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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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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了。”東方堂將懷裡的人兒打橫抱起,對著王欽吩咐道:“王欽,麻煩你準備一間乾淨的客房。”

“好的,三少爺請跟我來。”王欽領著東方堂往客房而去,一路上,不時回頭偷瞄;不知是不是他看錯了,總覺得三少爺在看著昏過去的阮姑娘時,那目光似乎有些特別,不似平時的關心病人,倒像是多了幾分擔憂。

這裡是哪裡?

阮香方睜開一雙水眸,目光所及,盡是陌生的擺設,昏前的記憶在腦海中快速飛掠而過——這裡是龍鳳樓的客房。

阮香倏地翻身坐起。

沒錯,房裡簡潔乾淨,門外隱約可聽見客人吆喝店小二的聲音。水眸微斂,沉許久,心裡掙扎著是否該離開。

東方堂身上的蠱毒已解,她是該離開才對;但只要想到爹的任妄為,萬一她一走,爹又來加害他,那可怎麼辦才好。可若是留下來,勢必得留到兩個月後孃從苗疆回來,爹才會乖乖返回樂山。

“阮姑娘你醒了,正好把這碗藥給喝了吧。”東方堂手裡端著一碗湯藥,推門而入,黑眸在對上她清冷的水眸時,俊秀的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笑意。

阮香靜默地坐在榻上,等到他靠近後,接過他遞來的湯藥,嗅聞了下,立即明瞭這碗藥是滋補氣血用的,也不多說,一口氣喝光。

東方堂接過空碗,看到她的臉已不若先前蒼白,這才放下心。

“阮姑娘,這次多虧你出手相救,否則即使身為大夫的我,只怕在面對蠱這種東西時,也要束手無策了。”縱使他有神醫之名,能救天下人,但在面對唯有施蠱者能解之蠱毒時卻是無能為力;若非她知這蠱毒,且知道如何能解,否則恐怕他也只能等死。

“禍是我爹惹出來的,身為他的女兒,自該收拾;好在我爹並非苗族人,略懂皮的他,懂得的也只有這半月蠱。今若是我孃親自下的蠱,事情就棘手多了。”娘身為苗族族長之女,對下蠱之術自是更為專;好在娘恩怨分明,不像爹這樣任妄為。娘曾教過她如何下蠱,但她反而對解蠱之法深興趣,將爹所創的鎮魂四絕曲加以研究,以音律運含內力,改成能令蠱為之喪魂的殺魂曲。

“很抱歉,為了救在下,讓姑娘的內力耗損太多。”

“你不必謝我。我說過,禍是我爹惹出來的,自當由身為女兒的我來收拾。”對於她的冷淡,東方堂好脾氣地不以為意,臉上仍是掛著淺笑,黑眸注視著她清雅淡漠的小臉。

“阮姑娘,若你不急著離開,可願在此多停留幾,讓在下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姑娘?”阮香清雅的臉上有抹猶豫,水眸微斂,再抬眼時,一雙水漾大眼直視著那張含笑等待的溫和臉孔。

“好。”粉輕啟,頷首同意。

是她看錯了吧,為何她覺得東方堂臉上的笑容加深了,模樣似鬆了口的樣子?

這個東方堂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

“東方大夫,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全身起了一塊一塊的紅疹,這會不會出人命啊?”一名年輕病人捲起衣袖和褲管,赫見他雙手‮腿雙‬佈滿一塊塊紅的腫塊,令人恍目驚心。

東方堂把完脈、看完他的症狀後,安撫病人緊張的情緒。

“你這是風疹,不會出人命的。我開個藥方,記得按時服藥,沐浴時不要洗太熱的水,也不要去抓它。”

“謝謝大夫。”年輕病人拿著藥方地離去。

阮香在一旁觀看了許久,發覺東方堂對那些一較為貧苦之人分文未收,有的甚至還免費贈藥,若遇較為富裕之人,也僅收微薄診金。

覺得自己已看夠,阮香決定離開了,豈料一轉身,右腕冷不防被握住,她詫異地轉身,對上一雙含笑的黑眸。

這男人不是在看病嗎?

“各位鄉親,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阮姑娘,她也是一名大夫,若有任何病痛,也可以找她。”東方堂無預警地將她推向前,介紹給大家認識。

聞言,眾人開心地紛紛道謝,有的甚至竊竊私語,猜測著兩人的關係。在眾人離開後,一雙冒火的水眸瞪向身旁的男人。

“東方堂,你憑什麼替我決定?!”她可沒有他行醫濟世的偉大宏願,這男人也未免太不尊重她了。

“阮姑娘,擅自替你作決定是我不對;但你不覺得,既然我們有這個能力,何不幫忙這些窮苦人家?以阮姑娘的善良,相信是不會拒絕的。”東方堂仍是一派溫文和善的模樣,笑看著她因怒氣而發亮耀眼的水眸。

這阮姑娘平一副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唯有在她生氣時,才會讓人覺得較易親近。

“誰說我善良來著?!這裡有你一個東方堂就足夠了,又何須多一個我。”儘管這男人說得再好聽,阮香仍是不為所動;想要當好人,他一個人去當,不必拖她下水。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旋身拂袖離去。

東方堂臉上笑容未變,對她的言語絲毫不以為件,雙手負於身後,腳步悠閒地跟在她身後。

大街上,左右兩旁商家林立,沿途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落,身處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阮香時並未停下腳步張望,僅只是緩步走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小心。”直到耳邊傳來一道示警聲,身子在下一刻落入一堵厚實的膛裡,她這才恍然回過一神來。

“姑娘、東方大夫,實在對不住,驚擾到你們了。”推著一車青菜的菜販見自己一時不注意,竟險些撞上東方大夫懷裡的姑娘,於是歉疚地頻頻朝兩人道歉。

“不礙事的,小心一點。”東方堂俊臉上仍是一貫的溫和淺笑,並未苛責於他。

直到菜販地離開、東方堂雙手被硬了兩顆大白菜,阮香這才驚覺自己仍在他懷裡,忙不送地退開,語氣冷淡地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阮姑娘,既然我答應了你要盡地主之誼招待你,總不能放你一個人不管吧。”無視她的冷漠,東方堂依舊好脾氣地說。

話說得那麼好聽,方才不也是放著她,淨顧著替病人看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