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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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菜又把頭埋進了遊佑的頸窩。
“害怕?既然他明明知道,知道為什麼還要…還要…”
“遊佑?”看著明菜正用擔心地看著自己,遊佑住了口,然而在心裡無法遏止地不斷的重複著“為什麼還要離開,為什麼還要離開,離開!”遊佑緊緊抱住了明菜。
“遊佑…放放開一點,我…我不能呼了。”耳邊傳來明菜痛苦的呻。不要!我不要放開!
“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帶我到這種地方來?”雲柱的鐵青著臉,冷冷地看著上的張琛。深深了口氣,張琛笑了笑,沒有回答。張琛的沉默使雲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自我厭惡中“因為…你吃準了我喜歡你,以為我一定來者不拒是嗎?”雲柱一把摔掉了張琛剛剛遞給他的茶杯。碎片四散飛濺,張琛靜靜地坐在邊,絲毫不躲閃。
“你說話啊!”雲柱再也受不了張琛那副死樣子了,衝過去一把揪住張琛的衣領,把他整個提了起來。
半晌沒有動靜,張琛依舊是那副模樣,時間彷彿停止了,最終還是雲柱先放棄了,當他送開手的一剎那,從張琛濃密地額髮後突然傳來一個細細地聲音:“雲柱…你相信愛情嗎?”
“愛情?”揪在張琛衣領上的手緩緩滑到張琛的肩膀上,雲柱緊緊地握住了張琛。
“直到今天我還是相信的,爸爸對媽媽就是真正的愛情!”張琛唸叨著。剛才還餘怒未消的雲柱被張琛突然而來的消沉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默默地凝視著張琛的臉,卻無法透過那一排低垂的額髮看到張琛此刻的表情,當他想起那礙事的髮絲的時候,張琛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死死地抱住了他。
“媽媽是爸爸的唯一,我一直很羨慕媽媽,她可以隨意地在喜歡的人面前撒嬌,哭泣,歡笑,能全心全意信任一個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可…為什麼…為什麼…爸爸卻不能成為媽媽的唯一,明明他是那麼呵護著媽媽,對爸爸而言,媽媽就是全部!媽媽真是個愚蠢的女人,總以為最喜歡的才是最好的!雲柱,得不到就是最好的,這就是愛情,這種愛情真是蠢透了!”
“琛…”
“媽媽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報應,你知道嗎?這是爸爸的報復…”雲柱不再說什麼,他輕輕捂住張琛的頭,親吻著他的髮旋。不是說一不見如隔三秋嗎?遊佑已經有三天沒見著張琛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難受的地方啊!
除了洗澡的時候,吃飯的時候,會在走神之間不經意地想起來那麼一下,但前後也不過就兩三秒鐘。但正當遊佑自信滿滿地以為可以對一切免疫的時候,老天卻開了他一個天大的玩笑。
好死不死,剛剛告別明菜的溫柔香,黃昏時刻,遊佑十分愜意地走在學校的林陰小路上,漫無目的地東張西望,遊佑突然覺得很無聊,慢慢地,他近了前方一棵大的榕樹。
他停了下來,仰視著這棵千年老樹,就這麼靜靜過了五分鐘。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覺得一陣痠痛從眼角傳來,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都怪這該死地初夏季節,昏昏沉沉就沒有開晴的一天,灰暗的天空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遊佑蹉了蹉了地上的黃土,輕輕嘆了口氣,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悉地聲音,象是被高壓電煞到,遊佑就這麼前腳點地僵在了那…“雲柱,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今晚你睡哪啊,沒事,沒事…就知道說這種白痴話。”
“幹什麼啦,打得我很疼的,快放開!”
“你這小子的話要反著聽,你越是不要的,心裡越是喜歡得緊!我還不知道你。”張琛的聲音突然變小了,遊佑不知道他的回答是什麼,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遊佑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怎麼才能止住自己顫抖的雙腳,為什麼會抖個不停呢?
在他拼命抓住了自己的大腿部,好容易制止了這丟臉的舉動,但更大的麻煩接踵而來,那兩個聲音正漸漸朝自己近,要逃嗎?已經逃不了了!這個時候勇敢面對才是真正的男人!
他自暴自棄地猛地抬起頭,可是…那兩個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那個高大的男人就是上次來找張琛吃飯地傢伙,說什麼是哥哥,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什麼狗哥哥!
男人當然不認識遊佑,摟著張琛瘦小的身子,親密地走了過去。可是連同張琛也目不斜視的跟著他從遊佑身邊走過,沒有絲毫憂鬱。太過分了!遊佑突然好想哭,男子漢大丈夫血不淚,可是…他這算是什麼意思,不認識我?還是不屑於理我!遊佑凝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一股澀澀的滋味在口散開。
或許只有白痴才會幹這種事,但遊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幹了,手指狠狠刮在鐵欄杆上之後,隨著湧出的殷紅鮮血,淚水也合情合理地在遊佑蒼白的臉上了夠。
快速地清理好上次沒有完的行李,他小心翼翼地靠著牆走著,來到書桌,停了下來搔了搔腦袋,遊佑知道他是故意地,不過就是想借機瞄了一眼坐在上的自己,他在害怕吧,害怕自己象上次一樣抓住他狠狠親他一頓,神經!
你以為自己很喜歡親你啊,還不都是被你氣得失去了理智所以才…在桌上清出自己的書本後,他再次警惕地朝自己這個方向瞥了一眼,轉瞬之間象兔子一樣就從自己身邊逃開。
拜託,自己又不是野獸,再說了,你的又不好吃!遊佑氣鼓鼓地盯著張琛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他算準了張琛今天會趁上午專業課時間溜回來,以為自己會不在,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今天自己可是打好算盤要守株待你這隻兔的!
看他那個樣,防自己象防狼一樣,要不是宿舍不準外人進入,你只怕還會帶著那位親哥哥來當護法吧,無聊!自己才沒興趣再和你糾纏,今天…今天…等著你,只是…只是要把一切說清楚罷了,就這樣!
“我說…”明明知道張琛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能平平靜靜的收拾好一切,然後兩人相安無事的就此分手,但遊佑終於還是在張琛以為一切正如所願暗暗緩了口氣的時候,說出了憋在他心中兩個月來的話!
“我們…”這是遊佑第一次把自己和張琛放到了一個“集合”中,這讓一直低著頭的張琛抬起頭,但那只是讓人無法察覺的一瞬間罷了,遊佑看到依舊是張琛烏黑的頭頂。
“是不是應該…不!我想說的是…”雖然張琛對遊佑的吐吐沒有任何反應,但遊佑自己卻覺得莫名的憋氣,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好吧…是這樣,首先,從今天起,過去發生的一切就都一筆勾銷了,我不會亂說,你也要保密!”因為背對著自己,看不到張琛此刻的表情,覺那顆小南瓜腦袋似乎抖了抖,勉強算是點頭吧。
“其次,我和明菜的事,你大概也知道,我…我想問--”不等遊佑說完,一直保持著沉默地張琛突然說了句:“我沒那麼卑鄙!”一時間,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遊佑錯愕地看著張琛的背影“什麼…什麼意思…”張琛沒有回頭,從那瘦小的身體裡發出一個悶悶地聲音:“我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你幫我,我為什麼要害你,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我張琛雖然喜歡男人,但還不至於去和女人搶男人!”雖然看不到,可透過張琛嘲諷地語氣,遊佑彷彿看到了張琛那張慘白的小臉上出的一絲冷笑,於是他沉默了。十分鐘後。張琛看了看站在邊的遊佑,見他一副完全呆掉的模樣,張琛深深了口氣,一把提起沉重的行李緩緩朝門口挪去。
就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突然耳邊掃過一股怪異地冷風,早有防備的張琛一閃身,正當他慶幸自己遠見卓識地躲開了“遊佑式”的偷襲時,意外的,傳來地卻是一個低沉而陰冷地聲音:“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
“什麼…”不等張琛說完,手中的行李已經被遊佑一腳踹到腳邊,張琛倒退一步。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以為我喜歡對你怎麼樣啊!”遊佑吼道。張琛想上前把行李撿回來,可是剛邁出前腳,就被遊佑的目光硬生生地回去了,現在的遊佑讓張琛陌生,他真的在乎嗎?他真的在乎嗎?
“鼓勵明菜對我示好,無緣無故地想消失就消失,故意在我面前和別人親熱,對我視而不見,你不就是想我說…說--我喜歡你嗎?”遊佑把張琛從門口往裡一掀,一腳踢關了虛掩的房門。張琛沒有反抗,他轉過身一股坐回上,冷冷地看著遊佑發飆。
“看什麼看,愛上我了?哼,張琛你懂什麼叫愛嗎?”
“不懂!”張琛的回答快到,即使早就有這個覺悟和準備,但聽到的時候還是讓遊佑覺得意外的刺耳,他狠狠地瞪著張琛,張琛卻朝他展出久違的笑容“也不需要!”象是在挑釁,那笑容在遊佑的眼中漸漸變得惡。
“很好!”遊佑點著頭,冷笑道。
“我一沒糾纏你,二沒有出賣你,你那麼生氣幹什麼,既然對我們的關係到羞恥就不要一再提起了!我走了不更乾淨嗎?”一口氣說完,張琛往上一倒,張開雙臂,成了大字型。
“你--幹什麼?”他們在談判啊,他這是什麼意思!想耍賴嗎?遊佑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因為張琛這小子太瘦,打他手會很痛,他非得讓他嚐嚐亂說話的後果不可。
“誘惑你啊。”張琛果然不是簡單人物,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憐的遊佑除了嚇傻還是嚇傻,徹底陷入了呆滯狀態。
“想要嗎?”張琛可不管你遊佑現在受得了受不了,該說的話,想說的話,還是照說不誤“你羅羅嗦嗦地不讓我走,難道不就是為了這個?”(這回你該恨我了吧!那就乾脆徹底些吧…)“你和我想要的是同樣的東西,我們並不衝突啊!我要走完全是因為家裡的原因,你要真的捨不得我,我可以‘常回來看看\’的。”張琛被自己的話逗樂了,躺在上一個勁地笑起來。(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有人說我冷血。你覺得呢?我覺得自己熱情的啊,這個你應該最清楚的,你看,我都這樣主動邀請你…”
“你夠了吧你…”遊佑的語氣雖然很惡劣卻掩飾不了其中透出的落寞,他走到張琛身邊,大大地嘆了口氣,然後把雙手支在張琛的肩膀兩旁,俯下身子,目光緊緊鎖住張琛的視線,讓他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