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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混淆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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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菲輕輕點頭,還她一個淺笑,柔聲說著:“恩!謝謝!”

“若菲,你誤會他了。”喻楓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輕聲解釋著:“他打電話給我,說你認不出他,只想見我。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他處在封閉的狀態。那麼多年,就算你說我殘忍,我也要說。”喻楓頓了頓,看著她的眼光變得茫,若有所思的說著:“若菲,從七年前到現在,你一直不停的逃開他,卻同時給他愛情的希望,與仇恨的絕望。是你,一直讓他處在仇恨與崩潰的絕地,不能自拔。”

“我…”

“兄弟和女人,對於我來講,同樣重要,我去看看他。”若菲的尖銳讓喻楓的心放下一半,起碼證明她現在的神狀態是正常的。於是,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語重心長的說完,緩緩離開,也是為了讓自己放下另一半的心。

‘砰’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帶著迴音,打破沉靜,更充斥著喻楓的耳膜。他的動作雖快,卻仍然晚了一步。下一刻,那巨大的拍門聲,在空氣中肆意衝撞,更伴隨著喻楓的責備與關心。

“夢劍洋,你明知道她的神狀態有問題,還鬧什麼彆扭呀!?開門,聽到沒有。”

“帶她走,不然,我會反悔。”

“你有被狂呀!我留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在身邊,蹂躪三顆心,有意思嗎!?”

“喻楓,你讓我靜一靜。”什麼什麼,他想靜一靜,我這爆脾氣。七年了,多少個子,他喻楓到疲憊,也想靜一靜,只是,誰給他那個空間了。他為了朋友的血海深仇,可以說兩肋刀。可是,現在事情還沒有個圓滿的結局,他夢劍洋竟然宣佈中途退場,把他喻楓料旱地上了。

喻楓一臉的怒容,後退了兩步,憤憤的抬起手,指了指那讓他不的門,霸道冷酷的威脅著:“夢劍洋,你最好出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數三聲,你再不開門,我把你家給拆了。”下一秒,時間、空間都淹沒在一片寧靜當中,我囧,喻楓心裡除了無奈,怒氣也直衝腦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的,這招竟然也不管用。

“好”喻楓的指甲深深的砍進自己的掌心,一雙拳握的咯咯作響,斬釘截鐵的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真的開始倒數計時:“一…”

“喻楓,我報錯仇了,不能再拖累她,所以,帶她走。”

“什麼!?”本來憤怒的容顏,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變得扭曲。只見喻楓張著一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緊握的拳頭鬆弛了下來。彷彿一瞬間,他丟掉了自己的靈魂。

靜默良久,喻楓緩緩靠在牆壁上,偌大的別墅回放著他滑坐在地上的聲響。他的大腦短路了,好似魂遊天外,本想不起安人的話。

寒冷的月光灑落大地,一門之隔的兩個大男人,仍然沒有任何變化的坐在黑暗之中。一道刺眼的光亮突然劃破黑暗,喻楓本能的抬起手遮住光線,人,仍然空落落的。

“喻楓,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們說清楚!”悉的女生,誠懇的問著,正是凌若菲。

喻楓遲緩的望向發聲處,那張悉的天使容顏喚回他少許的思緒。他的眼光直愣愣的,遲鈍更心不在焉的說著:“啊!?哦!好啊!你想說什麼!?”若菲帶著期待的目光投向那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口:“劍洋,相信我,七年前的那一夜,是我一生的遺憾和傷痛,但是,我也承認,承認自己對喻楓有依賴。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雖然重逢以來,你帶給我的恐懼及傷害,遠遠超過了我所能承擔的。更有太多的突如其來,讓我無法面對你的愛恨織,一度真的很想逃開。但是,我跌跌撞撞堅持到現在,好不容易重回你身邊,所以,你說我不要臉也好,沒出息也罷,總之,我愛你,不要離開你,也請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放棄我。”大門的另一端仍然沒有任何的迴音,實則,劍洋的心正在被慢慢的渲染,撕裂,更掙扎。

若菲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說遊戲結束,要喻楓帶我走,是真心的,起碼那一刻是不參假的。但是,你知道嗎!?七年來,你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柱,所以,哪怕你三個月後,真的會娶冰凝;哪怕你三個月後,讓我做你的‮婦情‬;只要你開口,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說我願意…”

“不許胡說八道。”怒斥聲伴隨著開門聲,下一秒,夢劍洋冷著一張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的眼光犀利,也帶著憤怒,尖銳的質問著:“誰讓你做‮婦情‬來著,誰讓你這般委屈來著。蘭憶星,你他媽的白痴呀你!這輩子,我都不想讓你受半點委屈,不明白嗎!?你…”他的話說一半,下一刻,自己的身心被一個溫暖的擁抱所包圍。所有的句子,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吻所噬。

劍洋緩緩抬起一雙溫熱顫抖的大手,牢牢按住她的太陽,輕輕拉開他們的距離,打斷這個另兩人沉醉的吻。她的眼光中透惑與受傷,深情款款的望著他。

“不要趕我走好嗎!?”劍洋的眼光暗淡,蘊藏太多的掙扎與痛苦。他強行壓制住自己心底洶湧的波濤,柔聲說著:“憶星,你是我今生認定的新娘,只是,我會毀了你的。”若菲抬起一雙玉手,輕輕拉住他的,四手相握,好似他們握住了彼此的心。

“我甘願接受這命定的毀滅。”喻楓木然的看著一切,心情有些複雜。有情人終成眷屬,他這個做朋友的,替他們到欣。只是,同時,凌若菲口中‘一生的痛’也讓他心碎。他輕佻起嘴角,勾勒出一抹笑,而這笑容的意義,也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身,走向樓梯,失落的說著:“如果,你們真的很介意那一晚,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我喻楓被人娛樂了,讓程靳軒整了出仙人跳的戲碼出來。”劍洋擔心的表情望著好友的背影,輕聲呼喚著:“喻楓…”喻楓停住腳步,抬起手來示意,打斷好友的話:“劍洋,你知道我多想將錯就錯嗎!?”

“我…”

“今天晚上,最大的輸家是我,這一切,我需要消化。”這話到不假,他喻楓的親朋本就少的可憐。對於死去的江琰等人,曾帶給他親人般的溫暖。在他心裡,他們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那段‘血海深仇’不是夢劍洋自己的。七年來,他忘我的投入,可是今天,竟然有人告訴他報錯仇了,這打擊不小。

對於,七年前的那一夜,雖然他有負罪,卻從來不曾後悔。因為是凌若菲的出現,讓他知道情為何物,讓他知道自己可以為她肝腦塗地。而若菲對情的決定,雖然他喻楓心裡有數,但是她現在竟然堂而皇之的告訴他,他的付出,是多麼微不足道。而且,他的愛,竟然讓她那麼傷,那麼彷徨,那麼遺憾。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語句等同於凌遲他的心嗎!?

逃離能另人窒息的空間,喻楓仰望蔚藍的天空,深呼溼悶熱的微風,讓他糾結的情緒稍稍緩解。只是,不到半秒鐘的時間,一個強有力的臂彎,圍住了他的肩,大大咧咧的問著。

“怎麼?受傷了。”喻楓一臉淡然的側首,望向他,同時,推掉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夢劍洋,你少擺出一副瞭解我的表情。”喻楓逞強的答著:“沒有,不就是戀愛、失戀嗎!?又不是第一次,天塌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