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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五廢五立第七十四章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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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力的臂膀抱起了我,是司馬衷,我抱著他,牙齒打顫,得得得的說不出話來,司馬衷渾身溼透,哆哆嗦嗦的抱著我,比我好不了多少。

“哈哈哈…”突然想笑。

“哈哈哈…”司馬衷也笑,一滴溫熱的體落進了我的脖子。灼熱的覺從我的心間傳到眼中,我也忍不住想要落淚。

“原來以毒攻毒真的存在,看我的暈血症一見自己的血就好了。”我拍拍司馬衷:“你又笑什麼?”

“我覺得你很重,抱不住了…”司馬衷埋首在我的髮間,哆哆嗦嗦的倒在地上,我們兩人躺在地上,笑得前仰後合,眼淚了滿臉。

“我很高興。”我靠著司馬衷,聲音抖啊抖啊“很高興你把我撈出來,你是我的依靠啊。”司馬衷緊緊抱著我,和我一起顫動。

“娘娘的頭髮都成什麼樣子了?”酸菜難得沒有出言打擊,眼圈微微紅了。

我躺在上,灌了些熱水,覺得好多了,頭髮確實變得不長,也就剛剛過了肩膀吧,在晉朝,估計能有人以為我是還俗的尼姑。

那個黑衣女子終於取下了面巾,鳳目櫻,雪膚桃腮,一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堪稱絕品美人,看不出年齡,但看外貌好像只有十幾歲,只是眉目之間彷彿又有些滄桑,此時她正坐在一邊吊兒郎當的喝茶。

“容容!”司馬衷驚喜的聲音。

我聞聲轉頭,司馬衷的視線卻是落在那名黑衣女子的臉上,我地心微微一沉,原來容容不是我專有的稱呼。看樣子,還在我之前啊。

“叫姐姐。”女子瀟灑的丟下茶碗,拍拍手站起來。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司馬衷:“小正。怎麼不裝傻了?”還伸手捏捏司馬衷地臉蛋,白皙的臉上泛起兩片紅暈。

司馬衷扭捏著看我。黑衣女也看向我,過來自我介紹道:“我叫容月,就是花容月貌地那一個。”大姐,你這個介紹可真夠無厘頭的,我腹誹。

“你這個小媳婦真是夠彪悍。也夠命硬,我喜歡。”容月對著司馬衷嘆道。

司馬衷面上竟然一紅,小聲道:“她是羊獻容。”

“噗”容月一口茶朝著我噴來,還好酸菜手疾眼快的擋在跟前“咳咳…羊獻容?”容月雙眼瞪得老大,掙扎著說道“哇,真的是她啊。”司馬衷趕緊又遞了杯水給她。

這個容月和司馬衷認識,聽到我的名字反應那麼奇怪。我可不認為羊獻容那麼好笑。

酸菜滿臉怒,轉身就要發作“酸菜…”我趕緊阻止她。不料容月又是“噗”地一聲,口水雨澆了酸菜一臉。酸菜臉上浮現道道黑線。

“這位大姐。你還有沒有完呢。”我也跟著受了池魚之災,躺在上無處可避。跟著濺了些水,心情當然不會好。

“完了,完了…”容月訕訕笑著,討好地替酸菜整理衣服“你幹嘛叫酸菜,直接叫鹹菜多好?”她可真夠直接的。

酸菜直接丟給容月兩個白眼球,自去換衣服去了。

“這是容月。”司馬衷向我介紹。

“姐姐。”容月挑眉斜看他,強調道。

“容月。”司馬衷堅持,賭氣似的。

“小正度,你長大了,討了個好媳婦,就不要姐姐了。”容月幾乎聲淚俱下的控訴,真是會演戲。司馬衷字正度,想不到竟然有人這樣稱呼他,乾脆叫他小正太好了,貌似他年紀有些大。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糾纏,直奔主題好嗎?”我著額頭“請問這位大姐,到底是誰呢?”容月昂首,目視前方,認真的說道:“簡單說來,我是一個神仙!”

“噗“噗”我和司馬衷一前一後各噴了一口茶,然後哈哈大笑,酸菜也在一邊笑個不停,故意笑得聲音很大,解氣啊。

容月現在滿臉是水,頭髮上還沾著幾片茶葉,樣子很是滑稽,有憤怒更多的是疑惑,不明白簡單的一句話為什麼會引起我們這麼大的反響。

“大姐,你這樣說我會告你抄襲呢。”我抹了一把淚水,笑出來的,對容月說道。

“是啊,容月,當時小呆羊就是這樣說地。”司馬衷也笑著指著我。

容月擦擦臉上的茶水,又將橫著打量一番,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躺著呢,點頭嘆道:“果然夠強悍啊,難怪能夠…”

“容月!”司馬衷出聲打斷她“她是我的子,永遠都是。”容月眼珠轉轉,又衝我笑笑:“這小子疼你呢,哎,弟妹,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司馬容月,不過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不用了,你叫我容月或者大姐都行。”看樣子容月和司馬衷之間有什麼秘密,只是很默契地瞞著我,不過我也不想打聽。

“大姐,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難道是?”我曖昧地看了一眼司馬衷,嚥下了後面地話,她也姓司馬,又名不見經傳,難道是司馬衷老爹揹著他娘生出來的?

“不是。”司馬衷一下子就明白了我隱晦地意思“容月是景皇帝后人。”景皇帝?我努力眨眼,當然想不出來,司馬衷含蓄的看我一眼,提醒我的失態,我趕緊做了然狀,親熱的說道:“怎麼一直沒有聽說過姐姐的消息?”司馬衷忍住笑:“她呀,一直在山中修煉呢。”接著又看著我道:“看她快修成妖怪了,說話一點不像個女孩子,滿口胡言亂語。容容別害怕。”

“啊?”忍不住再次打量司馬容月,她既然敢自稱司馬衷的姐姐,肯定年紀也在三十以上了,可是看看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剪水雙瞳,窈窕的身段,分明是個妙齡少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駐顏有術?我崇拜的看著她,至於關於那些胡言亂語,我卻有種久違的,那樣的用詞和張揚的語氣,多麼像我曾經的朋友們啊。

“總算小有所成。”司馬容月滿足的嘆息一聲“只是山中才數載,世上已千年啊。”我不抖了一下,怎麼像個妖怪的話。

“看出什麼來了?”司馬衷明顯的不信。

“小正,你別不信,”司馬容月做傲然狀:“我以前說的可有錯?”司馬衷看我一眼,明顯得顧忌著我而沒有明說。

“放心吧,”司馬容月拍拍司馬衷:“現在我已經是個神仙了,那些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他們這樣含蓄,得我也很是彆扭“那個兩位司馬姐弟,在下是個病人,還受傷了,需要多休息。二位就換個地方聊天去吧。”等他們走後,我慢慢的理清情緒,很明顯,那個司馬容月知道我的名字,不認識我本人,而且看樣子是很早之前就和司馬衷說過我,她為什麼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