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朕好久沒有見皇后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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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能讓娘娘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臉紅，看來皇上是真的很勇猛。對了，那皇上有給娘娘您承諾什麼嗎？”小憐的眼神滴溜溜的轉著圈，隨後看著依舊紅著臉的德妃問道。

德妃高傲的揚起頭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皇上親口答應了本宮，今晚來朝宮過夜，小憐，本宮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哼，到時候，本宮要把那個賤女人踩在腳底下，以報本宮幾番被羞辱之仇！本宮還要讓她看著本宮和皇上恩愛，看著屬於她自己的一切全部變成本宮的！”

“是，小憐再次恭祝娘娘早達成目標，坐上後位！”德妃冷冷的笑著，滿意的點頭，戀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些淤青，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這些傑作都是出於那些骯髒的男人之作，不知道，這個德妃是不是還會笑的像現在這樣高傲！

龍息宮“皇后娘娘，您就多少吃一點吧，您昨晚才小產，再不吃東西，您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啊…”小夏端著手中粥，舀起的一勺湯停留在碧落緊閉的嘴邊，便再也進行不下去了。看著上沒有一點生命活力的碧落，小夏的心理著急上火，卻無法和她說明真相，只能看著娘娘的自我折磨，和她與皇上的彼此折磨。

碧落面無表情的躺在上，看著窗戶外明朗的天空，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一句話。

你我之間…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嗎？碧落的眼神黯淡，這樣的折磨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搖搖頭，她推開小夏的手，淡漠的說道“本宮不餓，不想吃。一大早，怎麼不見宮中的其他人呢？”碧落看著空曠的寢宮，隨口問道。

小夏的手微微一顫，連忙掩飾道“回，回娘娘的話，好像他們被皇上調到別的地方去侍奉了。”碧落挑眉，隨即自嘲的輕笑道“是嗎？他把她們都調走了，你呢？你怎麼不走？”

“奴婢不走，奴婢知道娘娘心中有心結無法解開，眼下娘娘也沒有一個知心的人作伴，奴婢此時走了，娘娘豈不是更加淒涼？奴婢心疼娘娘，娘娘的路還很長，失意也只是一時的，娘娘何苦這麼為難自己的身子呢？”碧落看著小夏真誠的眼神，淡淡一笑。

“謝謝你，恐怕也只有你願意呆在本宮的身邊了。本宮的身子本宮自己知道，沒事的，只是沒有胃口吃飯而已。小夏，昨天…。對不起…。是本宮騙了你…”

“娘娘千萬別這麼說，換個角度和立場，奴婢是可以理解娘娘心中的怨恨的。只是，奴婢斗膽頂撞娘娘一句，孩子…真的好無辜，您再和皇上如何的慪氣，再恨他，那孩子也是您的啊，幾經磨難，他都平平安安的活了下來，沒有道理最後卻死在了自己親孃的手中。娘娘，著實不該…”碧落驀地想到了昨的夢境，那雙可愛的大眼睛，那粉的臉頰，那孩子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存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心痛，是啊，她不該…不該殺死這麼可愛的孩子的。都是她太自私了，可是後悔又有何用？一切已經都來不及了…

“娘娘別難過了，孩子已經沒了，眼下調理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範太醫說，娘娘此次身體元氣大損，需個三年五載方能恢復。為了那失去的孩子，為了讓自己有力氣去難過，您還是乖乖吃點東西吧，只有吃了，力氣才能恢復，您再傷心也來得及，對不對？”碧落凝眸，看著眼前緻的米粥，抿了抿，終究…她自己接過小夏手中的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眼淚一滴滴混入其中，帶著鹹澀甘甜的味道。

她是得儘快好起來，不為了別人，為了那個孩子的期許，為了他的一句好好保重，為了他的一句等他。。她必須振作，以最好的姿態和身體等待他的到來…。。

小夏看著碧落那機械的動作，微微嘆了口氣，總算是吃了，雖然和硬沒兩樣，但是總歸還是吃了…

吃完飯，碧落躺下，看著正要出門的小夏突然問道“對了，本宮忘記問了…本宮小產，中秋宮宴是肯定做不成了，他可有說讓誰接管？”小夏自然明白她說的他是誰，她微微搖頭道“沒有，皇上還沒有提及此事，娘娘且安心養著，奴婢會替您留心的。”點點頭，碧落緩緩閉上眼睛，想著那的計劃，這樣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但是立刻的計劃應該不會有所變動的。中秋啊…。你快來吧…

半個月後碧落披著披風安靜悄悄的離開龍息宮，她本意只是想要隨意的逛逛而已，只是，沒成想卻聽到了宮女們私底下的議論聲，那其中好似提到了那個人的名字，腳步微頓。

“最近宮中的德妃娘娘好是得寵啊，哼，這人一得寵就是不一樣，以前她已經夠脾氣壞了，好在後宮她不得勢，沒有那麼明目張膽的發脾氣。現在不得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中了哪門子的了竟然連著半個月都夜宿在朝宮，德妃現在仗著自己得寵，更是把眼睛放到了天上，動輒就懲罰宮女，更是將自己當做了皇后一般，獨攬後宮大權。”

“是啊，是啊，我還聽那裡的宮女說，倆人天天晚上都那個呢，一就是一夜，那德妃天生就是**，肯定對皇上使了什麼狐媚子的手段，把皇上的魂兒勾了去，對她的所作所為更是視若無睹，反而有助長的架勢呢！”

“就是，皇上就是皇上，說變心就變心，之前獨寵皇后一人，如今，竟然能半個月對皇后不聞不問的，男人啊…就是薄情之人啊…尤其是身為天子的皇上！”

“是啊，我都替皇后娘娘叫屈呢，只怕現在都還被蒙在骨裡呢，也沒有人敢告訴她，現在龍息宮上上下下就只有小夏姐姐一個人伺候著，其他的太監宮女全都被調離了，不知道調哪去了。”

“是啊，小夏姐姐好辛苦呀…不說了，快走，快走，德妃還在御花園等著要茶點呢，遲了只怕也要被毒打一頓了。”兩個宮女說著急急忙忙的小跑著離開，隔著石牆的鏤空花窗雕，碧落的身子微微發顫，怪不得她半個月都不曾見到他呢，呵，她又犯賤了，還期待他回來看她，她們說的沒錯，男人的確是薄情，尤其是他！

諷刺的勾起角，原路返回了龍息宮，卻見小夏焦急的站在門口，偌大的宮殿，竟顯得格外的淒涼，想起昔的熱鬧，現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惜恩和她的孃也早已被他安排到了另外單獨的宮殿，有專人照料，她這個母后也成了空懸。

沒有雁子，沒有惜恩，沒有人氣的龍息宮，就像是一所牢籠中的枷鎖深深的將她鎖住。

“娘娘，您可回來了，皇上來了…”碧落倏地冷下臉道“他來幹什麼！”小夏為難的看著碧落正要說話，只見她的身後陌上輕寒一襲紫金龍袍，腳踏黑金祥雲棕櫚靴，垂一條白環形玉佩，面無表情的站了出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俯視著下面的碧落。

“這是朕的寢宮，朕回自己的寢宮都不行嗎？皇后，你霸道的連朕的寢宮都要佔了不成？”看著輕寒出的佞的笑容，碧落冷笑道“臣妾不敢，臣妾沒有那個膽子強佔皇上的寢宮，還請皇上准許臣妾搬到別的宮殿居住…”輕寒緩步走下臺階來到碧落的面前，挑起她的一束長髮放在鼻尖輕嗅，語氣輕浮的說道“搬出去就不用了，反正朕現在也不會常常回來住，就大方的賜給你住了…怎麼樣？朕夠大方吧！”碧落譏笑著看著輕寒回嘴道“那臣妾是不是要跪地高呼萬歲磕頭謝恩呢？”輕寒聳聳肩膀“好啊，如果皇后想這麼做的話，也未嘗不可啊，朕可是好久沒有看到皇后向人下跪了…”

“皇上，您怎麼能這麼為難皇后娘娘呢？好歹她也是後宮之主，連臣妾見了都要害怕，都要敬畏三分的，您這麼說實在是太不給皇后娘娘面子了吧，畢竟這裡有這麼多的人在呢。”這嬌媚的聲音，讓在場的人不由的都看向輕寒的身後，只見德妃一襲大紅的羅裙，對襟半大白外套，腳踏紅鑲底金邊繡鞋，在小憐的攙扶下一臉柔媚的走了出來。

“愛妃，這怎麼能說為難呢？是皇后自己要求的，不是嗎？”輕寒轉身牽過德妃的手，緊緊的握住，眼神卻看著碧落說道。

小夏扶著碧落搖晃的身子，碧落掙扎開她的手，不服輸的高昂著頭顱看著臺階上異常登對的男人和女人，朗聲道“臣妾叩謝皇上，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輕寒颳了一下德妃的鼻尖略帶不屑的說道“看吧，朕都說是皇后自願的了，愛妃就不要再說了，好了，你要來看皇后也看過了，不過是不慎小產了而已，哪有那麼嬌弱了，你看吧，朕就說了她好的很讓你不用擔心，你非得堅持，現在看了道了吧，她好的很，我們回去吧，你不是說有好東西要給朕看的嗎？走吧。”輕寒說著拉著德妃的手走下臺階徑自繞過碧落依舊跪著的身子，大步離去，德妃回眸冷小的看著碧落僵直的背影，心中無比的暢快。

小夏見他們遠走，急忙上前扶起碧落心疼的抱怨著“什麼人啊，擺明了是來看熱鬧的，娘娘別理她，我們快進去吧，地上那麼涼，別上了膝蓋才好。”碧落猶如木偶一般任由小夏扶起自己的身子，她的心中冷得猶如跌入了冰窖。眼睛中酸脹不堪，驕傲的自尊不時的警告這碧落，不許哭，不許哭，哭了…就認輸了…。

落霞宮雪妃的手摧殘著手中的月季花，一瓣一瓣的撕扯著花兒的花瓣。眼神好似平靜的沒有波瀾，細看她的表情之後便知道她的心中正醞釀著一場極大的憤怒。

“雪妃娘娘，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德妃噌噌的往上爬嗎？從半個月前，她囂張的穿著那一身被撕碎的衣服回來的時候，整個宮中就傳遍了，她一夕得寵，整個人都得意的不行。現在更是猖狂的很，在宮中儼然以皇后的地位自居，這樣下去娘娘您在宮中還有什麼位置啊，她遲早得欺負到您的頭上來啊！”小憐憤憤的對著雪妃的背影說道。

背對著小憐的雪妃，眼神變得狠厲，原本褐的眸子閃電一般的閃過一絲猩紅。

“本宮知道了，且讓她得意一陣子，本宮到要看看她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你下去吧，本宮要一個人靜一靜。”清冷的聲音讓小憐不由的狐疑起來，這雪妃的表現也太過平靜了一些，聽到德妃得寵的消息，她不是應該憤怒的嗎？怎麼好似跟沒有聽到一樣，不敢停留，小憐連忙帶上自己的黑絲披風帽子迅速的隱退了下去。

雪妃待小憐走了以後，才逐漸出了嫉妒的神，將手中殘缺的花瓣狠厲的扔到地上，踩了幾腳之後，她便朝著落霞宮邊上的那所破敗的宮殿走去。

御書房輕寒提筆勾畫著面前的奏摺，富貴此時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啟奏皇上，禮部尚書求見。”輕寒頭也未抬，淡然的說了聲“宣。”富貴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時，一個身著硃紅朝服的張大人便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愛卿來找朕所為何事？”

“啟奏皇上，往年這個時候宮中就已經開始準備兩個月後的中秋宮宴了，今年遲遲不見皇后娘娘有所動作，敢問皇上，是何原因？須知一個月後，各國的使者都會提前過來，到時候沒有做好接待的話，只怕會給他國落下不禮貌的口實啊。”輕寒緩緩放下筆，然後站起身子，揹著手沉默了片刻後，冷聲道“朕知道了，皇后前幾不慎小產，身子不適，沒有多餘的力來做這些，愛卿且回去，明早朝朕自會給你們答覆的。”

“是，那微臣就先告退了。”輕寒點點頭看著禮部尚書躬身退出書房，心中思量著合適的人選，德妃囂張，淑妃膽小，眼下也只有雪妃適合這件事情了，這個雪妃在他心裡還算是比較乖巧懂事的，如果沒有碧落的出現的話，恐怕他就會立她為後了吧。

打定主意，輕寒步出書房，坐上轎攆向落霞宮而去。

雪妃匆匆從就宮殿中走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輕寒轎攆的黃帳頂向著自己的方向而來。她的心裡一喜，隨即不由的納悶兒起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落霞宮呢？

帶著滿腹的疑惑，夜飛雪快速的回到宮中命宮人梳洗打扮，以最美麗純潔的姿態接輕寒。

“皇上駕到…。。”雪妃連忙拎著裙子在宮女的攙扶下嫋嫋的走出宮門，恭敬的跪在地上。

“臣妾【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看著她乖巧嬌俏的模樣，輕寒微笑的躬身扶起她牽著她的手急忙道“愛妃快快請起，隨朕進去吧…”飛雪紅著臉點點頭便被輕寒擁著肩膀走了進去，在大殿中落座，宮女奉上上好的茶水，雪妃才出一抹可愛的笑容道“皇上今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裡坐了？不用陪著德妃姐姐或者皇后娘娘嗎？”

“呵呵，雪妃聰明伶俐，德妃柔美無雙，而皇后則傲慢無比，總是對朕大呼小叫的，朕都受夠了，這幾在德妃那裡險些被養胖了，今路過你這裡，便想起很久沒有見你了，便過來看看愛妃最近可有消瘦啊…。”

“皇上真是愛開玩笑，上一次在落霞宮門外，皇上還和臣妾說不會再來臣妾的落霞宮了，說是要專心的陪伴皇后娘娘，為此臣妾還傷心了好一陣子呢，如今不過時隔半個多月而已，皇上就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飛雪假意委屈失落的捏著自己的衣服裙角說道。

輕寒起身將雪妃拉起一個旋身讓雪妃落座在他的身上，柔聲道“那個時候不是因為皇后懷孕了嗎，現在她小產了，還將責任推在朕的身上，朕也很難過，實在不想聽她在嘮叨下去了。還是你和德妃好啊，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停止，還能給朕逗樂子，朕可真是懷念呢。”雪妃摟住輕寒的脖子，將自己的下巴枕在輕寒的脖頸間，呼間讓輕寒的身子不由的一陣酥麻。

“皇上，您要理解啊，皇后娘娘小產失了孩子難過的發脾氣是在所難免的，皇上不要太計較了才是，免得傷了你們之間的和氣。”

“雪兒真是乖，雪兒最近在宮中忙些什麼？”輕寒狀似無意的看著雪妃靈動的眸子問道。

雪妃的心漸漸的正視起來，知道輕寒現在才切入真正的話題，她柔媚的笑道“臣妾還能幹什麼？左右在宮中也是閒的無事，悶得很了就是在園子裡晃悠晃悠而已。”

“即使如此，那麼，以往每年宮中都要舉辦中秋盛宴，到時候各國的使者都會前來朝賀，以前都是皇后和賊子之女莉妃所辦，今年皇后小產恐怕也沒有什麼經歷來辦這件事情了，與其給她出錯的機會，倒不如好好歇著算了。朕想你乖巧懂事，聰明伶俐，一定能夠辦好這件事情的，所以，朕現在賜予你與皇后協理六宮的權利，位份僅此於皇后，這樣，可好？”雪妃驚訝的看著輕寒，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愣然的重複道“我？我嗎？”輕寒好笑的點點頭以示肯定，雪妃疑惑的問道“可是，臣妾什麼都不懂啊，皇上怎麼不讓德妃姐姐來做這個呢？臣妾覺得她應該比臣妾能夠勝任這一件事情吧。”

“德妃不行，德妃太過嚴苛了，宮女們的事情朕都知道，所以，朕覺得還是把這件事情給你比較妥當，雪妃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不想得罪德妃，還是不屑於做這些呢？”聽著輕寒質疑的口氣，雪妃連忙道“不，不是的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臣妾只是覺得…覺得太突然了而已，既然皇上如此的信任臣妾，臣妾就豁出去了，拼了品也要幫皇上做好這個事情，到時候一定臣妾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輕寒滿意的看著雪妃自信的目光，輕笑著在她的嘴角印上一吻，然後摟著她的身沙啞的聲音說道“很好，明你去皇后那裡拿來半枚鳳印，有了它，你做什麼都會順利一些。好了，雖然朕很不想走，可是，宮中還有很多事物要處理，這幾更是事情繁雜，過幾清閒了，朕再來看你。”雪妃不捨的拉著輕寒的手，看著輕寒站起的身子，有些難過。輕寒回身看著她委屈的樣子，低頭如狂風暴雨一般在她的口中肆了一陣，隨即深一口氣笑道“好了，會有機會的，莫急，乖。”摸摸雪妃的臉頰，輕寒轉身便大步離去。扶著門框，看著他離去，飛雪猶似沉浸在剛才那火辣的吻中，難以自持。

身後的幾名宮女都暗笑著紛紛上前恭賀道“恭喜恭喜娘娘，娘娘現在可是比那個德妃還厲害呢，一下子都拿到了六宮協理的權利了，恐怕那德妃知道了以後，肺都要氣炸了吧。”雪妃回頭故作責罵的樣子道“你們再胡說，小心本宮撕爛你們的嘴，哼哼，或者把你們送去伺候德妃也不錯，你們覺得呢？”那些小宮女嚇得急忙跪地不住的求饒，飛雪莞爾一笑，小宮女們這才知道自己被玩兒了，當即埋怨起了雪妃。

“娘娘真壞，知道我們人人都害怕落到德妃娘娘的手裡，偏偏還拿她來嚇唬奴婢們，娘娘，真是討厭！”夜飛雪但笑不語，心中去暗自有了中報復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