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特殊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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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仍泡在浴缸裡,其實已經睡了一小覺,只是水變涼了,將周魚凍醒。
急忙衝了一把熱水,披上浴巾打算去上繼續睡,沒睡夠是無法進入月城的,陪阿八逛了很久的月城,收穫頗豐,也累得夠嗆,這次應該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可一拉開門,周魚就看到一臉花痴樣的張浩站在門外,被嚇得怪叫一聲。
“上次不是說過麼,你長得影響市容,不許悄悄靠近別人,不許站在未開啟的門前,又忘了?”他拉緊浴衣,大聲喝道。
“成了。”張浩笑得很猥瑣,仍然在發花痴,不過明顯不是對著周魚發。
周魚皺起了眉:“成什麼了?你成了?說好建國以後…”
“明天我要約會去了。”張浩看起來像是要去擁抱周魚。
周魚連忙退回衛生間,好奇的問道:“和誰?你訂的人形抱枕到貨了?這種事情以後就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細節。”
“不不不。”張浩用力搖了搖頭:“還記得那天下午咱們見到那個女警麼?”
“女警?打賊時候那個?你什麼時候和她聯繫上了?”周魚吃了一驚,當時二人說了幾句話就落跑了,幾十秒鐘的時間,張浩如果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和她換了聯繫方式,那他就必須對這傢伙另眼相看了。
“當然不是我聯繫上她的,是她聯繫上我們的。”張浩樂呵呵的說道:“她調出了我們發傳單的監控錄像,找到了傳單,又找到了素姐,最後找到了咱們,你失蹤了,咱們忙著找,素姐也就沒把這當回事,你泡澡的時候才說起來,我就立即給她回電話了。”
“那你得意個!人家只是公事公辦,調查一下而已,看你那德行,她要是看到了,扭著就走。”周魚推開張浩,從你冰箱裡拿出瓶可樂打開來喝。
“這就是緣份吶緣份!”張浩顛顛的跟過來,舒著長氣坐在沙發上。
“臭不?”周魚好奇的問道。
“你放了?”張浩皺著鼻子嗅了嗅。
“沒,你老說猿糞猿糞的,肯定特薰人。”周魚灌了半聽可樂。
“臭倒是不臭,我臭美行不?”張浩不以為然:“要真是公事公辦,我才不和她出去呢,說好了是以私人身份出去我才答應的。”
“說不定是釣魚,她看你好突破,拋個媚眼你就一五一十的待了,還主動按血手印畫押,等進去了才知道後悔,扒著鐵欄杆唱女人是老虎,我被坑得還不夠慘?你得取教訓啊同志。”周魚不遺餘力的打擊張浩的積極,就這副花痴模樣出去,沒準真把人家嚇跑了。
“呸!人家是人民公僕,是陸家二小姐那種人能比的?我知道了,你這是忌妒,我都有著落了你還單著,放心,等過幾天我就把她拉來店裡,當著你的面放閃。”張浩不屑的說道。
“得了吧,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放閃,當心她把你請進去摘辣椒把兒。”周魚冷笑一聲,又問:“你就為這事,在衛生間門口站著等?”
“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第一時間和你分享了。”張浩又恢復了花痴樣。
“喲,我真是動。”周魚一臉平靜的喝了口可樂,正道:“可得記住了,先談戀愛再施法,先了解對方再結婚,至於生孩子那是結婚之後的事了,順序可別反了。”
“是嗎?”張浩皺著眉頭裝傻:“可我聽說是先施法,生孩子,再談戀愛慢慢了解對方,最後結婚,這樣才能長久,你看人家小貝,看人家阿湯哥,都是生了孩子才結婚。”
“那是人家有資本。”周魚指了指門口的穿衣鏡:“先照照再說,你和小貝、阿湯哥一起站那,看到的是什麼?英鎊、美元、越南盾。”
“越南盾也太慘了吧?”張浩抗議:“至少也把我算成泰銖吧?”
“你想多了,收拾乾淨點,你最多能到韓幣那個級別。”周魚看了一眼鍾,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也就是說他才睡了三個多小時,於是起身說道:“好了,我接著睡,你可別忘了,在人家面前正經點,別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警察看人和別人不同,你要是整天嬉皮笑臉的,可就沒下次了。”
“知道了,你去睡吧。”張浩揮了揮手,坐在沙發上發呆,遊戲也不玩了,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這一覺睡到了早上五點多,合起來睡了十個小時。
天還沒亮,周魚穿好衣服到地下室健身房鍛鍊了個把小時,覺得神了,就上樓洗了個澡,坐在皮郎中房間門口玩手機。
皮郎中住在三樓,不過最先出來的是素姐,她應該是剛起來,還穿著睡衣,沒有化妝,但即使是素顏,她的容貌之美也勝過了絕大多數心梳妝的女,上天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公平。
看到周魚坐在地上玩手機,她哈欠打到一半停了一下,睜大眼睛問道:“怎麼?不舒服?”那副模樣讓周魚的心臟都停跳了一拍,連忙搖頭:“不,是找皮郎中問點事。”
“哦,當心彆著涼了。”素姐點點頭,從周魚身前走過去,留下了淡淡的體香,走到一半,她又停下來,回頭問道:“以你的心理素質,我就不強制讓你去看心理醫生了,但覺有什麼不對的要立即和我說,要是憋著,我會把你從店裡踢出去。”
“沒事。”周魚擺了擺手:“就兩天時間,又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還不至於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心理醫生就免了,要真去看,說不定就能看出一大堆神病來,到時候素姐會來瘋人院看我的吧?”
“嗯…應該會。”素姐展了一個人的微笑,繼續往前走,害得周魚呆呆看著她的背影,手機差點砸腳上。…皮郎中是七點多的時候打開門的,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了,一拉開門,他捂著口退了兩步,罵道:“小兔崽子,你好的不學,學病羊蹲這嚇人。”
“病羊是誰?”周魚抬起頭來,好奇的問道。
“沒誰,你大清早坐那幹嘛?”皮郎中瞪著眼睛問道。
“有事要請教。”周魚嘆了口氣,他千百個不願意來,可那件事除了皮郎中外,也沒人可問。
“病了?來來來,快進來。”皮郎中大喜過望,轉身就要去取針。
“別!沒病!”周魚連忙跟進去,拉住了皮郎中,捱上他幾針,沒病也要扎出病來。
“那是什麼事?坐著說。”皮郎中指了指椅子。
他屋裡有張桌子,上面放著聽診器、壓舌板、口鏡等西醫用具,也有舂桶、戥子、刮痧板、腕枕等中醫器皿,亂七八糟一大堆,看著就嚇人,桌子前後都有椅子,大概算是郎中的辦公桌吧。
周魚坐下,絕不敢把手放桌上,夠著身子問道:“皮郎中知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人半夢半醒的?”這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能否則在現實世界使用夢符,就看他能不能找到正確的方法了,用藥不太合適,一是大多數麻醉藥品都有致幻作用,容易上癮,得不償失;二是半夢半醒狀態必須自己去硬撐著,撐不住就睡著了。
他需要找一種可靠的、穩定的、可以隨時隨地使用的方法,這樣才能順利使用夢符。
“有啊!扎針啊!人體那麼多道,有助人睡覺的,有助人清醒的,兩種道一齊施針,就能讓人不睡不醒,或半睡半醒。”皮郎中毫不猶豫的說道。
草稿都不打就說得這麼肯定,周魚怎麼聽怎麼覺得不靠譜,中醫被吹過頭了,吹到了讓人反的地步,名聲反而被吹壞了,但誰也不能否認中醫是有道理、能治病的,他來找皮郎中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半夢半醒這個要求很奇怪,他總不能到街上找個老中醫問,就算不被打,人家也不敢輕易給他試,出問題是要擔責任的。
但皮郎中不怕,他的“魔爪”沒敢伸向店外,於是店裡的人就慘了,像周魚這樣敢自己上門來的,大概是破天荒頭一個。
“真能半夢半醒?”周魚忽然有了逃跑的衝動,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的,現在看來,這是步壞棋。
皮郎中緩緩說道:“不敢保證,因為這要求過去沒人提過,選哪幾個、如何拿捏分寸還需要慢慢試驗,這試驗當然還得由你來配合,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試驗壞了,也就是睡著了和睡不著兩種結果,不會出太大的問題。”這段話說得客觀,又讓周魚有了一些勇氣,於是又問道:“我需要半夢半醒的原因就不告訴您了,您也別問,問題在於在我不能每次需要的時候都來找您啊,針灸這東西我又不會,亂來的話說不定就把自己給扎死了,有沒有可以讓我自己動手的方法?”皮郎中想了一會,說道:“扎針起效快、作用明顯,你要自己來的話就只能通過按摩來刺位了,效果肯定沒有扎針好,不如眼我學吧,我一邊試驗,一邊教你怎麼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