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引蛇入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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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烈和姬名相視一望,暗暗點頭,何柳飛說的有道理,誰偷襲別人還搞那麼多花樣呢,跳到空中先來個一百八十度翻身,再回來偷襲,還不如直接一腳過去就完事了?
“所以你認為教主當時很可能已經倒在地上了,然後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踢中這一腳?”姬名問道。
“第一、我方才扶起教主的時候,發現他的體內既沒有被封住經脈,又沒有受到任何內傷,這說明教主當時被襲擊的時候,身體正常,內力未失。”
“第二、以教主的武功,就算躲不過那力度並不算重的偷襲,也不至於暈死過去。”
“第三、就算教主當時暈了過去,也不至於暈了幾個時辰。”
“第四、紫波麟腳力向來迅速,可是從南天湖到招搖鎮並不遠,紫波麟若是逃亡的話,本不需要這麼長時間才跑回這裡。”
“這四個疑點,就是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何柳飛道。
他在幾個上司面前,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這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我對武功不太懂,但你說的有些道理。”韋太清直到此時才話,他原本就是個術士,不會武功。
但他提出的問題卻一針見血:“何柳飛,你的意思是說,教主是故意暈過去的?”
“故意的?”姬名和軒轅烈有些動容。
軒轅烈擺手道:“絕無可能!”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一個三陽教的教主,和太坤門這種天下大霸手,就算不敵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在軒轅烈看來,打不過頂多就逃就是了,裝死有什麼用?
再說了,裝死也沒必要裝上大半天,從南天湖到招搖山怎麼也有幾百里路,裝死?圖的啥?
所以軒轅烈絕不相信:“我絕不相信,大哥不可能在我們面前也裝暈吧。是不是?剛才我們在房裡不是親眼看見他躺著?”
“這個…這個…”何柳飛沉了許久,似乎言又止。
“什麼這個那個的?”韋太清捊了捊前白花花的鬍子,道:“你倒是說啊!”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教主確實沒有暈過去,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引蛇入。”
“引蛇入?”軒轅烈不明白何柳飛在賣什麼關子,怒道:“何柳飛,你小子能不能說人話?什麼引蛇入?”
“咳咳!”何柳飛趕緊道:“我估計是教主昨夜在南天湖一戰之後,假裝受傷暈,然後讓太坤門的人一路追蹤到這裡。”
“所以我認為太坤門的人應該很快就追到這裡了。”他半眯的眼突然出一絲喜悅的眼神。
“不對啊!”姬名搖頭道:“何柳飛,如果教主要引蛇入的話,也無需假裝暈倒吧?他就這樣生龍活虎地回來難道就不行?”何柳飛道:“教主武功高絕,又有紫波麟相伴,只怕若不假裝暈倒,太坤門也不敢貿然跟蹤。而且他們跟蹤到了招搖山之後,發現他們追蹤的人居然是三陽教的人,你想想,如果你是太坤門的人,你要追蹤的這個絕頂高手若不受點傷的話,你敢貿然來攻上招搖山?”
“先引蛇入,再來個惑敵人,讓敵人低估我們的實力!”他又緩緩道:“最後,我們就能攻其不意!我想這是教主的計劃。”
“可是?為什麼我大哥在我們面前也假裝暈?難道他希望我們也不知道此事?”軒轅烈還是不太相信。
何柳飛道:“也許教主並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以免走漏風聲,讓太坤門有所準備亂了他的計劃。而且…”他頓了一頓,輕嘆一口氣:“也許,正如教主擔心的,谷裡真的有不少太坤門或者六斷宮的臥底。”
“臥底?是誰?”姬名忙問道。
他可是專門負責接待來谷中做事的人,若奪命谷裡真的混入了太坤門的臥底,只怕他也脫不了干係。
“你問我,我問誰?”何柳飛哼了聲。
姬名道:“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教主這個計劃也許會巧成拙了,說不定置整個招搖山於死地呢。”韋太清點了點頭,道:“就算真的如你所說,教主裝暈引蛇入,然後再來個甕中捉鱉。可是按照郭老二的說法,太坤門至少有幾千個月旗子弟在南天湖候命,如果他們全部追到招搖山的話,直接攻進谷中,那我們毫無防範的話只怕也抵擋不住啊。那豈非是引狼入室?此舉有何高明?”何柳飛冷笑道:“韋樓主,你也太小看咱們三陽教了吧。就憑月旗那幾千子弟,想要來個正面突襲招搖山?只怕任誰做旗主都不敢下這樣的決定。月旗向來都是偷襲見長,何況奪命谷易守難攻,他們人多又怎麼樣?來打我們三陽教,他們能得手的唯一可能只能——夜襲!”
“夜襲?”三人怔住了,將信將疑。
“不錯!他們一定會夜襲!而且一定是在今天晚上!”一個聲音從殿後自遠而近。
只見一個剛剛沐浴完的英俊少年,穿著一襲素白長袍,緩緩從殿後走出來,他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目光溫儒親切。
正是燕無平。
“大哥!你醒來了?”軒轅烈喜出望外,三步並做二步走過去,一把抱住燕無平的肩膀。
“兄弟,好久不見!”燕無平笑道。
姬名、韋太清和何柳飛也趕緊上前,行教中之禮:“屬下拜見教主。”燕無平一抬手:“起來吧!”他雙眼如閃電般望向何柳飛:“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猜得很準哦。”何柳飛垂首道:“不敢,屬下只是…隨口說說。”他似乎察覺到燕無平的口氣帶有一些不悅。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分堂的?怎麼我從來沒見過你?”燕無平連發三問,似乎有些咄咄人。
“回教主的話,我是血令旗的何柳飛。”何柳飛恭恭敬敬答道。
“哦?血令旗?”燕無平皺了皺眉頭,他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軒轅烈連忙上來解釋:“大哥,自從你離開招搖山之後,我一人閒著無事,便從武營裡選了幾百個年輕子弟,建立了一直護衛隊,這支護衛隊便叫血令旗。這名字還是韋太清給起的,大哥是不是覺得不好聽,那大哥給改個好聽的名字便可。”
“哈哈!血令旗?好聽!”燕無平哈哈大笑,道:“不用改,我喜歡這個名字!”他又望著何柳飛:“你叫何柳飛?好,好!名字也好!”
“前面的你都猜中了,我確實是假裝暈引蛇入,然後再給他們來個攻其不備!而且確實是怕走漏了風聲,因為我在青丘鎮的時候曾潛入到六斷宮的分堂裡,他們的堂主七公子當時便安了眼線到我們奪命谷中!”他轉頭看著軒轅烈:“二弟!你這次好心啊!蕩月弓這樣輸了,幸好最終這把弓是落入到自己人手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軒轅烈滿臉慚愧:“是!大哥,這次是我錯了!我…”他其實這段時間都在想著怎麼和燕無平解釋這件事,他甚至有過自尋短見的念頭,可是如今面對燕無平,千言無語卻無法說得出一句,結結巴巴的。
“沒事的!”燕無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從背上又取出那把蕩月弓,道:“二弟,這個是你師傳之物,現在物歸原主,以後你要好好保管,不可再輸了!”他的語氣半認真半開玩笑似的,軒轅烈只得接過蕩月弓,道:“是!兄弟必不辜負大哥所望!”燕無平又嘆息一聲:“唉!你的弓輸得甚為蹊蹺,你再把當天在賭莊裡發生的事情詳細和我說一遍。”軒轅烈便仔仔細細回想當天的經過,由他從枕頭下拿出錢囊開始,然後到了鎮上,進入到招財賭莊,再遇見白衣人最後輸了蕩月弓的經過給燕無平仔細說了一次,燕無平聽罷,道:“看來谷中一定有臥底潛入,而且不止一家,姬名?”
“屬下在!”姬名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就知道這件事自己逃不過教主的責罰,趕緊自己認錯:“屬下無能,居然讓谷中混入了臥底,請教主依規重罰!”
“罰什麼?”燕無平笑了:“我是要你好好查一查,把臥底給揪出來!這次就是個好機會。”他眼光望向了遠方,道:“太坤門月旗至少有五千人馬,一路跟蹤我,我估計他們很快就能到招搖鎮了…”他又看了看何柳飛:“你來說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何柳飛望了望軒轅烈,面難:“這個…教主的大計,豈是我們能猜得到的…”他向來只聽命於軒轅烈,和燕無平卻沒有任何集,不知道燕無平這樣問是什麼意思,自己一個小小令主,在其他三人面前也就算了,在教主面前實在不敢過於放肆。
燕無平有些不高興了:“你但說無妨!”軒轅烈指著何柳飛:“我大哥叫你說就說,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