩當真和白雅生得一般無二,同樣的皓齒明眸,宛若九天仙子入塵。
但若細看,白雅比起白詩多了幾分英氣,但白詩卻比白雅了些許嬌貴,此時白詩雖然只是尋常便服。
但身姿婀娜得她配上一身水綠擺著鑲金邊長裙,悠然自得斜在一張軟榻上,更顯得慵懶嬌媚,似有一絲弱不風的楚楚動人風情。
白詩兩隻白玉無瑕柔荑端著一個緻團花細瓷茶碗,抿著殷虹櫻桃小口,輕啜一口清香四溢的新茶。這才上下打量祁俊一番,她對祁俊不冷也不熱。
淡淡道:“祁俊,難怪雅兒對你痴情。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你以客情身份在我這裡,做得好,有大把進身機會。若是無能之輩,我想幫也幫不了你。”
“是,我懂得。”白詩點點頭道:“好,明白就好。我也告訴你,我這裡客卿門人也有有一些,你不要自持身份就以為我會偏袒你。從今起,我對你們一視同仁。能否脫穎而出,全看你自己。”
“是,我明白。”白詩長出一口氣,又道:“這裡比不得你們山野之地,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嘴要嚴緊,亂說亂講,舌頭可不見得能保得住,懂麼?”
“是,我懂得。”祁俊知道這個樣貌和白雅無異的女子絕沒有白雅那般好子,他既然到了這裡就下定決心忍耐一切,並不多說一句。
白詩正給祁俊訓話,門外又走進個人來,那人看著年紀也就在二十五六,相貌堂堂,儀表非凡,他一進門,就滿臉堆笑道:“夫人,我回來了。”白詩見這男人面更沉,冷冷道:“回來就回來了,和我說什麼。”那男人打個哈哈,岔開話題,對祁俊道:“這又是哪個?倒是生面孔,你叫什麼名字?”祁俊看這人穿著打扮錦衣玉服,卻似個主人模樣,心道莫不成是白詩夫君,便也恭敬道:“在下祁俊…”話音未落,白詩冷聲打斷了他:“你是我的人,旁人問你的話,你無需回答。”男人尷尬一笑,也不多說一句,穿堂而去。此人便是白詩的夫君,前幾科的狀元郎章晉元,他能與白詩婚配,還是義王蕭烈做媒,太后賜婚。如今章晉元年紀輕輕能坐上御史位置,還不是夫憑貴,然而,白詩待她這夫君,似乎並不親近。
祁俊在白府之中待了幾天,對白府內情也小有了解了,在這府中,祁俊身份並不低下,他是門客,不是下人,向他一樣的門客還有很多。
其中文人墨客佔了多半,手上有功夫的也有幾人,不過這些人和祁俊不同,多是落魄武舉。祁俊在這群人中並不出眾,白詩並不待他如何特殊,只把他當作個尋常門客。
白雅還是在宮中居住更多,一則是太后與白雅重逢,十分親近,二來白雅身負武功,太后也希望有這親生骨伴在身旁,能叫她安心幾分。
於是白雅也只是偶爾往在白詩家中,和祁俊相聚。
“俊哥哥,你在詩兒這邊如何了…你輕點…”白雅伏在上,香隆起,叫她愛郎盡情在她人中穿梭。
“還好吧。一直沒什麼事做…”祁俊送的速度很慢,這已經是一晚第二次了,兩人都不是很急。
“太后叫我在她身邊,大概做個護衛什麼的。不能總來陪你,雅兒心裡好亂…”孃親變作了太后,白雅也習慣了這般稱呼。她多來深居內宮,只為了討太后歡心。祁俊突然頓住了,在愛耳邊道:“雅兒,實在難為你了。我好心疼。”白雅蹙著黛眉,體味一陣身下那飽滿充實的美妙,才道:“那是我孃親,也不為難。啊…我會時常回來的…你動啊…你在詩兒這裡,也要儘快嶄頭角。有了功績,我和詩兒才好在太后面前說話。”祁俊沒有回應白雅,他只是在白雅體中繼續送,在白詩府中這些天,祁俊的子並不好過。白詩門下有個門客姓龔名錦龍的,此人生得丰神如玉,極是俊朗。
但聽其他門客講,這龔錦龍不但武功出眾,亦能詩作對,是個文武雙全的大才。此人極受白詩寵愛,是白詩最心腹一個門客。常進出,多在其左右護衛。因著得寵。
他身邊擁躉成群,出入白府前呼後擁,架勢竟不輸於此間男主章晉元,但也不知為何,龔錦龍偏要總尋他晦氣。連著擁護他群人,也對祁俊冷眼相待。祁俊並不像白雅抱怨這些。
他來此處是為了玉湖莊大計的,絕不會和一個計較這些小事。一時事畢,夫二人甜相擁。待到天明,兩人依惜分別。
白雅又要進宮去了,不知何時再能相會。祁俊回了門客們所居的院落,還沒進屋,就被幾人攔住了。祁俊打眼一看,竟都是龔錦龍的親信。
“祁爺,我們兄弟幾個有點事找你聊聊。”其中一個叫張貴的。祁俊看這幾人,一大清早就提刀帶劍的,心知必有古怪,暗中提了幾分警覺。
“有何事,請講。”張貴笑道:“都聽說祁爺武功了得,今天我們兄弟幾個是特地來找祁爺請教的,不知道賞不賞臉走上幾招。讓我們也見見祁爺的真功夫啊。”祁俊道:“我看不必了吧,都是自己人何必傷了和氣。”
“我看你是徒有虛名。”話音未落,一個叫林通的突然發難,一式“白虹貫”手中長劍直刺祁俊口。
驟然出手偷襲,實在為人不齒,何況祁俊赤手空拳,林通就用上了奪命招式,已非是要切磋武技,分明是想取祁俊命。
祁俊眼看當一劍襲來,腳下碎步連環疾退,那口鋼長劍去勢隨猛,卻不及祁俊身法,始終保持半尺之遙。帶著祁俊退到牆邊,也不閃身。
突然騰空而起,越過林通,飛腳在他後腦一蹬,那林通收勢不住,一頭撞在牆上,磕得頭破血。
張貴和另個門客名喚馬元壽的看著同夥才一招之間就被祁俊放倒,心中又驚又怒。惡罵一聲,雙雙拔出鋼刀,身而上。
這二人一出手也是殺招連連,可雖是圍攻,又有兵刃在手,可也比祁俊差得太遠。祁俊只平輕功,周旋與二人之間,隨意揮灑,輕鬆自如。
他本意是叫這二人知難而退,可這二人全不知好歹,連連苦苦相,終於將祁俊怒,驟然出手,他看著當頭一刀劈來,突然身形一矮,縮頭藏身,猛然出拳,在張貴肋下重擊一記。
這一拳雖只用了五分力道,可也足以將張貴肋骨砸斷,五臟六腑都震得顛倒,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也這一拳,駭得馬元壽可不敢再進招了。
和張貴聯手都不能克敵,何況他單槍匹馬呢,他跳出戰圈,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突然戟指祁俊罵道:“祁俊,你如此蠻橫,說好了比武過招,為何連下殺手?”祁俊不理馬元壽無賴嘴臉,冷笑一聲回房去了。約麼過了半天,就聽門外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那龔錦龍來了。
清早起圍攻祁俊那三人當然是龔錦龍所遣,他亦能想到這三個廢物難以對付祁俊,但那不過是藉口,真正的損招還在這時。
“祁兄,打傷了人,你就這般悠閒自在麼?”龔錦龍臉上帶著戲謔笑容,眼中盡是嘲諷之,祁俊早就料到還有後招,也笑道:“龔兄當知事情原委,可還需道破麼?”龔錦龍哼了一聲道:“緣由經過誰能說清。重要的是祁兄連傷兩人,此事如何待?”祁俊冷冷道:“隨你,在下奉陪。”龔錦龍面一變,惡聲道:“既然如此,我就要為眾兄弟討個公道回來。有膽便與我一戰,你若敗了,立刻給我滾出京城。”祁俊淡淡道:“何時?”白府巨大,自有練兵丁家將武場,平裡眾門客也都到此練功。龔錦龍帶著祁俊便來了此處。
但他二人可不是自己來了,身後還跟了七八個武師門客。未曾下場之前,突然有人叫道:“馬元壽是我兄弟,叫某先來領教領教。”祁俊瞄一眼那幾個虎視眈眈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