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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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戰真的能得到你們所要的嗎?
她那雙清靈澄澈的眼浮現腦海,當他再度舉刀劃開另一個人的喉嚨時,差點失手。
懊死!
暗暗詛咒一聲,他手一扳,將那沒死絕男人的頸骨給扭斷,有些惱怒那女人對自己的影響。
緊握著拳,他憤怒的想著,她懂什麼?被毀家減園的不是她!被奴役欺壓的不是她!如果不是軒轅一族欺人大甚,他們在南方安居樂業,誰願意出來打打殺殺?
銀光在眼前一閃,他及時回過神來,避過砍來的大刀,反手一刀將來人了了帳。
雖然如此,這次奇襲還是讓對方驚覺了,殺聲頓時震天作響,雙方在泥濘大霧中一陣打殺之後,就像開始時一般迅速,四周再度陷入沉寂。
他們趴在泥地裡,渾身又溼又黏,繼續安靜的在大霧裡埋伏著,如同冬眠的蛇,一動不動地,等著下一次的突襲…該死的惡夢!
當霍去病再度從夢魘中驚醒,不用去摸,他都知道自己早已全身汗溼,就好似真的在霧裡埋伏了幾天幾夜一般。
又是在戰場上廝殺的惡夢!
他咬著牙,等著那陣緊繃的驚悚過去。
可惡,他沒在泥地裡打過仗,至少在他記憶中,從沒在像那樣的大霧泥濘中打過仗。但那覺是如此的真實,那種黏膩、腥臭的血味、沉悶冰溼的泥巴…該死,那覺實在是太真了!
火大的披上較輕便的貼身皮甲戰袍,他邁開大步掀開帳幕走到外頭,讓夜風冷靜自己瀕臨瘋狂邊緣的腦袋。
守夜的衛兵並未因見到他如此早起而訝異,這些天將軍總是在天將明未明時醒來,幾乎全營的人都知道他睡不好,雖然他並未找人麻煩,也沒對誰咆哮,但那焦躁的壓力旁人都覺得到。
在他經過時,戍衛紛紛向他行禮,他直朝馬營走去。像是早知道他這時辰會過來,平常跟在他身邊的侍衛早已提前將馬備好,他翻身上馬,韁繩一緊,馬兒便意會的快步朝營區大門而去。
兩名侍衛連忙跟進,但將軍一出營便驅馬奔馳,他騎的是御賜天馬,兩人普通馬兒初時還能跟上,但沒多久,距離就越來越遠,不一會兒,前頭的一人一馬就沒了個影。
兩人對看一眼,嘆了口氣,反正追也追不上,乾脆放馬兒慢慢跟著蹄印走。
現下近十萬大軍駐紮在敦煌,相信也沒人膽敢在這附近撒野,就算有兩三隻不識泰山的盜匪,想來也不會是將軍的對手。
也不知為何,將軍最近似乎特別煩躁,害他們兩個近身侍衛夜裡也不敢多睡一會兒,一大早就要爬起來陪他騎馬。沙漠裡夜溫差大,現在穿著厚重的戰甲還好,等過一會兒頭升起,鐵定又要成了窯裡的烤豬。…·天際泛起一絲微光,濛濛的,沒有一絲雲彩。霍去病放馬奔馳,讓風吹去中的躁鬱和腦中混亂的影像,一陣暢快淋漓的疾馳之後,人與馬皆滿身大汗,他稍微勒緊了韁繩,讓馬兒放慢了速度。
聰慧的馬兒如主人的願從快跑到小跑,雖然氣吁吁,但它沒錯失乾燥空氣中飄來的一絲水氣,見主人並未積極的控制方向,它便自主的朝水氣的來向而去。
他坐在鞍上,腦海裡思索著那片段的夢境,方才因為太過憤怒他並未多想,但現在冷靜下來,他突然想起這次的夢比前幾次的清晰許多。
他蹙著眉,知道這次自己記得大部分夢中的景物,從武器的樣式、敵軍的衣著護甲、旌旗的圖騰,甚至他在夢中的思緒和對那青衣女子的惱怒都十分清楚。
奇怪的是,那些武器樣式十分古拙、沉重,不像是鐵,反而像是…青銅?他不能確定,那些人穿的衣飾十分簡陋,護甲也十分脆弱,有不少是木製的。
對了,圖騰,他記得兒時好像曾在哪裡見過那兩種圖騰,他凝神去想,一時之間卻想不大起來。
懊死,他知道他一定曾在哪裡見過…
一陣水氣突地面而來,他愣了一下,迅即回過神來,在發現自己上一刻還在沙漠裡,下一瞬卻身陷霧中時,有一剎那,他僵在馬上,大手快速的按在刀柄上,以為那該死的幻覺又出現了!
但幾乎是馬上的,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因為他身下的坐騎並沒有消失,而且它正低頭在喝水。
他從沒見過比現在更怪的景象,沙漠中竟會起霧?
伸手到半空,掌心一片溼,更怪的是,這片白茫茫的水氣非但不冰不涼,還帶有溫度,說它是霧,它更像是被蒸散的熱氣,但太陽還沒升起埃就算升起,也不請會有如此濃重的水氣才是。
雖然身下坐騎十分放鬆的在喝水,他仍提高警覺,帶著疑惑下了馬。靴子一著地,他就發現他所站之處的確仍在沙漠之中,可放眼望去,周圍那白茫茫的水氣卻又讓人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