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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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做,肯定是用盡辦法想消滅自己,好保住‘他’吧。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人問他名字。呵…名字?他怎麼可能有名字!?
這個身體叫做蘇徹,但不是他。他只不過是誕生在這個身體裡的另一個意識,集合蘇徹心底的黑暗、恐懼、殘忍…各種負面的力量產生的意識,怎麼可能有名字。
從他誕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這個身體裡觀察著蘇徹。
終於,慢慢的,他可以在蘇徹沉睡時,掌控住這個身體。
他查過,這種狀況叫做‘解離症’,實際上就是雙重人格。專業的醫學解釋是人將引起他內在心裡痛苦的意識活動或記憶,從整個神層面解離開來以保護自己,但也因此喪失其自我的整體。
就是說,他其實只是蘇徹的一部分?是從蘇徹的人格里分裂出來的東西?
哼,那又怎樣。
他不承認,他不喜歡冠上別人的從屬,所以他沒有名字,蘇徹這個名字,不屬於他!
他知道一般雙重人格分裂的話,像他這樣分裂產生的,往往是扭曲醜惡的人格。所以,要是被別人知道了,絕對會想盡辦法的想消滅他。
消滅他?想得美!
他可以覺的到,蘇徹本身的人格越來越虛弱,所以他出現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蘇徹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卻對蘇徹的一切瞭然於心。
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強食是物競天擇的自然法則,他們想消滅他?那他會先徹底噬掉蘇徹!?
少年緩緩睜開黑眸,那一雙野獸般的眼睛,隱隱透著血紅的殘忍無情。他邊勾起的笑容,像是期待著,那即將發生的慘烈。
老管家愣愣的看著桌上的東西,這是…徹少爺最近在看的書?他怎麼會突然看這些東西?而且…他看了一眼凌亂的房間,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這間臥室,徹少爺從來不容許傭人進來打理,平時總是自己收拾。雖然不見得每次都收拾的乾淨,但從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雜亂不堪。
回想最近的異常,心底總是隱隱覺得不對勁。徹少爺最近的舉止,太反常了。就連整個人給人的覺都不太一樣,而且這些書…
解離症?
老管家沉思的看著書的名字,默記下後,又打量了一眼臥室,靜靜的退了出去。
也許,是有什麼地方,他忽略了,他需要好好想想…
夜深了,喧鬧的城市沉靜下來,而在城市的某些地方,則是越夜越火熱。
玫瑰靜靜的坐在角落的座位上,輕抿著杯中的紅酒,看著舞池中的身影。一群人圍住一個少年,崇拜、羨慕的看著他充滿誘惑和魅力的舞姿。少年一身簡單的衣著,普通的襯衫長褲,卻散發著致命的引力。
他襯衫的扣子沒扣全,鬆鬆的領口敞開,出裡面雖然有些單薄,但隱隱透著的膛。俊美的五官噙著笑容,那雙野獸般的眼,此刻泛著離,散發著純然獸的引力,危險又致命。
又抿了口紅酒,玫瑰的視線依舊離不開他身上。
從那次之後,他很久都沒有出現在她那裡。她知道,自己只是他一時興起揀回去的東西,沒有資格,也沒有興趣自抬身價。初嘗情、那晚的惑和脆弱,在第二天,就消失殆盡。
對於他這種出身良好的富家子弟,自己這種人,頂多只是他們眼裡的‘次等’人種。玫瑰笑了下,看著一個火、辣的少女攀住他的身子,大膽火熱的和他共舞,那煽、情的動作,透的暗示不言而喻。
把玩著酒杯,玫瑰欣賞著舞池裡的畫面。
多麼奇怪的階級區分,男人們想出軌、想發洩、望、想逢場作戲時,總是少不了她們這種‘次等’人種,明明摟在懷裡,心底卻是極端鄙視的。在她過去的生命裡,讓她明白,在那些富家子弟眼中,她們這種‘次等’人種,是沒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的。
所以即使她是他第一個女人,她也僅僅只惑了一下。她有野心,她要跳脫那個泥潭。所以,她的未來,和他無關。
清脆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玫瑰端著酒杯轉頭,看到一張亮麗嬌俏的面孔。只可惜的是,這張亮麗的面孔,此刻皺著眉,扭曲著。
“你是他的新歡,叫什麼名字?”這個看起來不出二十的少女,口氣尖銳的向著玫瑰質問。
新歡?
玫瑰的眼底嘲諷了下,論時間排的話,她是舊愛才對吧?他果然不簡單,擺脫男處身份才沒多久,只怕沾過的女人已經數不清了。懶懶的向著舞池瞥了一眼,卻正好對上他玩味的目光。
玫瑰衝他一笑,然後轉回面前的少女,一手支著頸子,一手了長髮賣風情,用著慵懶的聲音回應她。
“這麼快就來拜見我了?免禮了,以前他承蒙你的關照了。”好歹自己現在也算是被他包養的女人,他想玩,她只能配合著他的劇本走。
“你!
…
你不要臉!賤女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只是玩玩你而已!你還當真以為他會喜歡上你!?告訴你!他真正愛的是我!你只是他一時的興趣而已!”亮麗嬌俏的少女,嫉妒的破口大罵,形象全失。
“火氣這麼大?多謝你的提醒,我相信自己本錢夠啦。”玫瑰帶著一副標準的花瓶的自信,擺出的表情回視她。
“你住口!你這個賤女人!我撕了你…”亮麗嬌俏的少女怒吼,伸出十指利爪,向著玫瑰撲去。
玫瑰起身側避,眼底的嘲諷更深。她知道周圍有多少人在看好戲,那些人投給她的全是鄙視、不屑的目光,顯然這個少女在這裡有著很好的支持率。
真是野蠻啊!就算壞女人活該要被人鄙視追打,也該是真正做了壞事的吧?為什麼她這個什麼都沒做的人,就要被這些人聲討?真是不公平吶…
玫瑰勾起角,笑的更深。這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嗎?那麼,她為自己打算又有什麼不對!?
眼眸深處滑過一抹狠厲,玫瑰柔柔的一個轉身,看似要摔倒,實則避開了少女的拳腳。在眾人不注意的瞬間,伸腳。
那張牙舞爪的少女,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動作滑稽的向著舞池滑去,眼看就要撞上舞池中的少年,但那少年卻冷冷的避開,任她在舞池裡摔的難看。
他抬眼,對上玫瑰的目光。
那個女人眼裡,恢復了第一次揀到她時的光芒。那種不死心、不屈服,抓住一切機會狠厲的向上爬的野心,隱隱跳躍在她眼底。全然沒有了那次上時的茫然和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