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分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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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瞳雖然很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但想到他明天就要去國外,又要收拾行李又要調整時差,所以狠下心不再粘他,而是催促著“那你快走吧,到了給我電話。”
“嗯。”他終於鬆了手,臨走時又在她的上偷了個香。
溫瞳將兒子放到上,立刻跑到窗前拉開窗簾。
樓下,他剛剛跨進車子,修長的身影一矮便鑽了進去,他的臉也隨著車門的關閉而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心底湧上重重的失落,貪戀的目光一直目送著他的車子遠去。
只有戀愛的人才懂,一不見,如隔三秋。
北臣驍的車子消失後,溫瞳就要拉上簾子,不期然的,一輛紅的跑車撞進視線,她認得,這是陳紫南的車。
她以為是陳紫南來找自己,剛要下樓接她,車門打開了,從上面下來的人竟然是林東。
溫瞳的手緊緊抓著窗簾,心裡有種不好的預。
林東下車後又站在車前跟陳紫南說了幾句什麼,燈光太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最後關上車門時,陳紫南探出頭親在他的臉上。
溫瞳手上一用力,窗簾咔得一聲掉了下來,她被嚇了一跳,趕緊忙著掛窗簾,等她再往樓下看的時候,陳紫南的車已經消失了。
她站在窗前,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如果她不知道陳紫南和北臣哲瀚的關係,她會祝福她和林東,畢竟當初她也做過讓林東跟自己的好友在一起的夢,可是她太瞭解陳紫南了,嫁入豪門是她從小到大沒有變過的理想,林東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雖然外表帥氣,但是心高氣傲的陳紫南怎麼會看上他,而且,她和北臣哲瀚的關係結束了嗎?
她既擔心自己的好友被別人欺騙,又擔心自己的大哥陷入情漩渦不能自拔,頓時焦灼的像是一隻小螞蟻,不斷的在窗前走來走去。
直到聽見開門聲,林東走了進來,順手將手裡的東西放在鞋櫃上,看到她,顯然吃了一驚“還沒睡?”
“拿了什麼好東西?”溫瞳好奇的往鞋櫃上看去。
林東急忙拿下來,神有明顯的慌張“沒什麼。”他急忙轉移話題“丁丁呢?”
“睡啦。”溫瞳瞧得清楚,林東拿得小袋子裡面裝著一條男士皮帶,顯然是別人送他的禮物,再聯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切,她便猜到是陳紫南送的。
“大哥,你跟阿南在拍拖嗎?”
“啊?”林東一慌,手裡的東西差點掉了,俊臉上浮出不自然的紅“小瞳,你在說什麼呢?我跟阿南,只是朋友。”
“大哥,你喜歡她?”溫瞳從他複雜躲閃的眼神中看得清清楚楚,他和陳紫南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阿南是你的好朋友,我當然喜歡她。”
“我說的是男人女人間的喜歡。”溫瞳繼續追問“大哥,你別瞞著我了,我剛才什麼都看見了。”林東臉一白,輕輕低下頭“我們最近確實來往的比較勤,但我想她應該只把我當大哥看。”溫瞳不想去懷疑陳紫南有什麼目的,她只是側面提醒“大哥,阿南她不適合你,你別想得太多。”
“嗯,我知道。”林東自嘲般一笑“我配不上她。”溫瞳心疼林東的反應,可是現在,她必須狠下心,一旦他越陷越深,恐怕會被傷得更深。
“小瞳,餓了嗎?我去給你煮湯圓。”林東適時的轉移了這個話題。
“有點兒。”溫瞳也沒有再說什麼“要花生餡的。”
“好來。”北臣驍走後的第三天,溫瞳正在辦公室裡忙著加班擬合同。
窗外,夜幕降落,城市的燈火相繼燃燒了起來。
電話響,她沒看來電就接了起來,因為方才,她剛掛掉那個男人的電話才一分鐘。
他是純心不想讓她工作,明明沒什麼說的,卻要佔著電話線,她一出聲,他就說,別說話,我想聽你的呼。
她抓頭髮,他的耳朵該有多靈才能聽到她的呼聲,她自己都聽不到。
聽了一會兒,他就笑“真冷。”她立刻緊張的問:“沒開空調嗎?”
“沒你在身邊,睡哪裡都是冷的。”低沉的嗓音迴盪在耳邊,帶著他獨特的磁韻味。
她聽得臉紅心跳,可是角卻自然的向上勾起。
他平時毒舌,可是說起這種麻情話來一點也不壓於那些情竇初開的頭小子。
這電話才放下一分鐘,怎麼就又打來了。
“喂,我在加班呢,工作做不完,你可不準扣我工資。”她十分無奈的抱怨,可是口氣裡卻聽不出任何不耐的味道。
“溫瞳…”電話那邊傳來沙啞的聲音,好像是砂紙在玻璃上劃過。
溫瞳立刻坐直了身子“洛熙。”
“溫瞳…咳咳…”洛熙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好,甚至帶著種病痛的滄桑。
“洛熙,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溫瞳緊張的握緊了電話。
半天,他的息越來越重,最後只吐出一個字“沒…”他是想說沒事吧,可是他明明就有事,而且,除了能聽到他急促的息聲,任溫瞳怎麼喊,他也沒有回答半句。
溫瞳沒敢掛線,只有電話還保持著通話,她才能確定洛熙現在的安全。
她迅速穿上外套,將文件往櫃子裡一鎖便匆匆出了門。
洛熙曾經告訴過他,他因為要查克隆人的案子,所以一直住在河邊。
在濱城,只有一條河,那就是碧河。
溫瞳坐上出租車,沒有放棄的對著電話呼喚他的名字,他的息聲仍在,好像更加急促了。
溫瞳的額頭冒出冷汗,掌心裡也是濡溼的一片。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冷靜再冷靜。
如果洛熙現在在碧河,那麼就要把他之前跟自己通電話的點點滴滴串聯想來。
他住的旅店靠近河邊,而且窗戶是藍的,窗外有大片的楊樹。
他說水是黃的,有泥沙,碧河的水只有一處是黃的,那就是黃河灘,因為它經一片黃土地,所以水在那一段是黃的。
在黃河灘,窗戶是藍的酒店,窗外有大楊樹,這是她目前所能掌握的線索。
溫瞳跟司機說了這幾處特徵,司機無奈的說:“小姐,我們只認路,對建築物的特徵不是很悉,這樣吧,我把車開到黃河灘,我們沿著那邊的公路找找看。”雖然有點海底拉針的覺,但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