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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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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生,又不只那個不合常理的方子,更何況…”底下的話因為說得太小聲,端木愷本沒聽見,遂俯下頭去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

“真的不說?”端木愷愛極了她羞澀的模樣,心跳已跟著加速。

“不怕我就在這裡用專屬於我們倆的方式‘問’你?”

“寒衣!”飛霜飛快按住他已愛撫到前來的手駭叫道:“別胡來了,我說就是,更何況我也難以割捨你的愛,”說到這裡,她一張俏臉已紅得不能再紅。

“行了吧!”

“行了,”看她如此,端木愷反而又心軟了,連忙剋制自己,坐到沿欄而設的亭座上去,再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坐在他的腿上。

“說說楚楚信上都為了些什麼?見到你連孩子都還沒生下,母便如此堅強,我想我也有些明白她這回怎麼能夠一離開兒子,就是三至六個月了。”靠著丈夫的肩膀,飛霜娓娓道來。

“她說自己已住進‘那個人’特地為她準備的房舍中,還說自己會盡快就讓他打消娶她的念頭,回江東來,並謝謝我們代她照顧樁兒。”

“廢話還真多,”端木愷左手環在她肩上,右手則伸長了靠在欄上說:“樁兒等於是我和她的一些街坊鄰居幫忙帶大的,她擔心什麼。”

“她是應該擔心。”

“怎麼說?”

“我太喜歡這個孩子,所以說楚楚是應該要擔心,擔心她回來要孩子時,我會捨不得還給她。”端木愷聞言哈哈大笑。

“可憐的楚楚,如果曉得你有這個念頭,她不馬上飛奔回來才怪。”

“寒衣,”飛霜突然打直身子問道:“你猜向楚楚提親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樁兒的親生父親?”

“你跟我一樣,其實早就猜到答案了,對不對?”

“詳細情形,我雖然不如你清楚,但同樣身為女人,我卻有自信比你更瞭解她的矛盾心情。”

“我也只知道她是在懷孕時被樁兒的父親背叛的而已,至於樁兒的父親,也就是我們認為楚楚現在正是跟他在一塊兒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們以前為何分離,最近又是怎麼重逢的等事,使與你及大家一樣,都不甚瞭解了。你別看楚楚外表柔弱,脾氣卻比誰都還要來得倔強,連我唯一知道的那一點點事,也都是直到我娶你回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自己跑去看樁兒的那一夜,她問清楚我突然返家的緣由後,痛罵我一頓時,我才從她話裡拼湊出來的。”飛霜實在難以想像端木愷乖乖捱罵的畫面,不忍住笑道:“當時我醜成那樣,也難怪你會‘落荒而逃’。”

“把我說成什麼單隻會注重美的人了,”端木愷立即表示不平。

“在遇到茉舞之前,我可從來沒有動過休掉雪飛霜的念頭。”

“我知道,我曉得;”飛霜趕緊哄道:“對了,她罵了你什麼?”

“就是以前我怎麼花天酒地、遊戲人間她不管,因為她知道我從來不曾欺騙過任何人,但答應娶你進門,又無法真正愛護你、照顧你,甚至還是在利用你,就太過惡劣,如果我對她的境遇還有一點同情心的話,就不該重蹈當年那個奪去她一顆真心的男人的覆轍,說…”

“等一下,”飛霜打斷他,專心思索了片刻。

“寒衣,你說這次那個人以如果楚楚不跟他走,便要到江東來找暫居於此的華佗先生提親為脅,讓她點了頭,其中是不是有許多矛盾點,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楚楚本不敢讓他到江東來,否則大可以請她師父一口回絕便是。”

“為什麼不敢讓他到江東來?”

“因為這裡有不能讓他聽到的消息、看到的…人!”飛霜腦中靈光一閃,即刻論斷。

“有沒有那個可能?寒衣,換你以同樣身為男人的立場想想看。”

“你是說他可能不知道樁兒的存在?”

“豈止可能,我現在就敢打包票說他肯定不曉得,所以楚楚才會明明討厭他、恨他,卻仍不得不答應他的條件。”

“這個笨女人,真想擺脫掉那個男人的話,不會找我出面嗎?我不是一向人前人後,都說樁兒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樣。”

“‘就像’並不等於‘是’,你自己有時還像個孩子呢。”

“說的也是,”端木愷失笑道:“像那回被她臭罵時,我就發現,原來這幾年來,我每回山陰,必去找她的主因之一,乃是因為她實在像是我理想中的姐姐。”

“我們倆都曾受過她照顧,都覺得她像姐姐;”飛霜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她會不會是擔心我再繼續無理取鬧,所以才不敢提議由你冒充一下樁兒的父親?”

“想到哪裡去了,之前或許還有可能,但在得知你是她幼年舊識,你與我又的確情投意合後,她還會跟我們客氣這個嗎?”

“那她為什麼還要重探苦海?除非…”她以眼相詢,得到的回應是端木愷肯定的眼神。

“她仍愛著那個男人,她仍忘不掉他。”

“匪夷所思嗎?”端木愷問道。

飛霜搖了搖頭。

“一點兒也不,想當初我也以為自己不在乎你,但是當聽到你被曹仁將軍俘虜時,卻一心只想救你,還跟自己編造了一大堆理由,說什麼或許也可以藉此釐清對你的想法,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早已愛你愛得無法自拔。”她以指尖輕輕‮摩撫‬他脖子上那道已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傷痕,輕聲的說:“寒衣,我愛你,正因為愛你至深,才更能體會楚楚的痛苦,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不再愛我,不再要…”端木愷驀然俯下頭來,用他燙熱的雙、靈巧的舌頭,直吻得她快要不過氣來,然後才抬起頭,以他那雙金褐眸,牢牢盯住她道:“下次再胡說,‘懲罰’就不只是這麼輕而已。”

“寒衣,如果楚楚也能像我跟桐這麼幸褔,該有多好。”她往丈夫懷中蜷進一些,由衷嘆道。

“你的愛心太豐富了,”端木愷笑言:“人間憾事,本在所難免。”

“如果我有多餘的愛心關懷別人,那也是因為你的關係。”

“我?”端木愷真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是啊,你,是因為你給了我最豐實、最包容、最源源不絕的愛,我才有餘裕關切他人。”

“傻子,”他用懸鼻輕輕摩擦她的鼻尖道:“難道你不曉得這一切全拜你所賜嗎?是你為我打開心門,幫我找回封閉已久的愛人能力。”飛霜不再多言,環緊他,馬上吻在他那曾令自己心神俱喪的頸間疤痕上,就像烙下一個永世不變的誓言一樣。

“飛霜,別再為楚楚心了,如果那個男人夠聰明,就必定會把握這難得的二次機會,而如果他依然冥頑,便只證明他實在配不上楚楚而已,不是嗎?”他們擁著彼此,珍惜彼此,也共同祝褔那遠在荊州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