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幻魔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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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道:“一切聽憑聖主定奪。”朝陽道:“我認為已經夠了。”轉而道:“驚天魔主在三天內速速將魔族的軍隊和人族的銳之師整編出十萬,而櫻釋魔主則負責去找一個於帶路的商販,四天後出發,直取空城!”驚天與櫻釋同聲道:“屬下遵命!”空城校場位於空城城東,面積達五萬平方,是西羅帝國最大的校場,較之帝都阿斯腓亞軍部總府的校場還要大。長久以來,位於西羅帝國的南方邊界,與妖人部落聯盟相接,是西羅帝國戰事最多的地方。由於不斷的戰爭,為了方便軍隊練,所以擁有了西羅帝國,乃至幻魔大陸最大的軍事校場。
在校場的閱兵臺上,影子身穿銀亮的戰甲,黑的戰袍,佩代表著西羅帝國至高軍權的逖邇戰劍。相傳此劍是西羅帝國的第一代君王征戰天下時所佩之劍,一直供奉於帝都聖殿,此時卻掛在了影子際。
在影子的身後,則是落、天衣、殘空、漓渚四人,只是四人的裝束一如往昔。
偌大的校場上,密密麻麻,整齊有序地站著西羅帝國二十萬銳之師。
校場四周的旌旗隨風而動,獵獵作響,校場內則是一片寂靜,沒有半絲聲響。
這二十萬銳之師正是直屬於軍部總府,由軌風親自訓練而成,是西羅帝國最中堅的力量。
已經一個小時過去,影子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站在閱兵臺上,觀望著下面靜待訓話的將士。二十萬將士也都望著影子,他們知道,眼前之人曾是當今陛下褒姒所選之駙馬,也是大鬧軍部總府、被帝都阿斯腓亞子民奉為天神下凡之人,卻不知為何突然間代表軍部首席大臣軌風站在了閱兵臺,而且佩代表著西羅帝國軍隊最高權威的逖邇戰劍。雖然二十萬大軍心中充滿了臆測,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在臉上。作為西羅帝國的銳之師,他們深深知道,他們的天職是服從命令!而且,影子雖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從影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度,使他們不敢對影子有絲毫的冒犯,相較於軌風的冷漠與高傲,影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度則顯得無比高貴,令人折服,如同天上孤月。
兩個小時過去,影子終於開口,他的目光掃過校場上每一名將士,然後道:“我給了大家兩個小時的時間認識我,從此刻開始,我們將生死與共,接這場即將到來的、絕無僅有的聖戰!”校場內先是一片死寂,接著便呼聲雷動,二十萬大軍同時喝道:“生死與共!誓死捍衛西羅帝國!生死與共!誓死捍衛西羅帝國…”兩個小時沉寂的情,隨著影子的話落,一下子點燃了起來,聲音震越整個空城上空。
此時,影子領著落、天衣、殘空、漓渚四人走下了閱兵臺。
“王,沒想到你還真有一套,不鳴則已,一鳴則是驚人!那二十萬大軍突然間就像發了瘋似的,連我在那一刻也是情澎湃。你這句話是哪來學來的?可不可以教教我?”落一臉渴望地望著影子求道。
此時,他們已回到將軍府。
影子一聲輕笑,道:“我這是從電影裡學來的。”
“電影?”落不明白。
影子也不解釋,道:“要學可得學費。”
“學費?王,你有沒有搞錯,我們跟你混,一分錢不給不說,還要學費,真是太不公平了!”落大聲叫道。
影子道:“不學拉倒,要是給你學去了,我還怎麼混?這可是我吃飯的本事。”落裝著十分不滿地道:“王,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再怎麼說,我們跟你在一起也是拼死拼活,一分錢不給,還不讓學東西,連打工的都不如。拷,真有你的!”漓渚、天衣、殘空忍不住大笑起來,影子也一起大笑。
漓渚道:“落兄,你這是自哪裡學來的亂七八糟的話?我怎麼從沒聽說過?”落沒好氣地道:“要是給你學去了,我還怎麼混?這可是我吃飯的本事!”學的竟是影子的原話。
影子四人再次大笑。
落這時搔了搔頭,傻傻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過我也不知道這話突然間從哪裡來的,只是一下子就自嘴裡蹦了出來,連我都有些莫名其妙。”影子四人笑得更厲害了。
落有些急道:“我這次說的可都是真的。”笑聲依舊,卻沒有人理他。
落抱怨道:“這個世界真是奇怪,真話沒人聽,假話倒是相信得不得了。”
“好了。”影子這時道。
四人停止了笑聲,知道影子有話要說,皆一臉肅然地望向影子。
影子道:“今晚我想去見一個人。”天衣立時明白,道:“王想要去見無語是麼?”影子點了點頭,道:“我想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空城。”漓渚道:“難道天下沒有告訴王麼?”影子道:“我沒有問她任何問題。”落道:“王覺得天下值得信任麼?”影子回答道:“是的。在阿斯腓亞發生的事情也許讓我有千萬個不相信她的理由,但我覺得還是應該相信她。不,應該是絕對相信她!她的存在讓我心裡有一種天生的安全。”落、天衣、殘空、漓渚並不能完全理解影子所說之話的意思,確切地說,是這話裡包含了多少情的成分,也不明白這包含的情有多少是值得信賴的。但作為他們,應該相信影子,相信影子的任何判斷。
天衣道:“王,既然你相信她,我們會堅決擁護你的選擇。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你應該相信,我們是始終與你在一起的。”影子望向天衣,又望著四人,他的心中湧起了暖。
已經很久了,影子沒有受到如此這般的踏實和溫暖。
天氣有些冷了,彷彿是突然間變冷的,白天還有著溫暖的太陽,夜晚就讓人不得不多穿兩件衣服。
也許是老了的緣故,無語今晚穿得特別多,厚厚的棉衣穿在身上顯得極為臃腫,平時因為睿智而顯得內斂、空的眼神,此時看起來有些呆滯。
無語在喝著酒,酒杯是透明的水晶製成,晶瑩的酒水在酒杯裡晃動著,裡面映著一輪殘月。
無語端著酒杯,淺淺啜著。
影子在無語面前坐了下來。
無語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地道:“來客人了,而我只有一隻酒杯。”影子道:“大師但喝無妨。”無語亦不多作客氣,道:“你找我一定是有事吧?”影子道:“是的,我想知道大師何以會來空城。”無語想了想道:“是天下請我來的吧,也許不是,是我自己來的。”影子道:“大師很喜歡打啞謎嗎?”無語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有些欠妥,道:“不好意思,一時之間不知說了些什麼。事情是這樣的,無語在遼城見了陰魔宗魔使軌風,卻突然間失去了自己的思維意識。當我醒來之時,已經是在空城了,且見到了天下。”影子道:“大師又說是自己來的。”影子這才明白前面之話並非事出無因。
無語道:“也許我早應該知道,與天下之間應該有一次相見之緣。”影子望著無語的眼睛道:“所以大師就來了。”無語抬頭望向東方的夜空,滿臉悵然地道:“不管怎樣,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影子知道無語言中所指,道:“大師認為我一定會輸嗎?”無語道:“我不知道,但我已經看到了那個看不太清的未來,不是通過占星術所得,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的。那個結果屬於一個人,既不像是你的,又不像是屬於朝陽的,但也不太像是屬於'他'的,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未來呢?”無語陷入了一片沉思,過了許久他又道:“我實在是看不清。”影子對無語的話到疑惑,但他又無法駁斥無語的話。一個看不清的未來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未來?是否真的有這樣一個未來的存在?它不屬於任何人,是否證明著本沒有這樣一個未來的存在?
但無語又看到了,他的“看到”又不是通過占星術,那咒星神有沒有看到?
“他”有沒有看到?
影子道:“那大師是否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自己的未來?”無語的神情為之一愕,這是他從未去想過的事情,從一開始離開星咒神殿就從未去想過自己的未來。對於有一種人來說,他是沒有未來的,他只是想能夠在死之前回到星咒神殿,回到自己的家鄉,可真的僅僅是如此麼?他拒絕了顏卿,不就是拒絕回家麼?抑或,他只是想用自己的腳走回家?
無語搖了搖頭道:“不,我沒有未來。”影子不再說什麼了,他起身離去。
他找無語是想了解一些事情,而他了解的卻是一個人。事情很簡單,而人卻是複雜的,當一件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時,最好是及時身而退。否則,連你自己都會不知道你想了解的是一個人還是一件事。
影子站在了城牆頭,空城的夜空很澄靜,遠遠地可以看到遠處遼城那微弱的燈火,中間的沼澤之地是一覽無遺的空曠。
“遠處的朝陽,此刻又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