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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白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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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曼曼驚呆看著這一切,覺就像在夢裡。

凌空碎石?

這一擊的威力,楚曼曼還是懂的。雖然她沒有武學的功底,但小時候她一直想學武,只是父親楚大雲一直認為女孩子家不合適練武,而且楚大雲希望她永遠不要捲入江湖的血風腥雨。

這一擊,只怕離教之內除了楚大雲和幾位輩分較高的教內護法,恐怕沒有幾人能做到?

為什麼自己一覺醒來,會變成了一名高手?

自己體內的那股氣,應該是他們常說的真力了,剛才自己揮手之間,真力便一洩而出,擊中二丈開外的石門。

這股真力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體內?

楚曼曼閉上雙眼,深一口氣,她嘗試著再喚起體內那股氣,她要試多一次,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可是那股氣卻似乎懶得動彈了,乖乖躺在楚曼曼的小腹內側,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曼曼正覺得奇怪,她突然想起常在後院看到離教子弟練功的樣子,他們都是扎著馬步,雙手下壓到腹部,然後吐氣、氣,難道運氣要做這種動作?

楚曼曼立刻扎個馬步,按照自己腦海裡記憶的姿勢,學著做了起來。

“你不要試了,就算你試一百次,還是不行的。”一個聲音說道。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冰冷、無情的聲音。

楚曼曼嚇了一跳,趕緊睜開眼,卻看見剛才被她擊碎的石門之處,站立著一個鬼魅一樣的人。

一個身穿白長袍的女人。

她的長袍極地,楚曼曼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站到了門口這裡,似乎完全無聲無息。

她戴著一個鬼頭-面具,楚曼曼看到這個猙獰的鬼頭,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湧起,直升至後脊樑。

陰森的棺材、冰涼的石室、昏暗的燭光,還有鬼魅一樣的白衣女人。

這情形,任誰看了都會魂飛魄散。

“你是人還是鬼?”楚曼曼知道自己這樣問很瘋狂,但她還是忍不住:“你來這裡幹什麼?”她的表面似乎很鎮定,但心裡卻恐懼異常。

面具後的那雙眼睛,看著她,帶著一絲憐憫的意味。

“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白衣女人淡淡地道:“何況,這裡還是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楚曼曼這才想起,方才自己還躺在棺材裡,莫非面前這個白衣女人是殭屍麼?

“哼!”白衣女人道:“這二個月來,你睡我的,吃我的,現在倒好,把我的門都給打爛了。”她又悠悠道:“這還不算,你居然還問我是人還是鬼,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楚大雲就是這樣教你的?”

“二個…多月?”自己在這裡二個多月了?楚曼曼心裡一慌,被白衣女人說得結結巴巴的,她奇怪這個白衣女人居然還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

“你跟我來。”白衣女人說完就轉身走了。

楚曼曼立刻就跟了上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聽話,白衣女人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種無法抵抗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地服從。

白衣女人一言不發,帶著楚曼曼穿過了一條漆黑的小通道,又走了好一會,然後沿著一條很高很長的樓梯,走進了一個房間內。

白衣女人走得很慢,楚曼曼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背影看上去似乎這個白衣女人不再年輕,至少都到中年了,只是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像。

楚曼曼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一張頭有一塊鏡子,她習慣地走過去照了照鏡子。

可是她卻驚訝地發現鏡子裡出現一個一絲不掛的怪人。

這個怪人全身都是血紅,身上的如花瓣般綻裂開,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更可怕的是臉部,臉上骨頭幾乎都了出來,一片一片的如燒焦的泥土般翻開。

她終於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了!

“啊!”楚曼曼暈了過去。

她方才在石室已經知道自己的怪異樣子,身子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但此時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還是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的臉幾乎沒有了,光禿禿的著,兩個眼睛夾在中間,連眉都沒有了。

甚至,連以前那高挑俊俏的鼻子,也蕩然無存,剩下的僅僅是兩個圓圓的鼻孔。

她這麼愛美的一個女孩子,怎接受得了這樣的現實。

待楚曼曼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這個房間的上,白衣女人正站在邊看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楚曼曼一醒來,就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她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她的眼淚,如河水般湧出。

她內心的痛苦,和憤怒,集著,讓她的情緒完全失控。

白衣女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面具後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憐憫和同情。

楚曼曼從上跳起來,站到白衣女人面前,大聲叫道:“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白衣女人沒有回答她。

楚曼曼拼命抓著自己的頭髮,哦,光禿禿的,她跑到鏡子前一看,天啊,這才發現居然連頭髮也沒有了,她已成了一個禿子。

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憤怒地狂叫著,一拳打向鏡子。

“砰!”鏡子碎了,鮮血從她的手掌中了出來。

可是,這塊大鏡子卻碎成了幾十片小鏡子,散落在桌面,每張鏡子中都出現了一個怪人,看著楚曼曼,似乎再嘲笑著她。

楚曼曼已失去理智了,她舉起鮮血淋漓的手,拾起一塊鋒利的鏡片,死死拽著。

這塊鏡片如利刃般割入她的掌心,可是她已經沒有了覺。

自己變成這樣鬼樣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如死了算了!

楚曼曼右手一揮,鏡片朝脖子抹去。

“你死了,你爹的仇,誰去報?”冷冷的聲音,白衣女人終於說話了。

楚曼曼聽到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般震撼著她,握著鏡片抹向脖子的手突地停住,懸在半空。

“你說什麼?我爹爹的仇?”她回頭睜大眼睛怒視著白衣女人。

“我爹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