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眼見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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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聽此言,峑誠其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若天閻宮的少宮主死在真兒與血玫瑰的手上,他們和天閻宮的樑子就真的結大,再無轉圜餘地了,血玫瑰疲憊的坐下,嘆道:“沒想到我非但沒殺了這廝,而且真兒還被他們給捉走了。”
“什麼!?”此話一出,如同一個驚雷打在峑誠其的頭上,他驚道:“你說…我女兒…我女兒被捉走了?”完了!這下子天閻宮定會認定他和血玫瑰聯手殺害宮傲雲,峑家莊完了。
“峑莊主放心!”血玫瑰只道峑誠其是擔心女兒,安道:“我這次再去天閻宮定會把真兒給救出來的。”說到此處,她微微一頓又問道:“你還記得你當初進天閻宮的路嗎?”江湖上人人均知天閻宮位在西城白駝山中。
但西域白駝山如此之大,而且崇崇山巒疊嶂,天知道天閻宮是位在那座山峰上。峑誠其張大了嘴,過了好半晌才會意問道:“你…你問我去天閻宮的路?”
“沒錯!”
“你想做什麼?”峑誠其心下一沉,血玫瑰該不會是…“當然是殺入天閻宮中救出真兒。”雖然猜出了幾分。
但峑誠其仍是嚇了一大跳,他呆了好半晌,才開口問道:“你一個人獨闖天閻宮?”
“不錯!”血玫瑰一晃手中寶劍,傲然道:“就我,和我的劍!”這句話說的豪邁。
但峑誠其卻有種哭笑不得之。不錯!血玫瑰的武功是高的,問題是,天閻宮中比她高者比比皆是呀!峑誠其很想問:“你以為你是宮閻的對手?”江湖上人人皆知,宮閻的武功之高,可說是除神外別無敵手,況且宮閻底下還有四大堂主,八大護法堂主,不論別的,就是那少宮主宮傲雲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憑她一名女子又豈可能獨闖天閻宮!就算她是十大高手之一也敵不過那麼多人。
而且天閻宮的白虎、玄武兩位堂主不但也名列十大高手之中,而且排名還比她高!或許是他在臉上中顯出這等神,血玫瑰頓了頓,也有些自知之明的加了一句道:“我想…
以我的輕功,只要安排的好,帶著真兒全身而退應沒問題。”峑誠其心下一沉,心知血玫瑰此話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她和真兒一起逃走應是沒問題,問題是這偌大的峑家莊能和她一起逃嗎?
還有家裡上下六十幾口人,她一人一劍護得了多少人?峑誠其心下暗暗懊悔,當年只道能憑著血玫瑰的武功與地位讓峑家莊多了一個強靠,於是順水推舟的讓真兒做了她的徒兒,不料靠沒靠成,今時今倒反是被她先害了。
血玫瑰見峑誠其沉默不語,又問道:“峑莊主,你也別不說話呀!還是快告訴我天閻宮在哪,好讓我把真兒給救出來,”峑誠其看著一臉著急的血玫瑰,見她雖一臉倦容,一身的狼狽,但那俏麗的容貌不是那些許灰塵與血漬所能掩的住,他情不自的了幾口涶沫,奇怪怎麼自己到現在才注意到。
他不知以往血玫瑰豔光照人,但美過了頭卻也讓普通男人到自卑,更別提她那一身武功,更是讓人心生畏懼,不敢起什麼心眼。
但她此時此刻瞧她功力大失,一臉的憔悴,說不定還已經被宮傲雲佔了好處。一個憔悴任人摘取的美人兒自是比一個高傲強悍的美人兒更能起最原始的獸慾。
一瞬間,峑誠其竟情不自的想起九獄裡那亂的情景,他又了幾口口水,一種可怕的想法由然而生“天閻宮的所在地…”他啞著聲音說道:“我不知道。”血玫瑰急的直跺腳“你曾經帶著真兒進去過的,怎麼會不知道?”
“天閻宮的人何其謹慎,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去天閻宮的路?”峑誠其也誠實道。
“倒是給那孩子說中了。”血玫瑰喃喃自語。
“那個孩子?”峑誠其隱約聽見什麼孩子的,好奇的問了一句。
血玫瑰微微一驚,咬了咬下,隨口回道:“沒什麼…”她拿起劍就往外走“無論如何,我定會把真兒救回來。”
“血師父這是…?”峑誠其不明究理,急忙攔道。
“去白駝山,我就不信翻遍了白駝山也找不到天閻宮的所在。”豈能讓她走!
峑誠其大驚失,若是她是走了,天閻宮到時跟他要人,他拿什麼給?峑誠其眼睛亂轉,連忙叫道:“血師父等等!”血玫瑰停下腳步,皺起眉頭,有些不屑的問道:“什麼事?”自聽真兒說她被天閻宮汙辱的經過後,她非常不屑峑誠其的為人。照她想,男兒大丈夫應當持劍抵抗才是,豈能送女活命,若非真兒為他苦苦求情,她早取了他的狗命。
念及此處,血玫瑰秀眉微掀,雙眸冷洌,大有恨不得將峑誠其先打上一頓之樣。血玫瑰雖然功力大失,餘威猶存,當下峑誠其被瞪的心下暗驚,雙眼亂轉,好不容易才找到說辭道:“內子還不知真兒被擄的消息。”血玫瑰秀眉微皺,頗不瞭解峑誠其此話何意。
“煩請血師父跟內子說上一聲,這事…老夫不知該如何開口…”峑誠其長長一嘆。
心知峑真這一擄必會受盡痛苦與汙辱,父女情深,他這一嘆倒不是作假。血玫瑰微微思索,也猜出了幾分,只道是他一個男人家不好說,嘆道:“好吧!我去說一聲。”她頓了頓又嘆道:“真兒是在我手中被捉的,我是該待一聲。”峑誠其招手喚了管事來吩咐了幾句,隨即拍了拍手,讓侍女領著血玫瑰往內房走去。血玫瑰一進峑夫人的內房,峑夫人連忙命人送上了香茗、待血玫瑰安了坐,她福了一福道:“小女真兒讓師父費心了!”峑夫人約有四十來歲,年紀雖大。
但養尊處優,保養的極好,看似不過三十許人,所謂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眉目之間更與峑真長的頗為相似。
“不敢!”血玫瑰心下躊躇,不知該從何說起,她淺飲一口香茗,嘆道:“其實是我…”一語未完,她突然覺得頭一暈“噹啷”一聲,手中的茶碗掉到地上跌個粉碎。
血玫瑰不用想也知道自個被下了藥了,她一按長劍,亮晃晃的長劍跳入掌中,她長劍一抖,頂在峑夫人頸上怒道:“快把解藥給我!”
“沒有解藥!”峑誠其突從門外走進道:“這藥是天閻宮當初給的,無無味,饒是你武功過人也查覺不出。”血玫瑰心下大驚,她原本所中之毒未清,現在又多中一種毒,三毒在她體內互作用,饒是她武功過人,也壓不住。
“可惡!”血玫瑰尖叫兩聲,身子一歪便昏倒在地了“老爺!這好嗎?”峑夫人心下不安,急急問道。
“不好也得好!”峑誠其臉一沉,說道:“真兒就是被這女子害的,若非是她,天閻宮怎麼會看上真兒。她害了真兒一次還不夠,還拉著真兒去陪她死!”峑誠其恨恨說道:“報仇!報仇!我們峑家莊那有資格去跟天閻宮鬥?她這一鬧,把我們全家都給拖下水了。”峑夫人一驚,驚道:“老爺!您是說…”
“若不把血玫瑰送去,只怕天閻宮是不會放過咱們的。”
“那真兒呢?”峑夫人急得眼淚直冒“我的真兒呢?難道就不管了?她肚裡還有孩子呀,怎麼受得了折磨!”除了血玫瑰之外,誰還能從天閻宮手裡救出真兒?她可憐的孩子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峑誠其默默地望了峑夫人一眼,那一眼裡包含了許多無可奈何“真兒的事…”峑誠其的聲音活像是在一瞬間蒼老了好幾十歲“我們不能管了。”他不能拿全峑家莊的命來換真兒。峑夫人心中大痛,哭倒在峑誠其懷中。多年來,她雖不過問江湖事,但她對江湖的瞭解可遠在血玫瑰之上,其實…從血玫瑰不顧她們的勸阻帶峑真去殺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是沒了,就算天閻宮肯還給他們,他們不能要了。
她的女兒…沒了…***當血玫瑰醒後,發現自己身在一黑暗的小房間中,房間雖小,但桌椅一應俱全,身旁還有著柔軟的被褥。
“這是哪?”血玫瑰驚道。她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自己四肢使不出力來,全身丹田內空空蕩蕩,一身的內力修為似乎已蕩然無存了。
“啊…”她嚇的放聲尖叫,強烈的恐懼湧進她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之中,一個武功高絕於頂的人,若是一間失去了武功,那份恐懼遠勝過正常人千倍萬倍。
更何況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像她這般美貌的女人,一但失去武功,她所會有的遭遇,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血玫瑰也不知她叫了多久,直到自己嗓子沙啞之後,她才稍微冷靜下來,她再打坐運功。
但無論她怎麼做,她的丹田內始終空空蕩蕩,四肢間也提不起半點勁來,比一個尋常女子還不如。血玫瑰心下著急,竟扯直了嗓子,高聲叫道:“來人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不知這地方是峑家莊的密室,除了峑誠其,沒人知道這所在,這密室位在地下,牆壁是以最堅硬的石磚砌成,別說是血玫瑰的喊叫聲了。
哪怕有人在密室裡放鞭炮,外面也聽不到。血玫瑰叫了好一會兒,但哪有人會來救她,眼見無望,血玫瑰竟忍不住咽咽的哭了起來,這一哭,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直到…直到峑誠其大吼一聲,怒道:“哭什麼!”
“是你!”一見峑誠其,血玫瑰宛如一隻發了瘋的母老虎般飛撲過去“你對我做了什麼?”但她四肢全無勁力,力道輕的好似在給峑誠其捉癢。峑誠其一把拉開她罵道:“我什麼都還沒做!不過…”他笑道:“等會就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