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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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靠著秦瓊斜倚在頭,此時的她看起來已經疲累至極,臉在青、白之間變換了多次,好一會兒才隱隱現出了些許紅暈,但她緊皺著的眉頭,卻始終也沒有舒展開。
謝映登有些沉不住氣了,踱著步大聲問道:“誰來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咱們什麼時候著了人家的道兒了?他們幹嘛要算計咱們啊?
…
”
“除了殺人滅口,還能有什麼?”天下沉著臉說道:“侍書,朝局可有變故?”魏徵此時已經把侍書身上中的幾鋼針都給起了出來,正在給他上藥,只是那鑽心的疼痛並未稍減,他聽到天下問話,強忍著疼,說道:“是,前兩長安傳來消息,靠山王被皇上留在了京裡,監管護送前太子楊勇的事給了伍雲召,而且皇上還特旨封了伍雲召為登州侯,代掌登州兵馬…”天下不由得一愣,伍雲召居然還代掌過登州兵馬?以她對此人的瞭解,也僅僅是伍雲召被封為南陽侯,鎮守過南陽,後來也是從南陽反了,難道歷史真的因為她的出現而有所偏頗?那麼是不是代表她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就未必會發生了呢?
…
天下心中不免有些煩亂,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定了定神,說道:“看來皇上對皇后和新太子不放心了,難怪他們要這麼著急來滅口,如果上次那件事趕巧了時機捅上去,獨孤家和那位新太子得一起玩完兒!”徐茂公聽了侍書和天下的話,不解地說道:“這上達天聽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是要把握好時機捅上去,這哪裡是我們這群江湖草莽能為之事啊?他們何須如此顧忌?”天下深了一口氣,說道:“是因為我!如果我想,我可以很容易把事情鬧大,大到讓皇后都栽進去,他們忌諱的是我,單二哥,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單雄信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是你給我們添麻煩了呢?是我們把你給扯了進來才對,上次,如果不是你跟令兄為我們解圍,我們兄弟只怕早就命喪二賢莊了…”徐茂公嘆了口氣,打斷了單雄信的話,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明天的事怎麼辦吧,咱們兄弟都中了別人的暗算,剛才那小姑娘的簫聲一起,我就覺得混身乏力,動彈不得,如果他們明天也來這一手,咱們豈不是要落得個任人宰割的下場?”天下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難言的苦澀,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破解…”
“什麼辦法?”眾人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天下示意已經包好傷口的侍書坐到邊,把手搭在他的脈門上,一邊為他把脈,一邊說道:“他們功夫還不練到家,仍需靠物藥來輔助,可是這樣一來倒也幫了我們的忙了,很容易就可以把自己人和敵人區分開,至於具體的做法比較複雜,一時也講不清楚,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明天的事吧,對付天音門和解你們身上的制的事,給我和魏大哥就可以了,至於眾家兄弟明天怎麼安排,還要單二哥和眾位哥哥費心了…”單雄信等人面面相覷,心裡半點把握也沒有,但事已至此,單雄信也只能點頭應下,帶著徐茂公等人出去佈置人手。
屋裡就只留下了天下、魏徵、秦瓊和侍書四人,天下聽得外面人聲漸遠,這才向侍書問道:“很疼吧?”侍書強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搖了搖頭剛想否認,但被天下瞪了一眼“不疼”這兩個字也就沒敢說出口。
天下看到他那副要說不說的樣子,輕輕笑了一下,低聲罵道:“笨蛋!連那麼個小姑娘都打不贏,這些年的功夫都白練了!”說著,她轉頭看向魏徵,說道:“魏大哥,麻煩你把銀針借我用一下!”魏徵聞言,從藥匣子裡取出了銀針遞了過去,說道:“我剛才為侍書療傷時發現,那女子鋼針上所下的藥非常古怪,我於用毒一事生疏的很,小妹子可是於此道?”天下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醫藥之學一知半解,只不過對救命的招數有些心得罷了…”說話之間,天下已經取出了銀針,先在天樞上下針,然後沿著手少陽三焦經一路將針行至右手無名指的關衝,此時侍書的無名指尖已經呈黑紫,天下取出枕下匕首輕輕一劃,一股黑噴湧而出,然後依著次序又將銀針取出。
天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笑著問侍書:“可好些了?”侍書有些驚奇的按了按先前中鋼針的部位,面帶喜地說道:“已經不怎麼疼了,姑娘這法子真管用!可笑那丫頭還說什麼要有止疼藥才能止疼…”天下白了侍書一眼,說道:“這只是暫止疼的法子,頂多能撐上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會疼的更厲害…”
“啊?!”侍書一聽臉立時就變了“這,還會更疼?”魏徵也是一驚,問道:“是否非要那紫衣少女的止疼藥才可治?”天下又搖了搖頭,說道:“還有法子,可是手邊沒有東西…”秦瓊連忙問道:“缺什麼?你只管說,我去找!”天下對秦瓊笑了笑,說道:“我需要一把琴,不管七絃、五絃的都好,如果是桐木製成的就最好,明要對付天音門的人,沒有趁手的樂器可不行,侍書的傷雖說兩個時辰之內絕無大礙,但外面肯定有不少敵人在暗處窺探,為安全起見,少不得要麻煩秦哥哥陪他走一趟,幫我找一把琴回來…”秦瓊點了點頭,說道:“這找琴沒問題,小兄弟的傷需要什麼東西來救?”天下笑了笑,說道:“只要有琴,我就可以把他體內的殘毒給出來!”天下說得斬釘截鐵,秦瓊心下雖然仍有些不明白,卻仍是跟著侍書一起去了。
天下原來一直半倚著頭斜坐著,秦瓊和侍書二人剛一離開,她一個側身將中強忍了良久的一口血噴了出來,險險從上栽了下來,嚇得魏徵一把抱住她,讓她平躺在上後,伸出手便要為她診脈。
天下搖著頭緩緩回手,說道:“不用診脈了,我自己知道,魏大哥,這會兒也只有你能幫我了…”魏徵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讓我診脈,我怎麼幫你?”天下定定地看著魏徵,目光中透著果決,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說道:“把我的厥陰心包經給封了!”
“什麼?!”魏徵一驚,脫口說道:“厥陰心經脈主管心脈,此經一封,必然血脈不暢,不出十二個時辰必死無疑,你不要命了?”天下仍是那種果決的神情,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封了心脈,我還可以活十二個時辰,可是如果不封,明天我們誰都活不了!”
“不對!肯定還有其他辦法,讓我先給你診脈再說!”說著,魏徵便伸手要強行幫天下診脈。
天下雖然此時渾身無力,可畢竟舊時身手仍在,翻掌一壓,便把魏徵的手給壓在了下面,說道:“只怕給你診了,你就真的不敢封我的厥陰心經脈了,魏大哥,我們相識不久,你對我不瞭解,我絕不是一個未求生、先求死的人,我哥明天一定會趕回來的,只要他回來了,別說你只封了我的厥陰心經脈,就是你把我的太陰和少陰心經脈也封了,他也有法子救我,現在我要做的只是想法子撐到他回來!”
“你——”魏徵此時真覺得看不懂這個女孩,明明年紀不大,可是說話、行事卻顯得如此果斷、老辣,讓人不由自主就想聽她的話。
天下見魏徵仍在猶豫,長嘆了口氣說道:“魏大哥,你現在幫我,只要封了我的厥陰心經脈,如果讓我自己來的話,依我現在的狀況來看,我能做到的只有把厥陰、少陰、太陰三條心經脈都給打斷…”說著,她放開了魏徵的手,把手移到了口的部位停住,等著魏徵的決定。
魏徵咬著牙冷哼了一聲,伸手取出銀針,為天下封閉厥陰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