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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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水藍再次揮開她的手“你找錯人了,我既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去不去沒什麼差別。”
“沒差別?”花夢柔再度怪叫一聲“怎麼會沒差別!宋水藍,你什麼時候冷血到這種程度?就算是普通同事,去看看他也不為過啊?更何況你們是…”
“花夢柔。”她沉聲阻止了花夢柔。
察覺到自己險些說溜了嘴,花夢柔撇撇嘴“一句話,去或不去?”宋水藍一逕森冷的表情已告訴了她答案。
花夢柔的眉揚得老高“好!我自己去,就算我花夢柔看錯人好了,原以為你只是外表冷,沒想到你的心更冷!”她帶著滿臉的怒氣重重地邁開腳步越過她。
一直到花夢柔已離開了好一會兒,宋水藍卻仍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顆原本果斷堅決的心滲入些許的不安…
***到醫院的路上,花夢柔不知把宋水藍的冷酷絕情罵了多少遍。
循著蕭必然在急診室護理站留下的口訊,她飛快地奔上醫學大樓三樓骨科病房。
由於餘怒未息,加上天生急躁的個,在第一個轉角便與人撞了個滿懷。
她抱著額頭痛得彎下,這種痛法很不尋常,因為憑著身高的優勢,以往與人相撞,通常她最先撞到的是下巴,但這一次卻是結結實實地撞到前額,這說明了與她對撞之人的身高不是和她差不多,就是比她高很多。
雖然痛,她也沒忘記該有的禮貌與風度,她勉強睜開痛得眯起的眼,向對方道歉“對不…”
“該死!你走路從來不看前面的嗎?”幾乎是同時的,對方吐出的一連串“教訓”壓過了花夢柔的低聲下氣。
他不善的口氣令花夢柔一下子收回了說到一半的歉意,她放下了額上的手環抱在前,嘲地將他從頭打量到腳。
他的身高果然與她差不多,嗯!如果依照她的標準來看,長相還算中上;穿著白袍;由他傲慢高傲的態度看來,應該是個醫生之類的…她瞄了瞄繡在白袍上的名字,由於他手的阻擋,她隱約只看到一個“月”字。
察覺到她的注視,方之月的眉頭糾得更緊,他抬起冷削的下巴,隱忍著怒氣道:“怎麼?中華民國的教育已經失敗到撞了人不用說‘對不起’三個字嗎?”
“這句話我正想問你。”花夢柔不卑不亢地頂了回去,帶著眼底的一絲嘲諷。就算他是一名懸壺濟世的大醫生好了,也不用如此狗眼看人低啊!醫生了不起啊!這種養尊處優慣了的天之驕子,被她碰上算剛好而已!
花夢柔嘲諷的態度讓方之月怔了怔。因為不論是生活中或工作上,他幾乎聽不到這樣直接的反駁,對病人而言,他的話就是聖旨;對女人而言,他的話就是命令,一個卑下的低等動物竟敢對他出不屑的眼神,這不啻是犯了他天大的忌諱!
“原來又是一個沒教養的野人!”他輕蔑地冷笑一聲後,轉身就走。
天生正義無時無刻就等待機會氾濫的花夢柔哪能接受他這種莫名的羞辱,她一橫身便攔下了他。
“喂,你罵誰是野人?”方之月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帶著一身的狂妄越過她逕自往前走。
他臉上那股盛氣凌人的優越神情終於把花夢柔惹,她毫不考慮地跟上他,在他身旁冷笑道:“如果我是一個野人,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哼!”末了,她還抬高鼻子哼了一聲,隨後,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般轉身就走。
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汙辱的方之月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卑下的野女人竟敢出言不遜,還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面…
他眼中的憤怒迅速凝結成一道銳利的寒光筆直的向她的背影。
閉了兩個彎,找到了三五八病房,花夢柔敲了敲門後逕自推門走入。
門內的夏馳風正躺在病上,左腳被兩個大夾板固定住,而蕭必然坐在他身旁,正與他聊天。
三五八病房是間套房、空間相當寬敞,病房內的陳設除了家電用品一應俱全之外,病旁還有個小客廳,客廳後還有個梳妝檯。
一見她進來,蕭必然便先詫異地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水藍呢?”
“別提了!這女人的心本就是鐵做的。”蕭必然注意到了夏馳風的雙眼一下子黯了下來。
“怎樣?你的傷勢不要緊吧?”花夢柔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剛剛照過x光,大拇指骨頭斷了,腳踝關節骨碎裂,明天一早動手術。”他平平地說著,好像說的是別人的傷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