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韓大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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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著一條狹窄山道,往山上小村的方向走去,首先入目是一座方亭,橫眉寫著“淨心滌念,過本留痕”八個字,相信便是了無等的修身居所。
他們身分超然,才使朱元璋肯容忍不過問他們的修身之所。亭旁有一道水潺潺的小溪,溪旁是一座隨水彎曲的小崗,景優雅。過了小崗後,山路蜿蜓而上,兩旁古木成陰。
轉了一個彎後,一座蒼苔斑剝的牌樓出現眼前,濃綠陰秘的常青葉掩映著刻了“滴塵洗念”四個大字的牌樓,組成了一幅絕美的圖。
經過牌樓後豁然開朗,一潭清水在前方,後面林木裡隱見小屋房舍,但最引我的,是在潭旁有一個身穿白袍,頭頂光滑如鏡的人,他身高肩寬窄,兩條腿長而筆,有種把他直撐上雲端的氣勢和風度。
***此時他背向我,但從他身上發出的神力,是我從來沒法想象一個人可達如此之高,相信他早已達天人之境的頂級,距離踏進天道的一步已不遠了,但最奇是我覺不到他有任何內力武功。
但卻能使任何人包括龐斑、翻雲及厲若海對他動心,我有而問:“大師便是鷹緣活佛?”鷹緣回頭望我,他天庭廣闊,鼻樑直,膚滑如嬰孩,看來很年青,又似已過百歲,他有一種絕無方法具體形容出來的特質和靈動不群的氣魄,超越了言語能及的所有範疇,只可用深不可測去形容他。
鷹緣最特別之處,便是他的眼睛,閃動無可比擬的眼神,那是熾熱無比,又充盈著深遠廣博的智能和靈氣,蘊滿了好奇心,對生命深情的熱戀。
這時從他眼中放出異光,或者該說不是真的光,因為常人眼睛是看不到,那是一種神力的光,只有神力極強的人才到它的光輝。我到鷹緣元神出竅潛進我的意識界,探索我有關天人合一,天道甚至更高層次的記憶數據。
以我的能力當然可以拒絕他的探索,只是我的武功不少來自鷹刀,可說是傳鷹大俠的隔世傳人。
而傳鷹之子鷹緣,也可以說是我師兄,師兄弟之間的,我當然不抗拒。我運起“重返九天”元神離體,進入自己的意識界內。
只見鷹緣的元神竟是實體,與魔種般一樣,便道:“原來鷹緣兄將本身所有武功,全數注入元神之內,轉化為無人可及,足可比神魔仙的神力,但另一方面身之內卻已全無武功。”此際在我的意識界內,鷹緣的探索已完畢,由心內甜笑出來,道:“韓小弟知否這幾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說話。”我試問道:“不說話的原因是與踏進天道有關?”鷹緣苦笑道:“我已跨了半步出去。
但卻驚得縮了回來,驚的是破碎虛空這最後一招,怎會是這麼容易的一回事?而且踏進之後又會如何?由那天起我選擇了不說話,並將所有武功轉入元神之內。
“我道:“一個四肢殘廢的人只要進入一輛馬車,便可行數百里,的確可以說很易,可是如何能乘上一輛送自己到目的地之馬車,卻可以說極難。鷹緣兄的馬車早由傳鷹大俠準備妥,只需踏出一步才會認為是易事,而小弟更由赤尊信直接送我上馬車,故我們比其它靠自己追尋的人,不知易了多少?”鷹緣嘆道:“我在父母合體的剎那受了最絕無倫的生命華,先父破碎虛空後,又將畢生的經驗及戰神圖錄藏於鷹刀送給我,所以本人最愛的就是父母。”我似有所,問道:“鷹緣兄千辛萬苦帶鷹刀來中原是什麼原因?”鷹緣哈哈大笑,道:“韓小弟相信已知主要答案,只是想親耳聽到吧?
我帶鷹刀來中原輾轉給你,你因此清楚天道之事,我再從你處得知,此乃種因得果,再自食其果,不過我另一目的,便是延續先父與龐斑之師蒙赤行百年前未分勝負的一戰。”我道:“風行烈身上的異能便是由鷹緣兄傳給他,使龐斑修練道心種魔時毀不了爐鼎,以至不能全功,便是你與龐斑的第一場吧?”鷹緣道:“我不說話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人與人間的說話實在沒有多大實質的意義。
但現在我卻很享受我們間的對答。從韓小弟身上,我更到你好像經歷了悠久至自宇宙初開時,便已存在著的奇異覺。”我想起一事,便道:“鷹緣兄見厲若海前輩時,曾進入他的意識界內,雖然他已達至一般人類武功的極限,可是卻明知與你的天人之境相差太遠,故沒法生出殺你的心對嗎?
他與龐斑一戰時我雖親眼所見,但當時不明二人勝負之關鍵,現在看到鷹緣兄便明白了。”鷹緣問道:“當時情況是如何?”我道:“當厲若海與龐斑一戰,他用燎原槍法的”無槍勢“,向龐斑連攻了十八槍,皆是一般人武功極限能至的最高境界。
龐斑用無敵了六十年的拳頭,僅以一拳之意,便完全封了他的十八槍。在武功的層面來說,一時間二人本是誰也勝不了誰,可是從一開始龐斑已運用道心種魔的神攻擊,尋找厲若海神上的弱點。
但厲若海偏卻是意志堅定不移,神上全無破綻可言,不過到了第十八槍時情況卻不同了。”鷹緣道:“相信厲若海的第十八槍,是他最頂峰的一槍,但同時亦使他想起與我見面時的情景,因此而出一絲破綻。”我道:“我估計便是如此,當時龐斑一拳催心斷腸的功力,便在此時攻入厲若海體內,造成致命之傷。
但同時龐斑亦到厲若海破綻的原因,到自己種魔未能全功的真相,而被厲若海反擊的真氣而傷。”鷹緣道:“雖然龐斑因此而受傷,不過因此,有可能反使他來能彌補種魔失敗之缺憾,得以全功,韓小弟你對他之時要小心。
特別是他體內的魔種,目前因未能全功而長眠,一旦甦醒,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它絕對比龐斑更難對付更可怕得多!可惜你與龐斑彩的一戰我不能親眼看到。”我有而問:“鷹緣兄現在便要破碎虛空而去?”鷹緣的元神微徵一笑便消失於我意識界,我亦與自己的身結合。回到現實中,鷹緣笑道:“我唯一想知的事已由韓小弟處”聽“得清楚。
而延續先父與蒙赤行未分勝負之戰,亦有你與龐斑進行,我還等什麼?韓小弟若非只好道而不好天道,我們很快便會在那一處再見。”鷹緣在說最後兩句之時,身體內慢慢滲出金光,說完之後金光增加,使我眼差點便張不開,我知他是以自燃身體發出金光。
這時金光沖天而上,我彷佛看到鷹緣的元神,隨金光破空而去,闖進天道之中,飛昇而去。換句話說這金光便是他元神的馬車。鷹緣的“破碎虛空”是超越生死踏出一步,破碎是先破除自己的身限制,自燃產生的金光是一種強大能量,在一剎那破開三維與四維空間的阻隔,讓元神進入虛空的四維空間之內,這便是破碎虛空的最後一著。
就像先把陽具進女子陰道,陽穿過陽具噴在女子陰道最深處。金光消失後,眼前的鷹緣不見了。
只餘下三粒金的舍利子,我知道是鷹緣有心留給我,他種因得果,再食其果,食後留種,我便拾起這三粒舍利子。我突然明白什麼叫“一”每一個人也有個別自己的身體,在他身體之內的便是一個人。
但亦因身體而限制了他只是一,而不是全。好像一滴雨點本身單獨是一,當落至大海,與整個大海結合便為“全”而人需破一為全,便只有超越體及形態的限制,我不自覺地運起重返九天元神離體,但今次不是飄往任何地方或進入意識界內,而是不斷擴張變大,彷佛與天地間融為一體,達至“一即是全”的境界!
當我元神返回體之內,彷佛帶同天地間的靈氣,不停輸進體內,與我自身各處每一部份,甚至是每條髮融為一體,無分彼此,達至“全即是一”的境界!
其實一即是全,全即是一,重點在於先破去自我一切固定形態阻礙,再與天地萬物同化合一。
一再非一才可是全,一合於全才可由全歸一所有,但當天地靈氣達至身的極限時,魔種生出反應,由本來的練化氣、練氣化神,變為靈氣化為與神。
最後氣神三者也同時提升至頂點!魔功由化境初階提升至中階!這刻我終於達至重返九天的最高境界,亦即天人合一之境的最高層次,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神力更是大量增加,我到與鷹緣破碎虛空前的神境界已相差不遠了,此時我手掌上,只餘下兩粒金的舍利子,相信其中一粒在剛才被我不知不覺地收了。
難怪我的功力會如此大增。我藏好餘下兩粒舍利子便離開,當我如風般飄出盤龍山,聶慶童驚訝地望向我道:“不見韓大俠只是很短時間,怎麼你好像全個人不同了?而且山上曾金光沖天。”我想起初見鷹緣時覺他與眾不同,而現在的我與他相信是差不多,我無意中應道:“剛才…”聶慶童立即大叫道:“請千萬別對本監說,此事只可對皇上一人說,韓大俠請,皇上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