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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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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卻不知道其中緣故,一時也顧不得羞澀,起身上前去,上下打量著杜玉昭,問道:“鱈魚捉回來了?正好做來給我爹地接風洗塵。”杜玉昭立刻兩眼發光,繞過錦瑟走到葉逸風面前,笑嘻嘻的問道:“大哥,你家老泰山來了?外邊那一位就是麼?”葉逸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不想再回北極的話,就給我閉嘴!”

“噢——”杜玉昭忙雙手合十衝著葉逸風拜了拜,以示軟弱。然後又轉身衝著錦瑟笑了笑,說道:“我說——錦瑟小美人,短短的兩個月,你居然被大哥養的成了小肥貓了呀?鱈魚我給你尋來了,你該怎麼謝我呢?”錦瑟一撇嘴,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都拿我做靶子,把我說的跟紅顏禍水一樣。其實你們心裡都明鏡兒似的。這會兒不說謝謝我給你們出了好主意,還好意思來跟我邀功?你們就真當本姑娘是個傻子呀?切!不跟你們說了,吃飯去了,餓都餓死了。”說完,錦瑟看都不看裡面的兄弟二人一眼,轉身出去了。

外邊幾個丫頭已經在調開桌椅,擺放筋箸。另有八個丫頭各自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那裡。翡翠和珍珠二人上前來準備上菜。錦瑟站在飯桌旁邊仔細的看著,見一桌子飯菜基本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臉上的笑容便越來越燦爛起來。

“爹啊,快來。”錦瑟回身衝著錦雲開招手。

錦雲開搖了搖頭,微微一嘆:“丫頭,你有些過分哦!你爹我這會兒怎麼說也是在這裡做客。哪能跟你這小孩子一樣一點禮貌都不懂?”葉逸風和杜玉昭從臥室裡出來,恰好聽見錦雲開的話,兄弟二人的目光一錯,杜玉昭很滿意的看到了葉逸風目光裡的一絲嘲諷。於是他很適時的笑道:“大哥,你這一桌豐盛的飯菜是要為兄弟我接風洗塵麼?”葉逸風淡淡的笑了笑:“我可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老三和老四辦事的速度真是越來越令人滿意了。不過你今天回來我倒是真的很高興。”說著,他又轉身吩咐珍珠:“去廚房說一聲,再加幾道菜,我們一併給二少爺接風。”珍珠答應著下去,錦瑟卻笑嘻嘻的走過來看了一眼杜玉昭,笑道:“這兒不是二少爺的別院麼?在自家的地盤上,還用得著別人給您接風洗塵呀?”杜玉昭也不吃腦,只笑呵呵的跟錦雲開點了點頭,又看著錦瑟說道:“如果是有錦瑟小美人陪伴,不管什麼宴席都是杜某求之不得的呀。”錦瑟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又忽然笑道:“對了!聽說玉花穗姐姐要跟葉家的三少爺訂婚。這事兒怎麼沒了後話了呢?到底成沒成呀,他們兩家是誰瞧不上誰?”杜玉昭一聽這話立刻閉嘴,轉身對葉逸風說道:“大哥,剛急著進來向您報個到,外邊還有一大攤子事兒沒處理呢。您陪著這位老先生慢慢用飯,兄弟我先去忙了。”

“不著急。有什麼事情給老三老四去處理好了。你剛回來,先吃了飯再去忙有什麼了不起?”說著,他又吩咐翡翠:“怎麼還不把二少爺的碗筷擺上?”翡翠忙答應著另外去取了一副碗筷來放在主位的右側。葉逸風方轉身對錦雲開微微笑道:“錦先生,請入座吧。”錦雲開微微一笑,很是有禮貌的說道:“多謝葉公子招待,我們父女給你添麻煩了。”葉逸風也極客氣的輕笑:“錦先生說哪裡話。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你生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兒。不然的話,縱然我又萬貫家資,又哪裡去尋這麼個寶貝在身邊呢?”說著,葉逸風為了表明錦瑟真的是自己的寶貝,還特意抬手摸了摸她後腦勺的髮辮。

錦瑟頓時覺得身上的汗都豎了起來。之前也不是沒被他摸過,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總覺得他大少爺那客氣的笑容特別假,而且她明顯的覺到這樣親暱的動作讓她覺到自己分明就是個寵物,何談寶貝之說?

錦雲開和自己的女兒心意相通,自然能從她尷尬的笑容裡讀懂她的心思,於是淡然的瞥了葉逸風一眼,說道:“素聞葉公子是個沉著冷靜之人。不想也有風倜儻的一面。只是這丫頭還小,公子太過寵她,傳出去會叫人笑話的。”葉逸風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一個是我患難與共的兄弟,一個是錦瑟的親生父親。我想,錦先生是不會散步這樣的話的,畢竟錦瑟還是你的女兒呀。”錦瑟看著葉逸風如此反駁自己的父親,暗暗地咬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少爺,這飯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呀?”葉逸風看這死丫頭這就急了,嘴角又忍不住輕笑:“來,大家都坐吧。錦瑟,你也坐,翡翠,珍珠,給錦先生和二少爺倒酒。”錦雲開和杜玉昭各自在葉逸風左右坐下,錦瑟便坐在葉逸風對面。

珍珠翡翠上前來給三個男子倒了酒,錦瑟便拿起酒杯來笑道:“今兒高興,父親來了,二少爺也回來了。我也要喝一杯,給父親和二少爺接風洗塵。”葉逸風點點頭,吩咐珍珠:“給她也倒上酒。來,我先敬錦先生一杯。且不說之前如何,單憑現在錦先生是三皇子的老師,又是楚公子的人。葉逸風就該好好地敬你。”敬你酒是看在三皇子和楚正陽的面子上,本少爺可還沒當你是岳父。

錦雲開淡然一笑,說道:“葉公子客氣了。其實我能與葉公子坐在一起吃酒,都是因為瑟瑟的緣故。跟三皇子和楚公子都沒什麼關係。”你也是要撇清我們父女的關係,我就越一再的強調。你想逃避都不可能。哼。

葉逸風似乎是跟錦雲開較上了勁兒,和他碰了碰酒杯,仰首把杯中酒一乾而盡,又輕笑道:“下午的時候錦先生是想和錦瑟在屋子裡聊天呢,還是去後面的花園子裡轉轉?先生不用著急走,天黑的時候,我自然會派馬車把先生送到楚王府去。”錦瑟如何聽不出葉逸風這是在提醒錦雲開天黑之前回楚王府去?於是她不等錦雲開說話,立刻說道:“我要跟著父親去…”葉逸風立刻皺起了眉頭,抬眼看著她,半晌方道:“你去恐怕不大方便吧?錦先生在那邊應該算是楚王爺的家臣,你過去的話…就憑你這任的脾氣,怕不把人家王府給攪得天翻地覆?”後面那句話明著是對錦瑟的質疑,實則卻帶著萬分的寵溺。聽在錦雲開的耳朵裡,又變成了另一種提醒:你一個異類在楚王府也就罷了,若是再把這個異類給了去,恐怕楚王爺再有實力,朝中也有人會說閒話了。事關皇室家族的事情,芝麻大的小事都有可能掉了腦袋,希望錦先生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錦雲開不是錦瑟,自然不會鬧下孩子脾氣。葉逸風的忠告他體會得到,於是便不再跟他賭氣,淡然一笑說道:“瑟瑟,葉大公子也是為了你好。楚王府菲比尋常人家,不是你能隨意胡鬧的地方。再說,父親在那裡住著,每都要教授三皇子習字讀書。你跟著過去也是無趣。楚王府的郡主都成婚了,丫頭們也沒有誰能整天陪著你廝混。你還是留在這裡吧,爹爹閒了,自然會來看你。”兩個男人終於在這一件事情上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酒桌上的氣氛立刻和諧了許多。少了那些明嘲暗諷,喝起酒來也痛快了幾分。再加上杜玉昭原本就是個能說會道的,此時因為錦瑟的關係,他又有些特意的討好錦雲開。幾杯酒下去,錦雲開倒是和他杜二公子很談得來。

葉逸風藉著自己傷寒還未痊癒的藉口,喝了幾杯酒便推說頭有些痛,便拉著杜玉昭叮囑:“二弟你好生陪錦先生喝兩杯。今兒是我失禮了,改我這風寒痊癒了,再好好地陪錦先生喝個痛快。”杜玉昭接到大哥的吩咐,不敢怠慢,忙一疊聲的答應著,拍著脯說道:“大哥放心的進去休息,若是錦先生有半點不痛快,回頭你找我算賬。錦瑟,看在我大哥昨晚跳水救你的份上,你好歹也進去服侍他睡下再來?”錦瑟雖然不情願,但看到葉逸風那張臉果然比剛才有些蒼白,手支著額頭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樣子,心裡一軟,便轉頭跟錦雲開說道:“爹地,我送他進去睡了再來跟你說話。”錦雲開既然決定讓女兒暫時留在這裡,就不能惹的葉逸風太不高興。不然的話誰知道自己走了之後這死小子會不會欺負自家女兒?於是他只得點頭勸錦瑟:“嗯,葉公子昨晚為了你受了風寒,你對他好些也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嘛,知恩不報的事情咱們不能做。你去吧。”錦瑟點頭起身,轉過桌子去扶著葉逸風慢慢的起身,臨走時他還不忘跟錦雲開客氣的道:“逸風是賠了,錦先生見諒。”然後,便明目張膽的把自己一半的體重都壓在錦瑟的身上。珍珠見錦瑟扶著大少爺往裡面走很是吃力的樣子,便忍不住想過來幫忙,卻被葉逸風暗暗地一個眼神給瞪回去。

事實上,腹黑如葉逸風,從昨晚的高熱開始便已經反攻了。高熱是真的,任憑是誰掉進水裡,上來後又吹了一路的冷風,爬到鼓樓上去再繼續加深一下,恐怕都逃不過發高燒的命運。

只是葉逸風小時候經歷過一次死難之劫後,便很珍重自己的生命。

他要好好地活著,想辦法把那些害過他和他孃的人都送到地獄裡去。就決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出問題。否則你命都沒了,還拿什麼跟人家鬥呢?

所以他在梁州的十年來,除了研究醫書悉各種草藥之外,每天還堅持練習一些強身健體之功。比如道家的一些修身養的心法,劍法,拳法。他不求像藍蒼雲那樣可以把武道修習到那種出神入化的境界,但用來強健自己的體魄還是很有用的。

而且他自從結識了曾洪壽之後,還在他那裡得到了一套名曰《道家十二段錦》的修煉心法,每清晨必聯繫一邊,以達到強身健體的功效。

所以這點高燒對他來說,絕不至於有什麼大的險情。這也是昨晚那個老大夫在給他診脈之後說出那些話的原因。

昨晚喝了那些湯藥之後,他發了汗,頭腦便已經十分清晰了。只是想想那死丫頭摟著那個錦雲開的手臂,靠著他的肩膀撒嬌的笑,他便覺得肋下有一股氣橫衝直撞,衝的他心口都疼。於是才一次一次的把錦瑟從夢中醒,最後乾脆把她控在懷裡,讓她也享受了一下大汗淋漓的滋味。

你們父女倆合起夥兒來氣我是不是?那本少爺也絕不會讓你們兩個如意。哼…

錦瑟扶著葉逸風進了臥室慢慢的躺在上時,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身上的重負不在,錦瑟長長地出了口氣,看著委頓下去的葉逸風,關切的問道:“要不再叫那個大夫來瞧瞧?你自己不也懂醫術麼,你的藥方想來管用,何不開一劑藥方,我叫丫頭們去煎了來,喝下去就好了。”葉逸風躺在上,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只有你不願喝那些苦藥汁子麼?”錦瑟差異的笑起來,把帳子放下了一半後坐在邊,問道:“你不是男人麼?也怕喝藥?”葉逸風微怒的瞥了她一眼,抬手拉了她的手指摁在自己的太陽上:“給我!”錦瑟這會兒心情特好,倒也不逆著他,一邊給他著腦袋一邊追問:“問你話呢,你們男人不是很勇敢嗎?難道也怕喝藥?”葉逸風哀嘆:“男人不是人啊?不知道酸甜苦辣嗎?誰那麼犯賤喜歡喝藥啊?”錦瑟見他有些惱了,蒼白的病容趁著紅紅的眼圈兒,越發像個被氣急的孩子一樣可愛,心中一時間愛心氾濫起來,忙連聲說道:“好好好,男人也怕苦。你既然不舒服,就別生氣了,我這不是給你摁著呢嗎?快些睡吧。”你睡著了我好陪我老爸說說知心話去呀。

葉逸風賭氣的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耳邊等幾個位,悶聲說道:“摁摁這邊,不要老摁著太陽不放。”錦瑟也不生氣,微笑著答應,並認真按照他指的位給他輕輕地按著。

“重一點啊,你這麼點力氣,跟撓癢癢似的,本不能緩解我的頭痛。”錦瑟撇嘴:“我很用力了啊,好好好——你說的沒覺啊,那我可用力了…”兩個人在臥室裡鬧來鬧去,後來不知怎的,葉逸風索枕在了錦瑟的腿上,錦瑟則認真的盤起雙膝端坐在頭,讓他枕著自己的小腿,抱著他的頭把那些舒緩頭痛頭暈腦脹的位很是專業的按了一遍又一遍。

知道她的手勢痠麻的沒了知覺,葉逸風才沉沉的睡去。

而此時的外邊,錦雲開和杜玉昭兩個都已經酩酊大醉,珍珠和翡翠進來回過錦瑟,錦瑟只得讓她們那那兩個醉鬼給扶回房間去歇下了。

,錦雲開到天黑也沒回楚王府,第二天一早走的時候錦瑟還在睡夢裡。臨走時錦雲開還昏昏沉沉的拉著杜玉昭說道:“杜二少真是後生可畏,沒想到我這麼多年不醉,竟然敗倒在你的手裡。”杜玉昭的腦袋此時也是兩個大小,一邊著眉心一邊扶著錦雲開上車,聽了他的話連連擺手,十分謙虛的說道:“錦先生可別說這話。昨兒可是我先倒下的。你可沒輸給我,是我輸給了你。你才是酒中前輩啊。”錦瑟後來問了珍珠才知道,原來杜玉昭陪著自己的老爸兩個人居然喝了兩罈子紹興老酒。她還專門去把那個酒罈子找來灌了水測了測,若是摺合成現代的白酒,估計得有四斤多。

就算他們兩個有人作弊故意把酒灑了或者偷偷地倒了,估計喝進肚子裡去的美人至少也有一斤半。

這肯定是有陰謀的呀。老爸之前的身體不怎麼好,早就戒了酒。這回雖然是借用了別人的身體,可以他的格絕不會喝成這樣,肯定是杜玉昭這廝耍了花招!錦瑟想到這個就暗暗地咬牙:杜玉昭,杜老二,你行,敢跟我老爸玩兒陰的,咱們以後走著瞧!

錦雲開一走,葉逸風的病也徹底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