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劍主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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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星圖道:“殿下是不是覺得斯維特有什麼不對勁?”莫西多一聲冷笑,道:“我們這位朋友遇到麻煩了,他想退出這場'遊戲'。”隕星圖略詫異地道:“殿下怎麼知道這些?”莫西多笑而不答,自顧道:“我還知道,艾娜是他故意放走的,所謂的'獄卒企圖玷汙艾娜',只是他導演的用來欺騙我的一幕戲而已。”隕星圖由衷地道:“殿下果非常人,那殿下打算拿暗雲劍派怎麼辦?”莫西多的眼睛看著前方,眼神顯得有些悠遠,道:“這是一個遊戲,它的惟一規則是:永遠沒有退出者,除非死亡。”頓了一頓,他又將目光收了回來,投在隕星圖臉上,接道:“不過,這個朋友現在還很矛盾,他不知道是否應該退出。他之所以心生退出的念頭,也是因為背後的一個'他',是'他'讓斯維特退出的!”
“那這個'他'又是誰?”隕星圖問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個'他'便是一直遊歷在外的暗雲劍派派主——殘空!也是斯維特的大哥,他現在已經回來了。”莫西多道。
隕星圖略為皺起眉頭道:“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怎麼突然之間就回來了呢?難道他這次歸來也是為了聖器?”莫西多道:“不排除這個可能。兩件聖器是每一個人都想得到的,因為它們可以給人帶來強大無匹的力量,也可以給人帶來毀滅的災難。有人說,聖魔大帝之所以消失,就是因為黑白戰袍與聖魔劍的緣故。當然,這只是一種傳說而已,誰也不敢確認。”隕星圖道:“殘空的出現會否給我們的計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莫西多道:“諒他一人之力,也翻不了天,事情不正按照我們的計劃一步步進行麼?如果說我們整個計劃是一盤棋局的話,那暗雲劍派只不過是一顆混淆別人視聽的棋子。雖然表面看來舉足輕重,但它的實際作用微不足道,只要大局明朗,隨時都可以將之拋棄。”
“如果關鍵時刻他反咬一口怎麼辦?現在天衣及聖摩特五世都在關注著我們,而且已然知道暗雲劍派與殿下的關係。”隕星圖不無擔心地道。
“知道了又怎樣?他們抓不住任何證據,就好像古斯特神秘消失那幾天一樣,他們同樣懷疑是我所為,但終究不敢拿我怎麼樣。況且,他們若是真的找上門來,暗雲劍派則是用來犧牲的一顆最好棋子,一切皆是他們所為,沒有絲毫證據證明本皇子與這些事情有關!”莫西多有成竹地道。
“如此一來,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向怒哈將軍稟報了。只是還有一件事,大將軍比較擔心:大皇子是否真的已經被聖摩特五世賜死?”隕星圖疑惑地道。
莫西多眼神中明顯有著一絲憂慮,但稍縱即逝,他道:“這件事皇叔不用擔心,我自然會處理妥當,就算這當中存在著怎樣的陰謀,只要我們把握住局勢,陛下就犯,一切便不攻自破了。況且,我還有最後一招!”隕星圖一笑,道:“既然殿下有成竹,那我便放心了,只要時機一到,北方的妖人部落聯盟就會攻打北方邊界,我們便會潰散,到時就會需要帝都的支持。”莫西多也笑了。
忽然,莫西多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收斂起笑容道:“對於朝陽這個人,你們有沒有幫我查到什麼資料?”
“我已經查遍幻魔大陸所有遊劍士,本沒有朝陽這麼一個人,更不知其底細。”莫西多沉默著,看來他惟有走一步他極為不願走的棋了…
“你這些天很怪。”可瑞斯汀望著影子關切地說道。此時,影子正躺在劍士驛館的屋頂上曬太陽,可瑞斯汀躍上屋頂走近了他。
影子閉著眼睛,淡然道:“是嗎?我很怪嗎?我自己倒不覺得。”
“不然,你絕不會一個人躺在屋頂上曬太陽。”
“我只是在想一些問題而已,想問題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你沒見到驛館內很吵嗎?”
“那你可想清楚了?”可瑞斯汀道。
“想清楚了,現在是在等人。”影子道。
“等人?”可瑞斯汀有些意外地道:“我可聽說整個帝都之人都在找你,他們說你殺的只是一個假的落,而真的落會在今黃昏時分在皇城的武道館等你。”
“這與我有關嗎?我並沒有答應過誰要去什麼武道館。”影子有些厭煩地說道:“或許,就算我去,所見到的也可能又是一個假的。”
“可整個皇城之人都知道了這一件事,朝陽兄若是不去,會被人看不起的。”可瑞斯汀道。
“也會被你看不起嗎?”影子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可瑞斯汀道。
“當然不是。”可瑞斯汀斷然道。
“那就行了,我不是為別人而活著,而是為自己,還有身邊的朋友。既然朋友沒有什麼話說,那也就夠了。”影子無所謂地道。
可瑞斯汀無奈,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用,也就不再說什麼,與影子並排躺在一起,曬著天上的太陽。
“你真的決定不去武道館見落?”可瑞斯汀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影子道:“曬太陽吧,曬太陽就不要說任何話。”可瑞斯汀卻沒有影子這種好心境,他又道:“既然你不回答我這個問題,那好,那你該告訴我,你到底是在等什麼人吧?”影子不語。
可瑞斯汀道:“既然你不說,你就沒有把我當作朋友。”樣子像有些賭氣。
影子睜開眼睛,側著身子,以不可再近的距離看著可瑞斯汀的臉,道:“你怎麼這麼像個女人?婆婆媽媽的。”可瑞斯汀聞著影子身上所散發的氣息,臉上紅霞滿飛,隨即一把將影子推開,整了整的衣服,不敢再看影子,支支吾吾地道:“誰…誰像女人?我看你才像…女人!”影子恢復原先的模樣,繼續平躺著曬太陽,道:“是的,我像女人,老喜歡臉紅。”可瑞斯汀咬了咬自己的嘴,突然一本正經地道:“朝陽兄是不是真的認為我像一個女人?”影子瞄了可瑞斯汀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可瑞斯汀道:“如果說,萬一我是個女人呢?”影子閉著眼睛道:“男人便是男人,女人便是女人,那有什麼萬一不萬一的,要是可能,我倒寧願自己是一個女人。”可瑞斯汀顯得有些悻悻然,他道:“每次跟你說正經的,你總是把話題岔開,如果…”影子突然睜開眼睛,打斷可瑞斯汀的話道:“我今晚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想不想去?”
“去一個地方?什麼地方?”可瑞斯汀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地道。
“院。”影子道。
可瑞斯汀一愕,隨即明白影子是在捉他,沒好氣地“罵”影子一頓。而這時,他想從影子那裡得到的回答也給忘了。
突然,影子從屋頂上站了起來,他道:“我等的人已經來了。”說完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是的,影子所等的人已經來了,他不是影子所認識的任何人,但影子知道,在今天,一定會有這樣一個人來找自己,而且影子還知道,這個人是來殺自己的,而影子也是在等著殺他。因為在早晨醒來的夢中,他見到了一團模糊不清的東西面撞來,他的心差點從身體內跳了出來。
如果有宿命之說的話,影子相信,這個人與他前世便是對手。
這是逃避不了的宿命之戰!
法詩藺來到了武道館。
她的大哥——殘空答應過她,落一定會在落之前來武道館,而她也相信,朝陽也一定會在武道館出現。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人充滿了信任。
是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嗎?還是他一腳讓方圓百米內發生地震般的震動?又有可能是他自罵時悽然的模樣,搖晃離去時的背影。
總之,她相信了這樣一個人會在武道館出現,而且深信不疑。
就在法詩藺出現在武道館的時候,武道館內外已被圍得水洩不通。
僅僅一天的時間,似乎整個皇城都知道了朝陽所殺的只是一個假冒的落,而真正的落會在武道館內與朝陽一戰。
朝陽戰落,這肯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噱頭,甚至被人渲染成為世紀的生死決戰。
法詩藺沒有料到事情會成這樣,這並不是她心裡所想,她所想到的只是一場純粹的劍術切磋,而現在的情況似乎演變成了一場表演,甚至她還見到一些人以此場比試作為一場賭博。大大的字牌上顯示著:朝陽戰落,七比一。大多數人還是看好落。
法詩藺知道,這定然是她的二哥斯維特所為。她阻止了斯維特追殺朝陽,但斯維特卻要讓朝陽在整個皇城的人面前丟臉,她知道二哥是為了維護暗雲劍派的地位,雖然自己阻止了他殺朝陽,但他必定不會輕易放過朝陽。
法詩藺心中不覺隱隱有些擔心了,她擔心朝陽會在這樣一場比試中失敗。另外,她又擔心如此場景,真的落會不會出現?
時間悄然而過,很快已至黃昏,太陽的晚霞之光映滿天際,而太陽本身卻透出血的顏。
朝陽與落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