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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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悄過去,天已經漸漸暗了。
世間本是無常,每時每刻都在生生滅滅、窮極變化,無論過去、未來、現在皆然。
人們已經完全忘記這張病上曾經有一個叫穆詠慈的病人。
已經忘記--穆詠慈被鏡子了進去,有一道白光直撲而來,從頭頂慢慢擴展到全身,使她的每肌、每條神經都逐一放鬆,回到最安詳的狀態。
“時間太短了,出乎我們意料之外,但是現在若將你放回去,你的體會承受不住連續兩次的時光穿梭,因此你暫時先待在非想天,過些時再送你回去。”有如天籟的聲音從空中響起,帶有深深的慈祥,令人覺既溫柔又真實,有非常幸福的覺。
一團黑霧突然從她左邊升起,慢慢散開來,而那團黑霧像是跟她有緣似的,盤繞在她上空久久不散,她想摸一下那黑霧的覺,是不是有別於剛才的白光。念頭才這麼一動,她整個人就被黑霧了過去,她頓時覺到寒冷、憤怒與深深的悲傷,是誰的悲痛如此觸動她的心?她眼眶不溼潤。
她透過那片黑霧往下看,地面上有兩方人馬正在進行廝殺。
其中一方是穿著甲的大批士兵,他們奉了梁太后之命,前來圍剿韓首琛的巢;而另一方則是身著黑衣的殺手們,在韓首琛的帶領下奮力抵抗,雖然明顯寡不敵眾,但人人臉上都帶著泰然的笑意。
他們並非勝券在握,而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從他們追隨韓首琛成為殺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那笑容帶點灑脫,彷彿看透了世間的一切紛擾。
士兵們被他們狂妄的笑容怒了,全都殺紅了眼,刀劍在空中揮舞,箭矢如雨般疾,誓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見到這一幕,穆詠慈心中一緊,馬上向前奔去。
這下子不只韓首琛看到她,在場的士兵和殺手們全都親眼目睹一個女人從天空中走了下來。
皎潔月光輕灑在她身上,身影清清淡淡的,彷彿披上了薄紗,眉、眼、的神韻是不論中原或大漠外的女子都無法比擬的,獨特的風采、慈眉善目的神情,讓殺氣騰騰的將士們自慚形穢,紛紛丟下刀劍,不自覺的跪下膜拜。
俗話說得好,放下層刀、立地成佛。現場的情形用這句話來形容是再貼切也不過了。
“菩薩!是菩薩。”上兵們面面相覷,害怕得很。
他們平常拿刀、拿劍的殺生無數,難道是他們的行為觸犯了神威,所以菩薩特地下凡來懲罰他們?
看到她快速走下來,士兵們的腿軟得像剛出爐的包子,不知哪一個人先跪了下來,一人跪,眾人跪,大家紛紛頂禮膜拜,口中喊著饒命。韓首琛終於見識到盲從的力量,但對這樣的結果,他完全不在意,他的目光只追隨著一個人的影子她。
他手心沁出汗來,黑眸中有著異常灼熱的焦急。
“你回來了。”他伸手要環抱她,沒想到才觸摸到影子旁邊的光圈,穆詠慈便快速住後飄去他臉丕變,悚然而驚“站住,別走。”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小,他雙足一蹬,身形拔高,澎湃揚的大叫著“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對韓首琛敝異的行為到詫異,所有人都相信對方一定是菩薩、是神,膜拜得更加虔誠,他們相信他們的懺悔已經得到菩薩的寬恕,菩薩才願意駕返天界,沒有立地裁決。
現在城裡家家戶戶都供奉著觀世音,就連朝廷也不例外,皇上下令各地方府都興建佛寺,提倡初一、十五吃齋沐浴,以消罪孽。而梁皇太后更奇,梁冀被斬,她連吭一聲都沒有,還躲在後宮鎮唸佛修禪心,甚至比皇帝還入,宮廷裡外、全國人民齊心一致。
柄泰民安、風調雨順。
韓首琛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看到這些景象,一生致力要毀掉劉家的基業,讓全國人民陷入水深火熱的志向,竟然被一個女子輕而易舉的毀了。他後悔嗎?不,不後悔,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邊,功名、權力、財富他都可以棄如敝屣。
然而對他而言最痛苦的,莫過於走到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菩薩像,每個菩薩彷彿都是她的倩影,頻頻對他微笑,那樣悉,那樣慈悲。
哀著手中冰冰涼涼的陶瓷,那是他唯一的藉,卻也是他最大的夢魘和折磨。
月光輕灑,寂靜的夜裡,空氣中緩慢動著靜靜的暖意。每晚他都獨自在這片林子裡舞劍,今夜也不例外。
收拾好滿心的浮躁,將劍出。
空中舞動出閃耀不定的劍光,劍勢似風,帶起滿地的落葉。
忽地,他眼角一掃,恰巧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從空中落下,他的眼皮突然跳動起來,心中一緊,馬上身形一晃,直飛過去。
月光下,他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悉臉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定睛一看,卻發現她呼微弱,臉蒼白,趕緊盤膝而坐,拍掌而出,運氣在她周身大行了一圈。
只見穆詠慈原本蒼白且冰冷的肌膚漸漸紅潤起來。韓首琛心中大喜,再運氣一週身,才行功完畢,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