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溫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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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憶星慣的把問題脫口而出。

“讓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憶星迴來。”雖然他的語氣仍然冷，但是她的心卻滑過一絲暖意，卻也帶著莫名的愧疚。

“我…”她猶豫著不知如何作答:“寒清，我…你…你說…一個丟了心的人，還可以回到從前嗎？”

“我只能告訴你，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可是，不管是哥哥，還是戀人，他都是我人生的全部。”凌寒清冷若冰霜的俊臉微微一怔，再也沒有了說辭。他有震驚也有心疼，更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真正的情緒，微閉起雙目。

是呀！曾幾何時，這個丫頭的活力與熱情給他這個從頭到腳透著冰冷與殺氣的黑幫首領帶來些許溫暖，一件件離奇卻與她有關的突發事故，更讓他這張從來不曾有任何情緒的臉，有過豐富的表情。

只是，那份意義無人知曉而已。突然，他心裡萌生了說出真相的念頭，可是，他這個果斷、曾經殺人不眨眼的首領生平第一次猶豫了，他怕帶給她的不是幸福而是更深一層的傷害，甚至是毀滅。

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往醫務室的必經之路，沒有什麼行人。一個女孩兒突然衝到了靳軒的眼前，一副敵視的架勢，目兇光，這人正是哥舒冰凝。

四個男人的爭執與打鬥，她看得一清二楚，保護憶星的心，她哥舒冰凝比那三個男人甚至更堅定，所以找到這個沒人的角落現身“程靳軒，我不管程家給了你什麼卑鄙的任務，但是，你給我記住，別碰憶星姐和夢劍洋等人，否則，我們就魚死網破，想想那半張圖，必要的時候，我會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冰凝冷冷的威脅著。

靳軒輕蔑的瞥了她一眼，提高了聲音說道:“程夕若，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當我不知道嗎？你是看上了夢劍洋那小子，才這麼賣力。

還有，雖然你背叛了程家，但也請你記住，程家的榮辱，你通通有份，所以注意你的言詞，侮辱程家就等於侮辱你自己。”

“程靳軒，你給我記住，我叫哥舒冰凝，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你程家的一切與我無關，還有，不要招惹我身邊的朋友，否則，我會為了他們拼命。”冰凝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冷冷的說著。

靳軒輕視的眼光打量著她，在她身邊繞了一週，嘲諷的笑著說著:“你會不會太天真了？你的骨血和我一樣，你叫程夕若，是程偉豪的女兒，是我程靳軒的妹妹，這個身份，這輩子也無法更改。無論你是生是死，今生永遠也無法擺脫程家給你的一切。”冰凝仇視的目光看著他，一副要把他生活剝的表情，憤恨的吼嚷:“我叫哥舒冰凝，只是哥舒冰凝，我沒有父親，更沒有你這麼喪心病狂，嗜血又弒母的哥哥。”靳軒出更加嘲諷的笑容，無所謂的語氣不屑的說著:“哼！哥舒冰凝，可笑的名字，不過，你喜歡逃避現實的話，儘管逃避好了。”冰凝憤怒仇視的目光緊緊盯住他不放，卻也說不出話來。靳軒輕蔑的勾了勾嘴角，笑得依舊魅，也多了份得意。

冰凝咬緊了牙關，冷冷的蹦出一句:“滾！離我們這群人遠一點。我警告你，你敢傷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我要了你的命。”靳軒冷哼一聲，不屑再去理她，一副悠閒得意的表情輕鬆繞過她，離開。

一股寒意徹底侵蝕了冰凝，靳軒的話在她的耳邊縈繞，是呀！她的骨血讓她自己覺得那樣的羞辱，無助也無力，她緩緩蹲下身子，將自己萎縮在那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淚水緩緩滑落。

“我不是程夕若，我不是，我是哥舒冰凝，孤單的哥舒冰凝。我沒有程靳軒那樣的哥哥，我是屬於觀星樓的，是大家最關心，也備受呵護的小妹妹，我要保護大家。”冰凝胡亂的抹著淚水，無助更擔心，她的直覺告訴她程靳軒一定會做出傷害大家的事，可是，她卻只能束手無策的冷冷威脅而已，因為，她本不知道靳軒為何要和這群人糾纏不清，一時間，找答案成為她僅有的思緒。

偉岸的身影，跟蹤靳軒，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談談。只是，看到冰凝的他躲在了樹後，聽著一切。此時此刻，看到她落寞中帶著傷和恨，掙扎痛苦的表情，他邁開步子，緩緩在她跟前站定。雖然他也大大的吃驚，但是似乎更想安一下她。

“你是程靳軒的親生妹妹？程偉豪的女兒？程家的二小姐？”這人的言語中有好奇，有關心，更有擔心，正是江琰。

冰凝的心裡一驚，雙手緊緊環住雙膝，猛然抬頭，一臉的惶恐與委屈，動的在輕輕顫抖:“我不是，不是，從小到大，我只有媽媽，他們不停的追殺我們。我沒有這樣的父親和哥哥，我沒有。”看著她有些百集的表情，江琰找不到任何安的話語，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冰凝看著他平淡的表情，緩緩垂下頭，覺是那樣的悲哀，縮成一團的她輕聲傾訴著:“江琰，我媽當年是被程偉豪搶去做的老婆。

在我三歲那年，媽媽再也受不了他，因此帶著我和六歲的哥哥逃出了程家。可是，後來，哥哥偷偷跑回了零島繼續做程家的密探。

之後，我和媽媽就不停的被他們追殺。兩年前，程靳軒利用媽媽對他的愛引她現身，最後，死在了他的槍口下。我…”她接不下去了，想起媽媽的慘死，她不由得痛哭失聲。

江琰輕柔的扶她起身，一雙大手撫去她臉上的淚痕，之後，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給予安:“好了，別哭，你還有我們，大家一直當你一家人一樣，不是嗎？”

“江琰，我…直覺告訴我，他會傷害你們的。我好害怕，怕你們會和我的媽媽一樣，心好慌呀！”

“傻丫頭，我知道他的一切，他不敢輕舉妄動的。”

“你知道他的一切？”冰凝輕輕推開他，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著。

“是呀！？”沉思片刻的冰凝卻更加的緊張起來，顫抖冰冷的小手抓住他的胳膊，慌張的說著:“那…那他…他就更不會放過大家了，為了程家可以稱霸黑道，他不會讓自己的雙重身份暴在人前的，他會滅口的。”

“嗤！你不要把他說的那麼骨悚然的，我相信我有那個能力壓住他。”江琰信心滿滿的說著，然後反駁道:“再說了，你也知道他的雙重身份，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冰凝一副心急的表情解釋著:“我不一樣，我媽去送死前，給了我半張藏寶圖，四分之一的寶藏秘密，他程家勢在必得，所以，只要我不說出圖的下落，他無可奈何，只得讓我苟且偷生，但是，你們…他不會心慈手軟的。”江琰的表情凝重了起來，良久，再度開口:“冰凝，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我這裡有一份程靳軒和程家的資料，還有一段自訴，我想放在你那裡。”一股冷意由冰凝的心房蔓延開來，她擔心害怕他會去冒險:“你想幹什麼？不要輕舉妄動，江琰哥，我不要你出事。”看著她略帶焦急的表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江琰欣的笑了:“小丫頭，別胡思亂想，我可不想捲進黑幫，惹事上身，更何況，我還想長命百歲呢！更不想現在就和他真正對立，來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