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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戰鬥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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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人強大的氣勢與外圍幾千月魔一族藉助強大月能所形成的神力氣牆相輝映,立即對落、天衣、漓渚三人形成強大的壓力。在對方如水般的攻擊面前,他們的動作卻變得越來越慢,本無法阻擋數百人快如疾風的進攻,身上的傷口在一瞬間密密麻麻,一條接著一條,縱橫錯,連呼都變得十分困難。

漓渚沒想到自己的一刀卻起了月魔一族的眾怒,心中更是有些慌了,身上的傷口比誰都多,除了死死護住的臉,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好

與天衣也沒有想到月魔一族原先都有所保留,而此刻,才是她們真正的進攻。

正當他們到絕望之時,月魔一族的進攻突然停止了。

整個世界,一片靜寂。

、天衣、漓渚三人不明所以,張眼望去,發現月魔一族的目光都投向了月靈神殿內,三人凝神而聽,剛才還戰慘烈的月靈神殿,此刻卻是沒有一點聲響,甚至是比死更為靜寂。

“怎麼回事?難道王…”漓渚不敢說下去。

、天衣心中也陡然升起了不祥的預:“難道王出事了?”兩人心中驚問。

天衣突然飛身縱起,從月魔一族眾人的頭頂往月靈神殿內掠去,落、天衣緊隨其後,待他們進入月靈神殿,不但沒有看到朝陽,連月魔的蹤影也不知去向。

羅霞、墨青、月影早已站在了月靈神殿內,臉上現出了與他們三人一樣茫然不解的表情。她們是第一時間發現月靈神殿內兩人不見的,而且是一剎那所有一切都消失,她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王呢?王怎麼不見了?”漓渚叫道,從傷口滴落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月靈神殿的水晶地面上,迴響著清晰的聲音。

沒有人回答漓渚,因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就在所有人都到不解之時,一個人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因為他們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落、天衣、漓渚朝聲音所發之處望去,他們看到了滄月,那個又聾又瞎的女人,她空茫的眼睛望著他們的方向,腳步向前移動著。

“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的鬼!”漓渚道,可話一出口,卻有些悻悻的,因為他知道滄月是聽不見他所說之話的。

但漓渚錯了,滄月“聽”到了,她道:“是他們的戰鬥讓他們從月靈神殿消失的。”漓渚一驚,道:“你的耳朵沒有聾?”

“不,我的耳朵什麼也聽不見。”滄月道:“但我的心卻可以聽見。”落道:“原來你一直都在裝。”滄月並沒有否認,她道:“當我想聽到什麼的時候,自然什麼都可以聽到。

天衣這時沉聲道:“我們對你是否聽得見並不興趣,我們只想知道王去了哪裡。”雖然天衣是一個嚴謹內斂之人,但這時,他身上卻散發出了極強的殺氣,似酒一般濃烈,並移動著腳步向滄月走去。

腳步一下一下,十分沉穩有力,一掃剛才苦苦支撐的頹勢,彷彿突然間換了一個人,而他手中暗淡的劍也開始盪出如水般的光華。

天衣知道,要想找到王,眼前的女子是惟一的線索。她突然消失,隨即又突然出現,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樣的原因,他已經等不及了,他不知道再等下去會發生什麼事。總之,他必須儘可能地讓這個又聾又瞎的女子道明一切,救出王!

而落與漓渚也開始向滄月走去,經過短暫的調息,他們身上又散發出戰鬥的氣焰,手中的兵器因力量澎湃而發出震鳴的聲響。

儘管三人衣衫破碎,傷口滴血,但此刻看上去則如三團燃燒著的火焰,與剛才瀕臨絕境時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三人一前二後,呈三角形,卻已經暗合了最凜冽的攻擊組合。因為他們知道,儘管眼前這女子又聾又瞎,但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這是三人第一次組合嚴肅地對敵,他們絕對不容許有任何閃失。

月靈神殿外,月魔一族望著三人向滄月進;月靈神殿內,羅霞、墨青、月影也皆選擇了沉默。從一開始,她們便都在沉默著。

此時的滄月,她的眼睛仍是空茫的,除了看不見東西之外,這樣一雙眼睛應該是很漂亮的,有著漆黑的瞳孔。她當然可以覺到有三人在向她近,也覺到了三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如烈酒般濃烈的殺氣,但她顯得很平靜,臉上神情就像一泊平靜的湖水。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握著的右手張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這隻蒼白、沒有血的右手,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右手心躺著的是月石,是那塊已被月魔取走的月石。但此刻,它真真切切地躺在了滄月的掌心中。

、天衣、漓渚三人先是一驚,但月石在滄月手中出現,更堅定了他們的腳步,也更明確地讓他們知道,只有這個女子,才可以讓他們救出王!

滄月這時道:“你們只要殺了我就可以救出朝陽,但你們是殺不了我的。我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又聾又瞎,皆是我自己所為,因為我要獨守月靈神殿,不能讓活著的眼睛和耳朵亂了我自己的心。也只有這樣,我才能熬住幾千年,一個人獨守月靈神殿的孤獨。經過這幾千年的無數輪迴,這個世界的人和事已經不能再入我的眼睛和耳朵,因此,任何有形的東西對我都是沒有用的,況且,連這虛幻的月魔一族這一關你們都過不了,談何殺我?”落、天衣、漓渚三人仍是不斷地近著,身體所散發出的殺氣也越來越濃郁,他們彷彿本沒有聽到滄月的話。

劍刺出了,首先是天衣的劍,然後是落的劍,再是漓渚的刀。

三人組成的殺勢已經包圍了滄月周身一丈內的空間,一丈內皆是刀劍所形成的殺網,層層疊疊,密不透風,或者說,已經形成了牆,滴水不漏。但羅霞、墨青、月影又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接著是整個月魔一族,先前經歷的一幕再次重演,三人又一次陷入了月魔一族的圍攻中。

但這次,三人已不再是一味的防守,他們體內的血在燃燒,招式已經化成了最凜冽的進攻,如暴風驟雨,如海嘯山崩,如江河決堤——他們從死亡中得到重生,這次用上了自死亡中得到的力量。

三人如剛從地獄中走出的魔神,渾身沐浴著從地獄中燃燒的魔火,眼睛也變成了瘋狂的紅

劍起刀落,殺氣縱橫,那幾千未參戰的月魔一族中人以月能所形成的神力氣牆已不無法再將三人的氣勢壓制住。

他們在進攻,月魔一族的人在倒下,一批又一批,無法阻擋,而他們的目標只有滄月,只有一往無回,刀砍在他們身上,也絲毫沒有知覺。他們要做的是殺盡眼前阻止他們的一切,其它的則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

倒下的人沒有再站起來,他們的腳踏著死去的屍體,用刀劍面對著殺不盡的月魔一族。但幾千人的數量,又豈是一下子就能殺完的?況且,若這些人換在平時,縱然一個,也是極為難對付的。

滄月仍只是站著,她的雙腳在原地沒有動,空蕩的眼睛映出的是前伏後繼的身影,她的臉部表情平靜得近乎麻木,甚至有血滴飛濺到她臉上也沒有去擦拭。她知道,無論怎樣,落三人都殺不盡眼前的月魔一族,因為她們的數量遠不只幾千人,而是無以計數…

朝陽還在戰鬥著,他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極限,而月魔卻表現得瀟灑自若,臉上永遠掛著得意的微笑。

月魔道:“你永遠都不可能戰勝我——你我之間的實力相差得太遠。”以前,這種話是朝陽對別人說的,現在輪到別人對他說了,但他無能為力,他已經盡力了,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為什麼?為什麼月魔會如此強大?難道她真的是不可戰勝的麼?這比讓他死還要更難受,但他不能死,死了就沒有了希望。他要走最後一步棋麼?不!現在還沒到時候,那是為冥天留著的。

朝陽重新振作了起來,聖魔劍盪開月驚輪,戰神破天的力量使聖魔劍如貫穿九天蒼穹的怒龍,撕破層層空間限制,窮兇極惡地劈了出去。

翻滾,怒龍傲嘯,世界忽明忽暗,驚電若銀蛇般四處耀舞。

聖魔劍靈倏地從眼前消失,狂暴的虛空陡然變得靜謐,只有世界仍是忽明忽暗的,銀蛇耀舞。

月魔臉上現出微微的詫異,但很快便被毫不在意的微笑所取代,月驚輪在她周圍蓄勢待發地飛旋著。她道:“你想讓聖魔劍靈從另一個空間發動對我的攻擊麼?沒用的,對我來說,那只是虛幻!”話音落下,飛旋的月驚輪發出一聲刺耳的銳嘯,隨即便倏地從他們所在的空間消失,就像聖魔劍靈一樣。

片刻之後,一條赤紅的怒龍從月魔的腳底竄出,可剛出一半,便潰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飛旋而出的月驚輪。

強大的攻勢被破,朝陽全身一陣劇顫,所有的力量彷彿瞬間消失。他的雙腳不自地跪了下來,以殘斷的聖魔劍支撐著,才不至於身體倒下。

月魔向他走來,月驚輪伴著她飛旋。她並沒有對朝陽痛下殺手,只是在朝陽面前站定,低下頭,全身虛脫的朝陽可以看到她的腳。

月魔道:“再也站不起來了麼?這就是失敗!你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這就是你的命。”

“命…?”朝陽口中輕輕唸叨,握著聖魔劍的手在顫抖,他從不相信命,但這,似乎就是他的命!以失敗告終的命!他想站起來,但他的力量已經不夠。

“是的,這就是你的命,註定失敗的命!就像我的命註定會重新回到月靈神殿一樣。命運是糾纏著每個人一生、無法逃脫的東西,無論你怎樣努力,最終結果都會以失敗告終。”月魔說道。

“真的是命?”朝陽的心動搖了,一千年前,一千年後,自己曾經戰鬥的身影一幕一幕地在腦海中出現。他發現,那個身影竟是如此孤寂,就像一個人面對著整個世界,承受著整個世界賦予的壓力。而此刻,他的力量已經消亡怠盡,連站起來都不能夠,這真的就是他的命麼?

“哈哈哈…”朝陽發出類似哭泣的笑,他抬起頭來,望向月魔的臉,道:“就算這是我的命,我也要用我最後的命戰鬥到底!”突然,朝陽再一次躍了起來,聖魔劍劃出一道悽美的弧線,攻向了月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