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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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愣住，隨即泛起不可置信的驚喜。

他可以上學？這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以前有人告訴他，要想真正脫離這種底層的命運，靠著在黑街混，是沒用的。只有走在真正的太陽底下，才能有未來。但那時的他，怎麼可能去奢求，那時連為了活下去都筋疲力盡，誰還會去想著那不切實際的未來！？

現在他可以上學了？有機會碰觸那夢幻一樣的未來了嗎！？

心裡的驚喜在看到小時冷靜了下來，他懷疑的看著對面的少年，沒有忘記之前這個少年的殘忍和異常。他怎麼可能對他們這麼好？他是想支開他！？然後想對小做什麼！？

“…不，我不離開小！”李大牛掙扎著，吐出思索後的結論。

“嗤…”少年不屑的笑了一聲“怎麼？怕我待他？你放心，你可以和他住一起，即使去上學了，也是可以每天都見到他的。”李大牛震驚的抬眼，現在，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個少年的想法了。按他這麼說，明明就是對他們完全無害的做法。他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遊戲？

“怎樣？要去上學嗎？”少年託著腮，眼皮微抬，絲毫不擔心他的拒絕。

“…好。”思索再三的李大牛，確定沒有任何對他們有害的部分，他咬咬牙，抓住了這唯一一次可以翻身的機會。

少年暗自哼笑。

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一點挑戰都沒有。以為他會待他們？那種毫無難度的事，他不屑為之。不是兄弟情深嗎？不是不可分開嗎？他倒要看看，一個受到陽光的人，還願不願意為了那所謂的兄弟之情，放棄到手的陽光。

而另一個…少年的目光落到那慢慢吃飯的小身上。哼，不就是受兒童，找個貼心的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他，要不了多久，他還能記得誰是李大牛嗎？人的弱點，這麼容易掌握和摧毀，無趣的令他煩悶。

不過，總算蘇徹肯現身了，只要有這個小受兒在，只怕蘇徹想沉默都不行吧，哈哈哈！

漆黑的臥室，華麗的房間充斥的冰冷的氣氛。

少年躺在上，一臉閒適。角勾著若隱若現的弧度，顯示了他的好心情。

‘你到底要做什麼？’倏地出現在腦內的聲音，讓他緩緩睜開眼。殘忍如野獸般的黑眸，轉著無情的興味。

‘我要做什麼，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蘇徹。’‘毀滅一個那樣的孩子，有什麼意思！’蘇徹的清冷之中，多了一絲怒氣。

‘毀滅？你在說笑話吧？我可是拯救了他，給他好吃好穿，錦衣玉食的生活啊。’少年揚起嘲諷的角。

‘身體上的算什麼，你打算徹底擊毀他的心靈和情，不是嗎！？’蘇徹似乎有絲顫抖，身體上的傷不會永遠存在，真正能傷人的，是留在心靈上，永不磨滅的傷痛。

‘哦，你的經驗之談？’少年發出嗤笑，不屑的冷哼。

蘇徹靜默了良久，少年也不再開口，兩人心底都不平靜，那隱隱的波動互著，奇異的，讓他們彼此都能知到。

‘蘇墨。’片刻後，蘇徹開口。

‘你在喊誰？’少年擰起眉，莫名的惱怒，不喜歡蘇徹現在這種過分親暱的口吻。

他在喊誰？他的世界不是隻有悲慘嗎？他這種存在算是離蘇徹最近的了，為什麼他還可以用這麼親密而懷念的口吻喊著別人的名字！？

‘蘇墨，你以後就叫蘇墨吧，沒有名字，很不方便。’蘇徹靜靜的說。

蘇墨…是在喊他？他的名字？

少年有片刻的失神，從他誕生起到現在，他漠然、殘忍、無情的想噬一切。

他不承認自己是蘇徹，所以，他沒有名字。這是第一次，有人用屬於他的名字喊他，不是蘇徹，不是別的什麼，只是毫不迴避的，正式他的存在！他是最瞭解蘇徹的，反過來說，蘇徹也是…最瞭解他的嗎？

‘誰稀罕這個爛名字！我不承認！’回神後的少年，有絲惱羞成怒。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讓他覺得狼狽。

‘蘇墨，你該知道我對這個身體本無所謂，你要就拿去吧。所以，沒必要為難那兩個孩子。’蘇徹自動忽略他的抗議，直接以蘇墨稱呼。‘哼，你當我是撿垃圾的？你不要的我就必須收下！？你想放棄縮回角落過子，我偏不讓你如願，那個受兒能出你，所以我揀他回來，你要是想讓他好過點，最好堂堂正正的出來和我鬥！’對於蘇徹的稱呼，少年微皺了下眉，雖然不悅，但也沒有在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