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青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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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鎧鬼將,似乎身死亡故依然注重身份。不肯和他人圍攻亢明玉。眼看紅高升,雙方依然僵持不下,不由得呼嘯一聲,排開了眾人,背後不知何時冒出一杆方天畫戟,催出無數氣一擊震開了亢明玉的反擊。
亢明玉斗得這麼多時候,頭腦早就混亂不堪,只是憑藉本能在不斷衝殺。青鎧鬼將的大戟剛剛臨頭,亢明玉心裡猛然一凜,碧焰陰雷刀狂劈出手,正斬在對方的戟鋒上。
方天畫戟傳來的氣勁,有如狂風怒,形成無數撕裂大氣的細碎風鑽。強如項羽附體的亢明玉,依然承受不了這麼奇異的勁力,碧焰陰雷刀氣給對方的方天畫戟一擊震碎。
雖然後挫一步,但是亢明玉依然鬥志不減。可對方似乎無意繼續爭鬥,一戟敗退亢明玉後,略略轉身,一聲呼哨,所有的鬼將紛紛化作黑煙,鑽入地下。
雙目中青鬼火跳躍,亢明玉似乎據的對方跟自己咧嘴一笑,然後一個盤旋,化成一股旋風消散。
“他的,難道這鬼魂也有喜怒哀樂,能哭笑愁悶不成?”對手鬥不見了,這架自然也就打不下去了。亢明玉一個跟頭栽倒地上,四肢伸張成一個大字。再也不想動彈了。毫無止歇的衝殺了一夜,雖然亢明玉進入先天化境,也承受不起如此消耗。
一旦戰鬥結束,本來支撐他的一股戰意,猛地消散不見。亢明玉只覺得周身酸楚,疼痛不已。恨不得連一個小指頭都不願動彈。他明知大法王就在看自己和那些鬼將戰鬥,卻不來幫手,卻累得連叫罵一聲都懶得出口。
在亢明玉眼中,這糟老和尚,早就從前輩變成了禿驢。本來略有的幾分敬仰,早就拋到西天佛祖那裡去了。
身上本來就甚為破爛的道袍,這時早就被無數惡鬼兇靈抓的更加破爛。現在亢明玉知道了,為何大法王如此身份,卻衣衫襤褸若此。
“小道士!你若不運氣調理內息,這般躺下去,只怕半個月內都恢復不了元氣。後只怕還要大病一場,終生無望進軍更高武學層次。”大法王悠揚的聲音傳來,亢明玉雖然心底把這老禿驢罵了千百次,但也知道這是實話。苦戰之後,真氣耗盡,正是修行的關鍵。若是頹廢下去,卻是對以後的修煉大有阻礙。
赤焰劍光術和攝神御鬼大法雖然威力驚人,但是並不適合調理內息。碧焰陰雷刀更是霸道有餘,柔和不足,而且亢明玉只是朦朦朧朧的能使出這門功夫,具體如何,還不甚瞭然。
最適合目前情況的,反而是亢明玉師門無極宮的道門內功。無極宮的心法,源出道家典籍《太清上元經》內息將就綿綿泊泊,汩汩然,無止無休。最是適合修心養氣。
勉強調理內息的亢明玉,強自提出一股微弱的真氣,從丹田運轉,遊走周身經脈。令他大大驚訝的是,本來還以為要頗費一番手腳才能恢復點氣力。卻沒想到,這股微弱的真氣,開始還畏縮不前,吐不定,但在第一條經脈穿過之後,就壯大了幾分,再經過第二條經脈,再強盛幾分。等把奇經八脈的道走了個遍,內息已經恢復了三四分。潛心運轉無極宮心法,只小半個時辰,亢明玉已經把真氣在體內繞轉了九遍,內力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神也好了許多。
一個翻身,做了起來,亢明玉猛然覺得腦門一熱,有如萬針攢刺,眼前一黑,又跌落下去。
好半晌,才恢復過來。亢明玉知道,這是攝神御鬼大法,攝了無數陰魂的後遺症。雖然這些陰魂厲魄滋補他的元神,但是也給本來純正的元神,帶來了無數駁雜的異種元。
暗自嘆了口氣,亢明玉也不知是福是禍。
當他再次面對大法王的時候,已經沒了興師問罪的興頭。
“多謝大師今指點,小道我要告辭了。”冷冷的甩下這句場面話,亢明玉轉身就走。大法王也知道自己再阻攔不住,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合十,頷首為禮。
亢明玉自從離開了無極宮,頓時空空落落的沒了目標。但也顯得幾分灑脫,別了大法王亢明玉隨便挑揀個方向,邁步便走。一絲拖泥帶水也沒有。
雖然兵荒馬亂,不過亢明玉知道還是附近的城池,會比較平安一些。而且他前些時候在亂軍之中,頗收繳了些金銀財貨,正好能安分的度過幾。若是能找個道觀掛單,更為理想。
亢明玉一直住在道觀,本沒有出門行走的經驗。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路徑那裡。不過湊巧的是,這附近恰好就有一座小城,亢明玉挑揀的方向又正好通向這邊。
大約是經歷了幾次戰火,小城的城牆早就破敗不堪。連本來該寫有城名的關隘上,都落塌了一塊,而且沒有任何兵丁把守。
亢明玉這麼奇形怪狀的小道士走進成來,也無人注意到他。小城裡雖然有幾條長街,但是冷冷清清的極少有人走動,偶爾就有幾個男男女女也是匆匆而過,毫不在意旁人。
亢明玉在這裡只被當作空氣一般。
雖然心裡嘆,戰亂一起,民生凋零。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亢明玉尋找了幾家,發現還好,倒有幾家店鋪開業。
昨一天沒吃什麼東西,半夜裡又跟冤魂鬼陣大戰一宿。亢明玉早就餓的兩眼發昏,看見旁邊一家白布幡兒,風招展。也不仔細打量一頭就撞了進去,隨便揀個就近的座兒坐了,大聲喊道:“店家,給我幾個饅頭,一大碗麵。快些上來!”呼喊完了,亢明玉才發現有些不大對頭。這個店鋪外邊看來,冷冷清清,裡面卻坐滿了人。不過一個個都默不做聲,看來似有什麼事情一般。
還沒等他打量周全店內的食客,一個褐衣大漢已經發話:“小哥是不是走錯路了,這裡可不是該你來的地方。”亢明玉飢火上升下,哪有什麼好氣!回嘴道:“酒家開門便是招待八方旅客,有什麼該來不該來?”
“哼!不知死活…”褐衣大漢冷冷說道。
亢明玉這時已經把店裡看了一遍,這個酒樓看來是百年老店,面積頗大,單單一樓,就足足有十餘張桌子,卻只坐了七個人。除了那褐衣大漢,靠窗的一個白衣人最為引人注目,雖然怎麼看也算不得英俊,年紀也有了一把,但是氣度風致,舉止瀟灑,天然帶有一股震懾人心的氣派,令人一見便生敬意。這裡雖然並非單單他一人坐著,但是自然而然的,就會讓人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察覺了亢明玉的視線,這人微微一笑,舉杯示意,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