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增加兩千字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裡面,葉逸風跟葉敬淳父子細細的談著,錦瑟在外邊的小廳裡轉了一圈,把屋子裡的家居擺設都細細的研究了一遍,最後轉到那把花梨木雕花太師椅跟前,看著椅背上繁麗複雜的五福捧壽四季平安的雕花,忍不住
慨,這樣的傢俬若是
到二十一世紀去得值多少rmb啊?想不到這個時代從某些地方要落後二十一世紀千年之久,而傢俬的
雕細琢卻已經有明清傢俬的風格。
抬手細細的撫摸著太師椅的扶手,受著那被多少人撫摸過的光滑的質
,錦瑟忍不住幽幽一嘆。正
慨之際,門口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喂,你在這裡摸什麼?那椅子是你能隨便摸的嗎?”錦瑟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那個端著茶水進來的丫頭,忍不住微微一笑:“木香?好久不見啊。”木香瞪大了眼睛邁進門來,上下打量著錦瑟,半晌方認出這個一身錦衣的小丫頭是誰來,一時間再想起之前自己被這個死丫頭給整的那副慘樣子,她
口裡的怒火就像是潑了油一樣,熊熊燃燒起來。把裡面還躺著侯爺什麼的都忘了,轉身把手裡的托盤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指著錦瑟罵道:“小賤人,你還敢進這個屋子啊?你也撒泡
照照你自己,就你這賤坯子,就算是穿上了錦衣華裳也脫不了那一身的賤氣!說到底還是小賤人一個!”錦瑟原本沒心思跟一個丫頭計較的。穿越過來又回去一次,再次穿越她已經不同以往。之前那次是不得已的,這一次是她自己求來的。她再回來,只想好好地跟葉逸風在一起,不管能否長久,她都只想好好地陪在他身邊一段
子。不再想生出什麼事端,惹得眾人都不高興。
可是,樹靜而風不止。她不想找茬,可人家偏偏不放過她。這不,這個木香進門不問青紅皂白就一口一個‘賤人’的罵,她還真是把上次的教訓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錦瑟回頭看了看左右,見剛剛龔夫人的父親喝的一盞殘茶還在,於是她抬手把茶盞起來,二話不說便衝著木香砸了過去。
木香原本是依仗著是在龔夫人的屋子裡,以為錦瑟這個小丫頭肯定是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她才大著膽子罵人。罵完之後才想起侯爺受了傷在裡面養傷,自己不該這麼高聲叫罵的。可那又怎麼樣?夫人頂多把自己罵一頓,給侯爺出出氣算完事兒,難不成還能把自己趕出去?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錦瑟本就不同她多說一個字,直接拿了茶盞衝著她的頭砸了過來。
既然沒想到,木香自然不會躲避。而當她認清事實的時候卻已經錯過了躲避的時機。‘砰’的一聲,茶盞砸在了她的額頭上,又‘啪’的一聲落在地上,變成一地的碎瓷。再看木香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上慢慢的滴下兩行殷紅的血跡來。
疼倒是還沒覺得,木香只是覺得額頭上癢癢的,像是有小蟲子在爬,她便遲疑的伸出手去摸,卻覺得溼黏黏的還帶著腥甜的氣味。她把又手指拿下來一看,滿手的血跡。木香頓時瘋了一樣的尖叫道:“啊——來人啊!殺人啦…”葉逸風和葉敬淳早在木香進門辱罵的時候便停止了談。葉敬淳剛要出聲呵斥這個該死的丫頭,卻被葉逸風抬手止住。父子二人眼神一對,葉敬淳便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是想靜觀其變,看看那個錦瑟小丫頭哦會做什麼反應。
葉逸風當時的確是想看錦瑟會有什麼反應,他以為這個從來不吃虧的丫頭會以更犀利更尖酸數倍的語言還擊的。卻沒想到她會直接拿東西砸人。
聽那兩個動靜,葉逸風便猜到了是錦瑟拿了茶杯砸人了。葉逸風微微一笑,心想這丫頭還真是厲害,以後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惹她了。萬一哪一天她急了,說不定連自己都敢砸。
木香也真是配合,一聲尖叫足以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給喊來,更別說在東里間說悄悄話的龔氏父女了。
葉逸風嘴角那淺淺的笑意沒有逃過葉敬淳的眼睛,他微微皺眉,低聲問道:“逸風,你怎麼教導的這孩子?都這會兒了,你也能笑得出來?”葉逸風淡然一笑,說道:“只要她不吃虧就行。再說了——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葉敬淳還要說什麼,又聽見外邊一聲冷喝,卻是龔夫人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兒?!錦瑟,你膽子不小啊,在這裡也敢撒潑?把人打成這樣,你就不怕以命抵命嗎?!”葉逸風眉頭微微一皺,不顧葉敬淳的陰沉的臉,起身便出去了。
錦瑟看著龔夫人氣急敗壞的樣子,淡然一笑,說道:“夫人這會兒聽見動靜了?剛剛她罵人的時候您怎麼就聽不見呢?”龔夫人的肺都要氣炸了,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會兒龔夫人遇見錦瑟這樣的異類,真是被活活氣死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木香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腦門一邊嗚嗚的哭,旁邊有丫頭過來拿了布條把她的額頭包了起來。又被龔太醫給指揮著拆開,龔太醫轉身往香爐裡抓了一把香灰摁在傷口上,又吩咐丫頭:“好了,快包起來吧。”錦瑟看著她們手忙腳亂的樣子,心裡的怒氣散了不少。穿越到這裡之後,她最忌諱的便是‘賤人’二字。都是爹生娘養的人,誰又比誰高貴幾分呢?
這些人自己本就是供人驅使的丫頭,卻還反過頭來罵人家賤人,著實可惡。所以當木香一而再再而三的罵她是‘小賤人’時,她都懶得反駁,直接拿了茶杯給砸了過去。
龔夫人見錦瑟一言不發,神淡然平靜的站在那裡看著眾人忙亂,恨不得那把刀上去直接把這死丫頭的腦袋給剁下來。她見木香已經被丫頭們給攙扶出去了,方轉過身來兩眼冒火盯著錦瑟問道:“就算你是逸風收的女兒,你以為便可以為所
為了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你在外邊殺了人難道就因為你是逸風的女兒就不用給人家抵命了?!木香雖然是丫頭,可也是我的丫頭。連家裡的少爺小姐們見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的,你倒好,徑自拿了東西砸她的頭?誰給你的膽子?”錦瑟淡然一笑,說道:“膽子是天生的。我從來不無緣無故的拿別人的東西,何況‘膽子’這東西想拿也拿不來。我倒是很佩服木香的膽子呢,居然敢一進門就指著我破口大罵,難道家裡的少爺小姐們也都是被夫人的丫頭們罵大的?這可真是新鮮事兒,明兒若是傳出去了,恐怕整個皇城要熱鬧一陣子了。”錦瑟伶牙俐齒,一絲也不輸氣勢。仰著小腦袋站在那裡,嘴角彎彎,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似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龔夫人氣得直氣,也不願跟她再多說,轉頭吩咐聞訊
慨的宋瑞家的和幾個婆子:“我們家沒有這麼沒規矩的人。你們把這死丫頭給我拉下去,好好地教訓一下。叫她知道知道什麼是長幼尊卑!”葉逸風一直站在錦瑟身後兩步遠的地方看著她。此時小丫頭沒輸了陣勢,他也並不想
嘴。
但看著宋瑞家的帶著兩個婆子上前來,凶神惡煞般的要把錦瑟出去時,他上前兩步把小丫頭的手拉住,把她牽到自己的身側,淡然看著龔夫人,說道:“事出有因。夫人總不能只罰錦瑟一人。剛剛木香進門便張口辱罵,我和父親都聽見了。錦瑟身為主子,教訓一下不懂規矩的奴才,也在情理之中吧?像這種張口便辱罵主子的狗奴才,就算是打死也不為過,何況只是一點小傷。”龔夫人只覺得
口一陣憋悶,身子晃了晃,險些倒在地上。
幸虧旁邊的丫頭連翹手腳麻利,趕緊的上前去扶住了她,又勸道:“夫人消消氣,快坐下,侯爺身上有傷,您可不要再病了。”龔夫人被丫頭扶著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大口的了兩下,方擺擺手,說道:“好了,都散了吧。侯爺在裡面養傷呢,有什麼事兒都去外邊說。”此時龔夫人算是有點明白了。這回葉逸風帶著錦瑟來,完全就是給自己找麻煩的。而此時的侯爺很明顯的站在了他的大兒子身邊,如果這個時候侯爺也站出來,自己恐怕連最後一絲的勝算都沒有了。
犧牲一個木香不算什麼。一個丫頭對她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她不能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和葉敬淳鬧翻了臉。雖然葉敬淳在外邊打了敗仗,但他此時依然是鎮南侯。
在這個侯府之中,若是失去了他的信任,她這個夫人的子會很不好過。若是他死了,自己就是寡婦。憑著葉逸賢現在的狀況,那麼整個侯府就只能落盡葉逸風的手裡。
自己還不夠強的時候,就不能硬碰硬。龔夫人在心裡一再的勸自己,方把心裡的怒火強行壓下去,說了那句話。
不管什麼事兒,都不要把侯爺牽扯進來。
葉逸風也是這樣想的。畢竟父子的血脈在,尤其是他見識過錦瑟和她父親那股黏糊勁兒之後,便莫名其妙的一再的想,如果自己的父親也只有自己一個孩子的話,會不會也像錦雲開寶貝他的女兒一樣?就算比不上錦雲開那個瘋子,至少父親對自己說話的時候會和藹一些吧?
所以此時的葉逸風,從心底裡頭還是不想把自己的父親一併拉進報復的行列的。所以他拉了拉錦瑟,低聲說道:“乖一點。有事兒待會兒再說,嗯?”錦瑟想了想也是,裡面還躺著個傷患呢,自己就在這裡鬧事兒,的確有些不合適。於是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龔太醫坐在龔夫人的上手,擺擺手,完全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嘆道:“罷了罷了!家和萬事興。你們都把肚子裡的火氣都收一收。得雞飛狗跳的,也不怕人家笑話麼?”龔夫人忙俯首應道:“父親教訓的是。是我剛才被氣糊塗了。”龔太醫轉頭對葉逸風說道:“逸風啊,十年不見,你真是成了大人了。小孩子們調皮不懂事,你也得管教才是。這是你的乾女兒?倒是一副水靈模樣。只是…你的婚姻大事還沒定下來吧?怎麼就冒然的認了個女兒?”葉逸風淡然一笑,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心中自然有數。就不勞太醫
心了。”龔夫人皺起眉來看了葉逸風一眼,想要質問他對自己父親的無禮,可又覺得自己問了,葉逸風也不一定會服軟。說不定他嘴裡蹦出句什麼話來,倒是
得自己父親的臉上掛不住。於是不耐煩的問著旁邊的丫頭:“去看看午飯怎麼樣了?今兒你們風少爺回來了,飯菜務必要豐盛些。”葉逸風擺手道:“不必了,我跟父親說幾句話就回了。”龔太醫見這個庶子如此不給自己女兒面子,便忍不住咳嗽一聲,拿出了外祖父的款兒來,說道:“逸風啊,你難得回來一趟,你母親留你用飯也是一番好意。再者,你父親如今有傷在家休養,府中之事繁雜不堪,你也該回來幫著你母親打理一下才是。怎麼能回來這麼一會兒就走呢?”葉逸風那裡會把龔太醫放在眼裡,只淡然一笑,說道:“府中十年多沒有我,不也一樣過得好好的?況且我們一回來,家中的上下一個個都不安穩。這個來罵,那個來打的,不過是多著我罷了。我帶著錦瑟走了,家中還能有片刻安寧,也好讓父親安靜的將養。”龔太醫還要再說什麼,卻被龔夫人擋住,冷聲一笑,說道:“逸風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六王爺都十分器重的。那是要做大事兒的呢。家裡這些爛事兒哪裡敢讓他
心呢。況且,家裡這些
茶淡飯的恐怕也入不了他的口。”葉敬淳早就聽不下去了,又聽見龔夫人說這些話,便忍不住咳嗽幾聲,在裡面說道:“逸風從今
起就回家來住了。叫人把劍影閣收拾出來,讓他在那邊居住。至於錦瑟嘛…就住在劍影閣後面的雨香榭好了。那兩處離得近,有什麼事情也方便。即可叫人去收拾屋子,我也餓了,午飯再去催一催。家裡這些狗奴才們一個個越發的沒規矩了。都什麼時辰了,午飯還沒好?”錦瑟聽見葉敬淳的話,心中暗暗地一嘆:這老頭兒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早晚都要被氣死。而且他那婆娘外邊還勾搭著一個。他這會兒恐怕還矇在鼓裡呢。
葉逸風也是暗暗地嘆了口氣,轉身去對著屏風裡面應了一聲:“父親不要著急。逸風住下就是了。”錦瑟便悄悄地上前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用眼神問他,真的要住下嗎?這以後還有安穩子過嗎?
葉逸風微微一笑,回了她一個玩味的眼神,錦瑟皺了皺眉頭,還是猜不透他哪個眼神裡的含義。於是她低下頭去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這孫小姐的身份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不過也好,正好趁機收拾一下那幾個欺負過自己的臭丫頭們,還能見到二姑娘的貼身丫頭畫眉。
不過想想又見不到歐陽鑠那個小帥哥,錦瑟又有些不情願。不過她不是那種十分在意的人,只要生活有趣好玩,能跟葉逸風在一起,住在哪裡都是無所謂的。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葉逸風已經跟龔夫人代清楚,讓珍珠去雨香榭替錦瑟收拾屋子。而劍影閣也不用侯府的人收拾,他叫自己的貼身小廝虎子和蟋蟀過去收拾,丫頭婆子一律不要。
龔夫人見他竟如此防備自己,連遮掩都不遮掩,臉頓時不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