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澹臺圜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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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會停滯不前，也不會加速轉，總是時刻保持著相同的速度，不覺枯燥的一分一秒逝去…白度空間內雖然照萬年常存，但每過一天，空間就會產生輕微的震盪，這也標誌著一天的時間已經度過，而當空間震盪365次，示意著一年已經悄然而去。

神殿中，算上古墨在內的十個人，已經保持一個姿勢整整三天的時間，而子龍，在這三天的時間內，暗影功法雖然不斷運轉，但卻控制著不去收任何一絲古墨周身外溢的土華元素，因為他知道，‘澹臺七聖’與澹臺譯名更加需要這些純的能量。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敢分心的保持著現狀，生怕一不留神，暗影功法會自行收那些土華元素。當然，他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神高度的集中，使得他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神力爆長了幾分，足足是原來神力的十分之一，遠超越了帝級高手的神力，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無心之得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終於，古墨周身圍繞的細沙全部裹上了一層白塵，變成了純白的顏，而白沙旋轉的速度也逐漸的減緩，開始一點一點收進他身後的葫蘆之中，而此刻，那黃的葫蘆，也成了潔白的顏。

慢慢的，古墨的身影在細沙中顯出來，那短短的頭髮，孩子的面孔，卻依然掩飾不住他不經意散發出的強勢氣息，經過三天的修煉，古墨如同一柄經過反覆鍛造而成形的利劍，毫不掩飾的出令人膽寒的鋒芒。

隨著白沙收入葫蘆之中，神殿中充斥的土華元素逐漸變得稀少，‘澹臺七聖’與澹臺譯名也抓緊這最後的時間收純的能量，他們微閉著雙眼，全身散發著淡黃的光芒，雖然看上去氣勢非凡，但與古墨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

當最後一絲細沙收入葫蘆中後，子龍才緩緩睜開雙眼，此刻的他終於可以放鬆緊繃的神經，不用再辛苦的控制著暗影功法，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這麼做，每一次都是他想要收華元素，可是，這一次卻恰恰相反，不過，他發現，這讓他控制暗影功法的運行更加的純，神力也提升了一大截。

在子龍睜開眼睛片刻後，古墨雙眼猛的睜開，那雙大眼睛中，一絲神彩相對於他的氣勢來說毫不遜的透出，給人一種神兵出世，光芒四的覺，古墨見子龍靜靜的看著他，嘴角微微翹起，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真沒想到，這白度空間內的土華竟然如此神奇，與祥雲大陸相比，要堅韌穩固的多，帝級能量鞏固許多，若是再進一步，定會破突，直至亞聖。”聽古墨說他實力提升，子龍很是高興，不由得站起身，拍著古墨的幼小的肩膀，含笑說道:“不錯，若是我們剛見面時你有這樣的實力，或許，我早就死在你的手中了，現在的你，回到祥雲大陸，也有資格進入祥雲地了。”

“哼，我才不要進什麼祥雲地呢，我要奪回[罟土族典]，剷除天機門，為死去的族人報仇。”說著，古墨那純真的臉上開始變得猙獰，同時還帶著些許悲涼，子龍不由得輕嘆一聲，沒有說什麼，只是再一次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舉動。使得古墨的神情有些緩和，至少，不再是那麼的動。

沒等子龍勸古墨幾句，一旁就傳來了手臂輕動的細微聲音，原來‘澹臺七聖’與澹臺譯名逐一醒了過來，當每一個人睜開眼睛時，都會閃過一道異常銳的光芒，只是這道芒一閃既逝，隨後又恢復了原樣。但是，子龍卻注意到了這八人的不同，‘澹臺七聖’每人原本三對的瞳孔已經變成了每隻眼睛分別有四個瞳孔，而澹臺譯名，也由二對瞳孔，變為了三對，這讓子龍知道，他們的實力，都提升了至少一個層次。

幾人斂去全身的氣息，緩緩起身，整理一番後，目光才看向子龍，一同低身行了一禮，澹臺涯上前一步，對古墨說道:“神僕大人，我代表毋眼族上下八千人眾肯求您，告訴我們如何才能取華元素？”他的話音剛落，神殿中，其它七人全部期盼的看像古墨，等待讓他們興奮的答案。

古墨看了一眼子龍，見子龍輕輕點頭，便轉頭注視著澹臺涯，開口說道:“我們所練功法不同，我是控素師，我所用方法並不適合你們用，即使你們更改職業做控素師，沒有千年的修煉，也不可能從那白塵中提取出純淨的土華元素，還有，若我再次從那白塵中提取華元素，也不會再有今天這樣效果的提升，因此，你們也同樣。”聽到這裡，‘澹臺七聖’與澹臺譯名的臉上都出失望之，但澹臺涯很快平靜過來，只是情緒卻有些低落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其實您運功時，我早就應該猜到的，卻一時心喜忘記了武技師無法運用控素功法的事實，如有冒昧之處，還望您海涵。”澹中譯名也走上前來，接著說道:“雖然如此，但是我們卻都提升了一個層次，還要謝神僕。我想大家也都累了，七位聖人，請你們休息，之後，我們再探討一下，神靈去白靈山的事情。”見子龍點頭應允後，‘澹臺七聖’便告退離開了神殿，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但是，子龍和古墨卻依然神飽滿，沒有任何疲憊的跡象。澹臺譯名沒有離去，顯然還有事情要對子龍或是古墨商量，子龍兩人也不動聲，等待澹臺譯名開口。

澹臺譯名本想等子龍詢問，但見子龍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不得不先開口說道:“神靈，譯名有事相告，在原族長澹臺圜的私人物品中曾經發現過一本誌，由於有關隱私，我也未曾翻閱過，不過，據以前她的侍女說，在澹臺圜族長研究澹臺聖地時，經常記錄一些東西，很可能就在這裡，所以，今天我把它給您，若真有與聖地相關的信息，這樣對您前往白靈山也是個幫助。”說著澹臺譯名從懷中拿出一本以白獸皮為封面的誌遞向子龍，接過獸皮誌，子龍想了想，對澹臺譯名輕輕頷首，說道:“嗯，好的，若是有所幫助，我會仔細閱讀的，不過，你們要先做好心理準備，這次前往白靈山，不一定會有所發現。”

“當然，當然，已經等待數千年的我們，也不在乎多等些時，您放心好了，有‘澹臺七聖’陪您，一定不會有危險的，若神靈沒什麼事情要吩咐的話，譯名就先行告退了。”見子龍點頭，澹臺譯名低身走出了神殿。

手裡拿著獸皮誌，子龍反覆的看了兩眼，隨後轉頭看向古墨“實力剛剛提升也沒有疲憊的狀況，我想，你應該去悉一下你的新武器。”古墨轉頭闢了一眼身後的大葫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走到神殿一側的角落。白沙開始從葫蘆中湧出，變幻成各式各樣的形狀，突然間，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收起白沙，回到子龍身邊，嘴角微翹著，沒有說什麼，直接運轉白沙向子龍徑直的襲去。

看著白沙的不斷接近，子龍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知道，古墨並非要攻擊自己，不過，一股香氣先白沙一步來到身前，他只覺得身體一輕，神有些渙散，隨即，子龍猛的一晃頭，頓時清醒過來，這時，白沙已經近在直尺，讓子龍不得不迅速的撐起神力屏蔽，抵擋住白沙的襲擊。

白沙在子龍周身鬨然散開，隨即，像有生命一般，快速的回古墨身後的葫蘆之中，只剩下站在那裡嘴角泛著一絲欣喜笑容的古墨。子龍收起神力屏蔽，心道，好古怪的氣味，竟然能讓人神渙散，若不是自己神力剛好有所提升，本不可能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抵擋住這樣的攻擊。

“族主，真沒想到，與白塵融合後，它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效果，這樣一來，細沙的威力可就大多了，我想，一般的帝級高手也不可能抵擋住吧。”說完這些，古墨又在心裡加了一句“也就除了族主這樣的怪胎，沒達到帝級，神力卻比帝級高手要強大得多。”

“嗯，不錯，只是，以後還是不要拿我做實驗的好，萬一我要是反應不過來，豈不是要喪命在你的手中。”雖然子龍這麼說，但是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卻沒有散去，很明顯沒有責備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古墨做事是有分寸的。

古墨莞爾一笑，說道:“我想，我這小小的白沙，還是無法奈何身為暗師的您的。”說完，古墨就重新走到神殿的角落，繼續適應融合後的白沙，子龍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注意力轉回到手中澹臺圜所記載的誌上，緩緩的翻開那白的獸皮封面，一行行以動物血為料所寫的娟繡小字映入子龍的眼簾…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四十九次心情:苦悶失眠第三天五百年族長的生涯依然沒有為族人擺脫困境，環境益惡劣，靈氣也供應不上族人的修煉，數千年的辛苦，最高的境界依然只是在二瞳的狀態，即使我每天持之以恆的苦修，依然沒有突破的跡象，只因為靈氣的貧瘠。

毋眼族數千年的狀況雖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的，但是，我依然很著急，總覺得坐在族長的位置，卻不能為族人做些什麼，心中有些慚愧，覺到苦悶…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六十三次心情:煩惱失眠第十八天‘天降神靈，救我毋眼，赤發白眉，腳踏黃沙。’預言中的神靈何時才能降臨到白度空間呢？赤發白眉？難道神靈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已經第五次失眠超過十五天以上了，這樣的子真是痛苦，雖然身心疲憊，但也只能繼續煎熬，還有族人在後方看著自己，所有的事物也不能放任不管，因為當初答應過父親，一定會做好族長的，不知道自己在任的時候，白度空間的制會不會被解開，自己還有沒有看到毋眼族昌盛的一天，每一天我都覺生命的逝，或許，真的不應該睡覺，若是閉上了雙眼，真的怕永眠不醒。

好煩惱…

看到這裡，子龍輕輕的嘆息一聲，沒想到澹臺圜做族長的時候會如此的痛苦，不過，她也同澹臺譯名一樣，是個好族長，只是，從她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得出，她那從未泯滅的純真與小女孩的姿態，無論如何，子龍也想像不到，這樣一個女子如何撐起整個毋眼族的。不過，前幾頁並未曾記載有用的事情，子龍搖了搖頭，拋開雜亂的思緒，繼續看了下去。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七十二次心情:疲憊失眠第二十七天好累，已經有二十七天沒有休息過了，雖然躺在柔軟的上很舒服，但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心中總是放不下族人一天一天消逝的勢氣，每個人都開始有些頹廢，妹妹璇兒勸我說，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何必再為此而煩惱，即使想破了頭，也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若是很好解決的話，上幾任族長早已經破開了空間的制，又何必等到今天，而且，自己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更何況族人呢？

我知道璇兒她說的很有道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每次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會出現族人絕望的眼神，和那頹廢的樣子，任憑自己如何去做，依然沒有效果。

神殿已經聳立在那裡五千九百六十七年，可是，卻絲毫沒有用處，每一天站在神殿前的祭壇上，我總是希望看到赤發白眉的神靈能夠降臨，可是，每一次都讓自己失望。

好累，好疲憊…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八十次心情:荒涼失眠第三十五天記錄，絕對的記錄，或許從來沒有人三十五天沒有休息過吧，至少我知道，在毋眼族以兩瞳之力越過二十天沒有休息過的，絕對沒有。

從祭壇回來，看著鏡中那個憔悴的女人，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美麗的我，不敢想像這樣下去，我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個時候我哭了，自繼任族長以來第一次哭，哭的好傷心，好狼狽。

什麼都不願去想，心中一片荒涼…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九十一次心情:愉悅神飽滿睡覺的覺真的很好，鏡中神采奕奕的女子才是真正的自我，若不是十天前，城長老告訴我關於澹臺聖地白靈山的事情，或許，至今我仍然被失眠所困擾。

神靈終歸是縹緲的，雖然先輩早有預言，但是，卻不知道在什麼年代，若是毋眼族只剩一人神靈才會降臨，不等也罷，既然身為族長，拼搏一次又何妨。白靈山，那個神秘的地方，千萬不要讓毋眼族失望啊。

有了希望，真的很愉悅。

終於看到澹臺圜提到白靈山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澹臺圜所說的這位城長老是誰？他又對澹臺圜說了些什麼呢？這讓子龍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迫不及待的向下看去。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一百零三次心情:茫再一次失眠已經十天了，前去探索白靈山的五個族人至今未歸，難道他們遇險了？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的罪過則是不可饒恕的，城長老說，自從白度空間被制後，白靈山再也沒有人能夠進去，而在它的外圍是十分安全的，沒有強大的野獸，也沒有任何至命的生物，為何他們還不回來呢？

白靈山中到底是什麼樣的，裡面又有什麼，真的如城長老所說，它是唯一有希望突破制的地方嗎？

又一次失眠了，想不明白，有些茫…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一百一十一次心情:忐忑不安失眠第八天十八天的時間，每時每刻都到不安，探索白靈山那五個族人的家人今天來找我了，他們問我他們的親人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多天還不曾回來，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面對他們一個個的質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靈山的事情還沒有眉目，不能如實的對他們說，但是，又不能沉默以對，真是難辦。幸好，城長老及時趕到，為我解了圍，只是，我的心裡很沉重。

那五個族人是城長老挑選的，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凡，城長老告訴我，他們不會有事的，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值得探究的事情耽誤了行程，他讓我不要擔心，可能，他們回來的時候，會帶來好消息的。

聽了城長老的話，我的心中稍稍有些平復，只是，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城長老？這個城長老到底是什麼人？三番四次的在澹臺圜的誌中出現，子龍皺著眉頭心中思索著，看澹臺圜的誌，這個城長老的地位在毋眼族中應該很高的，為何自己來到毋眼族，他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是為什麼？想不明白的子龍繼續翻著手中的誌，想從裡面找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一百二十五次心情:期待神一般終於擺脫了失眠，只因為，昨天數千年未曾現身的‘七聖者’，其中的澹臺媚來到了族中，說實話，她長得很漂亮，我認為要比我漂亮得多，而且也沒有什麼強者的架子，讓人到很親切，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女人曾經撕破空間壁壘，在其它的空間戰鬥過，若是不知道她真的是‘七聖’中的一員，我也不敢相信。

她的到來給我帶來一個震驚的消息，她竟然告訴我，在白靈山附近，見到五個族人穿過了制，進入了澹臺聖地，只是，無論她用什麼辦法，也沒有像那五個人一樣進入其中，而且，她還在白靈山外守候了十天，可是，他們卻再也沒有出來過，不知道他們在裡面會遇到什麼。

不過，既然能夠進入，那應該會發現什麼的，相信他們總會回來的，到那時，可能破除空間的制，就不必等待神靈的降臨了，現在我真的有些懷疑先輩預言的‘救我毋眼’是不是關於空間制這個事情。

把聖者澹臺媚安排好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滿是期待…

澹臺媚？怎麼會是她？既然她知道有人進入白靈山的事情，為何在商討聖地的時候沒有提出？澹臺圜的誌看得越多，子龍就越茫，許許多多讓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接踵而至，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讀下去。

白度歷二零零零八年空間震盪第一百五十次心情:複雜神不錯聖者澹臺媚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口信就不辭而別了，可能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吧，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再見到這個讓人到親切的聖者，若是有一天，白度空間解除了制，我想，‘七聖’又會重新出現的吧。

只是，讓人心亂的是，那五個族人依然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我不敢再派人前去探查，怕有人再一去不回。那五個族人的親人每隔幾天都會來找我一次，每一次都是城長老為我解圍，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決定親自去看看，不管有什麼危險，我也要親自去闖一闖。

未知的世界總是讓人到不安的，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把族中所有的事務都給了城長老，告訴他，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他將代替我繼承族長的位置，雖然城長老最初不同意，但是，族中不可能沒有族長，最後，他妥協了，只是告訴我，讓我一切小心。

終於要面對毋眼族人心中的聖地了，此時的心情，有些期待，有些緊張，甚至還有些害怕，總之，心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