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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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恩師之墓。”
“這豈不是謊言!”軒轅非點著碑上的姓名。
“恩師生前就已經刻好了墓碑,這事情雖然少見,卻也不是獨一無二。”難怪軒轅非這樣了,就連他當時看見這塊石碑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有何道理?”
“因為身未死,而心已死。”軒轅非一愣,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心事,半時無語。
“家師說自己身死入土,一切東西都不該留下。”所以才未見房舍。
他自然心有所悟。
“身死入土,所有的東西都帶入土中?”
“這確實就是家師的意思。好了,我已經帶你來了,也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軒轅非卻說;“既然來了,自然要看看這裡的風光,為何要急著回去呢?”他走到墓室之前,伸手探了過去。
“家師的安身之所,豈容你這魔頭如此無禮!”白豈舒以手化掌,斷去了他的去路。
“白豈舒,你到此刻還不說實話嗎?”
“什麼實話假話的?”他裝不懂。
軒轅非鳳眼一眯,立時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好,我軒轅非這輩子也不曾怕過什麼人,倒要看看這是在搞什麼鬼?”他大踏步走上前去。
就在他的左手才碰到石碑時,他所站的地面上就裂了一個大,使他直往下墜。雖然憑著他的輕功要上來是極為容易的,不過一來他有心闖一闖這所謂的“地府”二來他也知道要的東西此刻定然就在這下面,所以乾脆毫不費力地掉了下來。
也就一會的工夫,雙腳已然著地。
這下面雖然是個地,卻絲毫不見陰暗,周圍都鑲嵌著斗大的明珠,把這暗室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入眼就有一門,門上所刻,還是“清苒”二字。
推門進去,裡面卻是一間房。有桌有椅,桌上更有碗筷,就如同有人才用過飯一樣,左壁上有畫,畫的是一位穿著奇怪的美女,右邊矮几上則點著檀香,幽幽暖暖,飄飄而散。
忽有腳步響起,他定睛一看,就見那人掀起了竹簾,步履不穩地走了進來。
“有客從遠方來,真是不亦樂乎。請坐吧,軒轅公子。”他叫出了軒轅非的身分。
“多謝。”他也不客氣,就坐了下來。
“如果在下沒有猜錯,先生應該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卻被人說成死去多時的蘇澈吧?”雖是個問句,但也有了十足的把握。
蘇澈卻把爐上正在燒的茶壺提了起來,替他倒上茶水。
“小徒說我已經死去倒也不假,軒轅公子應該看見那石碑了吧,那石碑七年之前就已經做好,並不是為了欺瞞公子而做的。因為蘇澈確實已經死去,只剩下這個軀殼了,本來這一生都不願意和外人見面,沒有想到軒轅公子卻還是進來了。”
“赫赫有名卻要隱居在此,以死人自居,未免荒唐。”他大為不解。
蘇澈一聲嘆,卻又不言明原因。
“軒轅公子來到這裡,定然不是為了老夫吧!”
“蘇先生又如何知道,在下不是為了仰慕先生而來呢?”軒轅非接過那杯水,毫不在意地喝了起來。
“蘇澈不在江湖已經多年,軒轅公子又何必在真人面前說假話?”
“蘇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再不說也說不過去。既然先生已是世外之人,留著玄天寶劍和心法也沒有意義,不如就讓給我吧。”蘇澈笑著說;“這東西對公於其實並沒有好處的。”
“這話倒是說得奇怪,不知道它的壞處在什麼地方?”
“玄天功加上玄天心法會讓公子情大變,我想公子練功時一定常常會覺得腹中有所疼痛,有時候更會如火燒對嗎?”軒轅非截住他的話,“會這樣是因為我的玄天功尚未大成,又缺少玄天心法的輔勸。”
“軒轅公子這話說得也有些道理,不過卻還是差了一點。”蘇澈溫和地微笑,他的眼睛非常清澈,就如同透明一樣。
“差在何處?”
“因為這心法在一開始確實可以讓公子功力大增,可是在不久之後,我怕公子就會自食惡果了。輕則練功成魔,變成狂人,心中更是不會有情,重則就是一個死子。”軒轅非擊掌大笑。
“公子不相信?”
“只是想不到蘇先生也喜歡誇大其詞。”他一邊喝水,一邊觀察蘇澈的神。
不過對方神態安詳,一點也沒有改變他的溫和。
“軒轅公子以為在不是開玩笑?”
“如果蘇先生說怕我練了這玄天功之後危害武林,我還容易信服一點。”他彎眉笑得得意。
“這話也是沒錯,因為只要練成這個功夫,就沒有不殺人成的,它所帶來的魔實在太大了。”
“江湖人叫我魔頭,魔頭殺人又有什麼奇怪?”他反問。
“我看公子目光清澈,雖然身上有些殺氣,可是卻並非真的入魔。軒轅公子,你為何一定要執意如此呢?”
“人各有志,我自少就有心願,一定要出人頭地,要一雪父親之恥,讓所有的江湖人臣服於我的腳下。”軒轅非回憶當年。少年動不動就被人欺負,不就是缺少制伏天下人的本事嗎?
“所以,我才會為了這套劍法背叛師門。我知道玄天寶劍天下無敵,只有擁有了它,必能得到我要的尊貴。”
“天下無敵?這天下怎麼會有無敵的東西呢?”軒轅非垂下眼眸,雖是溫和的聲音,卻已經多了一些寒冷。
“蘇先生,你也不用多說,這東西我是誓在必得的,如果一定要攔我,我只好與先生鬥上一鬥了,其實我也很想領教一下先生的夕竹劍法。”蘇澈坐下,雙手低垂。
“公子說笑了,在下內力全無,如何與公子相鬥?”
“什麼?”他左手一翻,扣住了蘇澈的脈門,只覺得他體內氣若游絲,不要說內力,恐怕連命也只是苦苦撐著而已。
蘇澈收回了手,卻始終微笑。
“我當年答應了所有的江湖同道,要保護這兩件魔物直到身死,如今軒轅公子又一定要獲得這件東西,那我只好和公子作一個約定了。”他一怔,然後才頗興趣地問;“什麼樣的約定?”他輕輕一擊掌,白豈舒就拿著一把竹劍走了進來。
“師父,我來了。”
“我無法與公子對打,可是我的徒兒卻可以代替我,只要公子願意。”
“白豈舒?”他聳肩,輕慢地說;“如果你不怕他輸,我倒是無所謂。”
“我最近悟出了一套劍法,名清苒,一直都想要給舒兒,只不過還沒有機會,如今正好口傳予他,讓他用這套劍法與你相比。如果他輸了,這心法和魔劍,我蘇澈雙手奉上,如果他贏了,希望公子能夠成全我,讓這劍陪我共入地府,不再為禍人間。”
“此刻口傳?”這件事情倒也希奇,“蘇先生此話當真?”
“當真。”
“好,我們擊掌為誓。”一左一右,擊掌訂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