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生命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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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來,發現了對話的兩人,硬生生止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在這傍晚好景下美如畫卷的仙侶,最後強擠出一個笑容道:“表哥…”
“你怎麼來了?”李軒邈現在並不像往常那般玩世不恭,聽道那個人死去的消息,更是很難控制心情,即使葉雨梨的到來,也很難讓他保持平時心態對她說話。
“我…”葉雨梨內心很複雜,見他表情似乎有些不悅,頓時覺得心酸。
李軒邈不想自己身邊的人被那個少女知道太多,便催促雨梨道:“你先到我家裡。”
“恩…”葉雨梨有些委屈的離開了,失神的往他別墅走去,一路都在不停的猜想那個美麗的西方少女是誰,看他們的樣子好象有著難以嚴明的關係,為什麼他的表情那麼奇怪,從沒見過這樣消極的他。
葉雨梨按下了門鈴,本來想與一項疼愛自己的姑姑說說話,緩解一下情緒,卻猛然發現身前站著一個貌美不似人間的女子,那種不真實的美讓她心靈都為之一顫,一直覺得作為明星的自己已經在姿上有著一定的優勢,但在這兩個女子面前,卻升起了強烈的羞愧。
“你是?”冰汀本來就因為李軒邈與那個西方少女糾結心中不悅,這會又一個陌生的姑娘過來,一時臉不是非常好。
“我找…找…”本來就委屈的葉雨梨更是有種想哭的衝動,好不容易和喜歡的人有了進一步的關係,卻發現他身邊竟有這麼多女子,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那種高傲高貴的氣質即使是從小有著優良教育的她也為之驚歎。
傷心之下轉身要走,見到情況的葉青叫住,拉著嬌豔哭的侄女,小心的問道:“雨梨,怎麼啦?”葉雨梨見了葉青心中委屈又不能說,她迅速的掩飾掉那種情緒,勉強一笑道:“沒,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了。”葉青當然知道這個侄女和自己兒子情的糾結,說實話她也是蠻喜歡這個姑娘的,雖然名氣一震全國,但不嬌氣,不做作,上得了殿堂,下得了廚房,如果做媳婦,她肯定是沒意見的。只是集寵於一身的兒子會不會這個女孩走在一起還真很難說,何況他那短暫的生命…
葉青胡思亂想著,發現身旁這兩個姑娘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對方,猛然才想起,這兩個表姐妹壓就不認識,趕忙介紹道:“小梨,這是姑姑的女兒,冰汀,和軒邈是親兄妹,呵呵,你一直都沒見過吧。”葉雨梨眼睛睜得圓圓的,小嘴張得都可以下一個雞蛋了,樣子煞是可愛,之前委屈頓時一掃而空。
然而生高傲的冰汀卻沒等葉青介紹葉雨梨便打斷道:“我去看看哥哥。”她正要起步,就見一個身影在黃昏下緩緩走來,斜陽投下微弱的黃光將他的身影拉長。他的步伐很重,頭稍稍低下,雙手有些無力的拉搭在大腿側,就像一個無處為家的滄桑子,在這黯然的秋季下極其蕭索、孤寂。他走得很慢很慢,一步、兩步、三步…這種節奏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堪回首的苦澀經歷。
冰汀想要上去,卻生生止住了腳步,此刻的李軒邈所出的這股與年紀不符的滄桑與落寞另人到無力,她能做的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一個人徒步、。不僅是冰汀,葉雨梨與葉青同樣受到了李軒邈所出的這種傷,可他們誰也讀不懂,只能這樣看著他帶著這種消沉的表情緩緩的走來。
李軒邈整個人都陷入悲傷中,同時有種被命運死死掐住咽喉的壓抑,也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壽命就只有這短暫的時間,忍受著等待死亡的痛苦,下一盤已經知道必敗的人生棋局是何等淒涼與無奈。那些愛過的,錯過的,恨過的人,都已經離去,獨留下自己在這枯燥的人世間毫無反抗的等待接受與他們同樣的裁決,人生,人生,到底意義何在?
每個人帶著哭啼降臨到這個世界,又含著不捨與眷念的淚水離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此若有輪迴,週而復始,又何來的人生真諦呢。只是匆匆的品嚐一下人間冷暖±態炎涼,而到頭來一切轉成空。
仰望那昏沉的天空,浩淼無比,俯視蒼茫大地,廣袤無垠。這天地間廣如瓊宇,微如螻蟻,芸芸眾生,是不是都和自己一樣帶著無奈與苦痛生存著,然後死去。
既然是這種宿命,又何為生存意義,徒有等待命運的裁決…
“軒邈”
“哥”
“表哥”三聲悅耳的呼喚將李軒邈從沉思中轉醒,呆呆的看著這三個神情不一卻都飽函著關切之情的女子,在這蕭瑟的秋季裡亭亭玉立,猶如出水芙蓉般高貴聖潔。
一個始終帶著濃濃的歉意與內疚,用盡一切溫柔與縱容來關愛、彌補的女人;一個多年守侯,幾遇情難,卻依然愛之深切的默默女孩;一個任而情深,儘管海域相隔十幾年,在知錯後,仍會放下高傲和矜持顫抖的叫一聲“哥”的少女。
一頭陷入渺茫的追尋人生意義中,想到命運、人生,想到宇宙、螻蟻,想到輪迴、宿命,此時驀然回首,原來生命的真諦就在眼前。
“我沒事。”受到三女關切的目光,他心中一暖,那消極的思想也去了大半,勉強擠出了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道。
“哥…”冰汀與他相處最短,卻是最瞭解他苦衷的人,那個西方少女喊出“eleven”便知道,她定是與李軒邈失蹤那兩年有關的人。
“那姑娘呢?”葉青可還是惦記著那個西方少女膽大的表明身份,可看得出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又不太好詢問,畢竟她這個母親本不瞭解自己的兒子。
李軒邈搖了搖頭,不想提起那個掌握他生命的女人,對三女道:“先進去吧。”雖然不再那麼消極,可那個人的死還是給予了他很打的打擊,致使他連晚飯也沒有吃,只是一個人到外面走走,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三女在家中。
三女一直靜靜的等待著,直到深夜李軒邈才回來,他依然帶著那份失落與難以訴說的苦楚。
李軒邈稍有欣的看著三個女子為他守侯,勉強浮起了笑容道:“去睡覺吧,我沒事的。”說完便獨自回到了自己房間裡。留下仍不知所挫的三女。
這個夜晚,註定有人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