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心中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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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店,門外六人騎來的馬匹全不見了。不但覃妙琳沒有尋到馬匹,便是白雅、金赤陽也是步行離開的。
宋嶽搶了一步離開客棧,就怕有人追趕,自己尋了最健一匹做腳力,又將其餘驅散,這才倉皇逃離,他離了客棧,可也不敢再回金烏殿,狂奔十數里才勒住馬匹。
“李俊和只怕是活不成了,突然出現那人又是否能克得住那怪老頭兒,那老兒武功太強,只怕不好對付。”原來宋嶽只顧逃生,竟是未看清來人乃是劍神傅長生。
宋嶽這一步也算走對,無論誰人勝出,他的下場都不會好,此時脫了險境,他必要謀劃出路來。白雅有人相助,事情定然要暴了。
宋嶽想想嚴密組織的森森刑罰,不不寒而慄,此一次是他和金童玉女劍夫婦貿然行事,並未得到命令,若是壞了大事誰也擔待不起。
為今之計,只有把罪責推倒金童玉女劍頭上了,他知道還有一處可以聯絡,算算路程,只怕爆出之前還有時機。
有人的地方總會有間寺廟,金烏殿附近也有,但這寺廟不同,是上面安的人手,只為應急置備。藏在金烏殿附近,目的不言而喻。宋嶽此行就是要奔那山間寺廟。
小山不高,半山上建了一座廟宇,此時已是夜深,山門緊閉。宋嶽也不叩門,就在門前高叫:“開門了,我有登天香要燒。”話音一落,裡面就有人應答:“光天化你燒哪門子香?”宋嶽道:“燒夜燒,香火不斷。”幾句暗語對完,山門開了道小縫,一個光禿禿腦袋了出來,道:“誰讓你來的?”宋嶽急急道:“我有要事稟報,快帶我去見主持。”開門的和尚並不客氣道:“什麼事在這裡說。”宋嶽道:“耽誤大事,你擔得起麼?”和尚遲疑片刻,放宋嶽進門,一路指引到了後院。
此時雖已是夜間,這寺廟之中仍然亮著燈燭,離著後院禪房近了,不但有酒飄香,更聽見內中有女子呻嬌。帶路和尚上前叩門,恭敬道:“主持,有燒香的來了,帶的是登天香。”
“呵…”只聽一聲男子,不耐煩道:“什麼人,叫他進來。”宋嶽推門而入,只見房中三四個妙齡女子簇擁著一個胖大和尚。幾人都是赤身體,見生人進來,也不羞臊。
尤其那胖和尚下體還和他身下一個豐腴女子緊緊相連,搗送幾下,才偏過頭來,問道:“你燒幾炷香的?是什麼人?誰叫你來的?”一連三問,都滿是不屑,宋嶽不卑不亢道:“我燒兩注高香,乃是金烏殿弟子,沒人叫我來,我是有急事,迫不得已才到此的。”胖和尚三角一撇肥道:“兩炷香也敢到這裡來,你上面是誰?”宋嶽不耐煩道:“我上面出了大事了,否則我也不會來這裡。
我可告訴你,玉湖莊白雅這就要知曉我們正在圖謀她家中寶物,若不攔下,必然是大亂。”和尚似乎並不知曉詳情,可也鄭重起來。
拋開身下女不管,出一條黑燦燦猙獰,隨手拉過一條被單掩住,眯著一雙三角眼道:“到底何事,我聽不明白。”其實宋嶽也不甚瞭解。
他只把從李俊和處得來的消息一一告知,但強調兩點:一是上面處心積慮謀劃許久要奪玉湖莊寶物。
二則他也是迫於無奈才聽命於李俊和。和尚聽出厲害,沉思片刻,沉聲道:“傳我的令,集結人馬,截殺白雅、金赤陽。”和尚身下地,站起身形才顯出他巨大身形,只見這凶神惡煞一樣的和尚身高足有一丈開外,一身黑,好似鐵塔一般,這小廟不大,全部集合起來約莫三五十僧眾。
那兇和尚帶了一半前往,等要宋嶽隨行的時候,宋嶽可不敢再去了,說明了地點之後搖頭晃腦只推說受了傷了,實在行動不便。
就在寺廟中等待佳音。宋嶽暗忖那高手武功太強,他來此處只是把罪責推出,至於攔不攔得住白雅就是你圓和尚的事了,與他無關,此時宋嶽已知,兇僧法號圓。
罵一句廢物,圓帶著一眾打扮成俗家人模樣的弟子離了寺院,快馬飛奔趕往宋嶽所言荒村客棧,這一番折騰,天已經亮了。白雅和金赤陽行在路上。
只見遠方塵土飛揚似有馬隊疾馳。白雅心細,對金赤陽道:“那些是什麼人,趕得這麼急?”金赤陽並不隨他父親一般心機深重,揣測道:“附近只有我金烏殿,難不成有人接應?”白雅道:“不可能,誰能想到我們遇險。莫要是接應李俊和的人馬,避一避。”白雅此舉真對了,可卻遲了。
一條官道無遮無攔,想要隱藏並不容易,東首邊倒有一片密林連接山脈,正是藏身之所。兩人不敢怠慢,祭起身法向密林掠去。
圓一行奔得也急,兩人還未入林中,就已被圓眼毒發現,他稍一帶韁繩,吩咐左右:“智光帶幾個人去看看。”說著,馬鞭指向白雅、金赤陽遁去方向。
“駕!”!叫智光的和尚帶了五名僧眾,撥馬頭去捻白雅二人。白雅飛奔之際並不忘餘光觀測,眼見有人追上,道:“快進林子,追來了。”遁入密林之中,白雅和金赤陽並不深入,各隱在一顆大樹濃密樹冠上,就見六個持刀兇徒,在林外馬打盤旋。
猶豫一陣,其中一人道:“智光師兄,進林子不進。”智光遲疑片刻道:“師父有令,叫我等查看,進去吧。”說罷,縱馬進了林中。
正是追著白雅和金赤陽入林之處。遮天蔽一片密林,古木參天,幽幽暗暗,間或只聞鳥語蟲鳴,真有幾分陰森可怖。
智光也是細人,並不叫身邊人分散,聚在一處只在近處觀察,他道:“林中並不見大群飛鳥驚起,那二人就在近處,給我仔細地搜。”左顧右盼,又或向遠觀眺,智光始終不叫人再進一步。
就在白雅金赤陽藏身樹下不遠處徘徊。又有人道:“師兄,不是說要抓個叫白雅的女子麼?不要耽誤太久吧。”白雅和金赤陽都聽見了,俱是暗驚。
原來真是敵人,那智光並不答話,低頭看向了地面,縱馬轉了幾圈,片刻之後,突然抬頭,大聲道:“上面的朋友,何不現身一敘。
若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大家各自行路,免了許多麻煩。”白雅一顆心沉了下來,看來免不了一番惡鬥了。
金赤陽比白雅更沉不住氣,倏然躍下,面向智光道:“我就在此,你看我可是你要找的人?”智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金公子既然在此,白雅白姑娘何不也現了身呢?”智光竟然認得金赤陽。金赤陽本來還想隱瞞身份,看來是多餘了,他不等智光出手,率先發難,隨身利劍脫鞘,縱身一躍,利劍化作五道寒光分別向智光的面門、咽喉、左右肩並口疾刺。智光反應也不慢,雙足在馬鐙上一踩,一躍而起。
可他剛騰到半空,就覺頭頂有勁風襲來,原來是白雅凌空一劍,刺他百會要。這和尚武功不弱,若單打獨鬥或也不差於金赤陽、白雅二人,但兩人合擊,白雅又算好他去處,故此一上手就落了下風。
智光權衡厲害,急忙使個千斤墜,身形疾落,雖免不了受了金赤陽穿腿一劍,可也比頭頂中招要強。
“啊呀呀!”一聲慘呼,金赤陽果然在智光大腿上刺了個透明窟窿。
智光跌落馬上,卻也不敢怠慢,豁出筋斷裂,用力一攪,讓那利劍從腿上脫出,摔落在地,他身後幾人也飛身下馬,搶了過來。
白雅正不放過一人,棄了重傷智光不管,凝寶劍上群敵。智光雖痛,絲毫不亂,高喝一聲:“快叫師父。”
“一個也不能放走。”白雅嬌叱,手中寶劍化作道道長虹,已然和五個敵手戰在一團。
金赤陽當然也明瞭白雅心意,趕上一步,一劍劃過智光咽喉,了了他的命,和白雅一併持劍應敵。一擊格殺頭目,剩下幾個便要簡單許多。
若還有人指揮,但叫一個搬兵,剩下地合力抵抗,或有一人可以脫身,但群龍無首,先自亂了陣腳,每個人都想撤出,每個人也都撤不出去了。白雅劍法綿綿密密,將五人退路全部鎖死。
金赤陽劍勢很辣刁鑽,戰不幾合就能傷了一人。不消片刻功夫,那幾個持刀兇徒就已經全部倒地痛苦呻。兩人絕不容情,一劍一個斬盡殺絕。
就這時,林外傳來了隆隆馬蹄聲響。圓久等弟子不歸,心中已然打鼓,留了半數弟子封鎖住唯一前往金烏殿的路口,以防白雅等人通過,他親自帶了幾人來看。
越到近前看得越清,已然發現了倒斃的弟子屍體。一眾人不由得快馬加鞭。
“走!”白雅並不戀戰,叫著金赤陽各奪一匹馬,直闖入密林深處。林愈深,樹愈密,道路愈加難行。
兩人行進越來越艱苦,可身後追兵馬術極強,已經能聽聞為首之人高叫:“哈哈哈,金赤陽。
果然是你,你跑不出佛爺的手心啦,快快束手就擒,佛爺給你個痛快。”白雅和金赤陽都知身後追兵乃是僧人,可也想不透是何門何派。方才誅殺幾個持刀敵人,可知其用得都是一路刀法,但兩人誰也不曾見識過。金赤陽心中暗叫不好。
突然帶住韁繩,喊道:“白姑娘你先走,我來抵擋一陣。”白雅眼見著那金赤陽調轉馬頭,向眾僧,心中宛如刀割,這痴情男兒不但在即將侵犯她時懸崖勒馬,又在此時捨身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