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趕著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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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睍蓴璩傷元清凝醒來的時候,宇文拓已經離去了,她看著照進來滿地細碎的金黃,角微微揚起。
“主子,你醒了!”這時,雪鳶端著水走了進來,看著元清凝輕輕一笑,“奴婢伺候你更衣吧!”元清凝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任由雪鳶扶著她。
“娘娘,對不起,是雪鳶害了你…”雪鳶看著元清凝的笑靨,淚水一下忍不住落下來了,“如果不是雪鳶逞強,主子怎會差點兒小產?是雪鳶對不起你!”
“雪鳶,不必自責,這並非你的錯。”元清凝淡淡的道,“未央呢,她的腳好些了麼?”
“太醫昨兒個瞧了,已經好多了,但應該也要一個月才能恢復。”雪鳶輕聲道,想起了一件事卻不知該不該說。那人從一開始就在她身邊,她不過才來不久,她會信她麼?
可不管如何,她都想提醒她。
“主子,有件事雪鳶想跟你說…是關於…”她的話還未完,便被元清凝打斷了,她微微笑道,“雪鳶,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關於她的事,我給你。”
“奴婢明白!”雪鳶看著元清凝,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然。
元清凝在雪鳶的服侍下,穿著一襲綠的紗衣,上面隱隱用明晃晃的絲線繡著一朵朵怒放的牡丹花,綠的紗衣襯托得她愈發的清雅,猶如空谷幽蘭般寧靜,卻又如寒梅般傲然。
而那三千烏髮被綰在腦後,只垂下絲縷在兩邊,沒有過多繁重的頭飾,只有是隨意斜了一隻碧玉簪子,陽光下,微微泛出通透無暇的光芒。
“主子,皇上賞了這麼多首飾,為何你總不戴?”她不理解,向來這宮中的妃嬪那一個不是將自己打扮得華貴人,恨不能將所有的頭飾都戴在頭上。然而元清凝卻從不。
元清凝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我嫌太重。”雪鳶惡寒,嫌太重,所以不戴,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時,相思逆光從門外進來,看著元清凝和雪鳶,不知為何心裡徒然升起一片慌亂,可她卻未表出分毫。
她道,“娘娘,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嗯!”元清凝淡淡的應聲道,而後看著雪鳶,“雪鳶,皇上什麼時候走的?”還未等雪鳶回答,相思便搶先回答道,“皇上很早就離開了,聽說是去審理黎妃娘娘了。”這話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雪鳶看著相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主子,我們不必管這些,用完早膳,雪鳶陪你去御花園走走!”元清凝卻好似沒聽見,眉頭緊蹙,似過了許久,她道,“雪鳶,皇上如今在何處?”
“主子…”
“不說是麼?那好,我自個兒去找!”說罷,元清凝大步跨出了門,雪鳶怕她再出什麼岔子,便急忙跟了上去,她回頭看了相思一眼,那一眼看得相思直直髮寒。
鍾粹宮中。
宇文拓一襲明黃服飾,陽光輕輕照在他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光暈,高貴淡漠的冷凝氣質如王者般不怒自威,那雙鳳眸淡漠而冷凝。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岑貴人,淡漠開口道,“岑貴人,你怎會知道凝妃懷孕的事?”岑貴人心猛然一怔,而後抬眸看著那冷漠的男子,鳳眸深沉如夜,“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凝妃懷孕了麼?臣妾從未知曉!”
“從未知曉?”宇文拓淡淡的道,那美麗的眸中卻閃動著暗烈的冷光,森寒的聲音,冷得讓人背脊一陣發涼,“岑貴人,聰明如你,竟也會這般糊塗。”岑貴人聽著宇文拓那句不鹹不淡的話,心中一陣寒顫,刺骨地涼,那種冷似乎要滲到她的骨子裡般,她抬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宇文拓,空的眼神中滿是絕望。
他知道了,知道是她告訴黎妃元清凝懷孕的事,可她並未去加害她。
但她怕的是,即便是這樣,眼前這個男人依舊不會放過她。
還未等她再次開口,只聽見那人淡漠的說道,“徐福,將黎妃帶進來。”不多時,黎妃便被徐福帶進來了,只見她一臉的頹敗,哪還有平高貴的模樣,一雙眼眸佈滿血絲,頭髮散亂,臉蒼白得沒有絲毫血。
“黎妃,誰告訴你凝妃懷孕之事?”黎妃聽著那話,反應有些遲鈍,過了許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同樣跪在身旁的岑貴人,原本灰白的眸子猛然聚光,她狠狠的道,“是岑貴人。那,她來找臣妾去御花園賞花,還叫了許多妃嬪,也是她悄悄告訴臣妾,說她得到確切的消息,凝妃懷有龍嗣!”
“皇上,你莫要聽她胡說,她不過是想替自己脫罪!”岑貴人一聽黎妃的話,動的說道,原本紅潤的臉嚇得蒼白極了。1cmsv。
“繼續說。”宇文拓冷冷的說,眉目沉鶩。
“臣妾的確是在血燕裡放了藏紅花,也確實去了鳳凰殿,可是凝妃並未喝那盅血燕,後來臣妾同凝妃起了爭執,可臣妾也不知她為何會摔倒,臣妾沒有碰到她!”
“岑貴人,還不認麼?”宇文拓狠狠地說道,墨的眼珠中瞬息蒙上一層白霜般的寒冰,散發著化不開的殺氣。
“不,臣妾沒有,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凝妃懷孕了,剛剛黎妃說的那些都是毫無據的,誰都沒有聽到臣妾跟她說過凝妃懷孕的事啊!”岑貴人咬了咬牙,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死不承認。
認了,前面等待她的是萬丈深淵,一落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很好,朕讓你死得明白。”宇文拓狠狠的說道,眸光森冷,“徐福,去長樂殿請賢妃過來!”岑貴人的心猛然一落,賢妃,那個看似淡靜,與世無爭的女子,實際誰也不知她究竟存的是什麼心。難不成這件事同她有關?
不,應該不會,她從未去過鳳凰殿,就連她的長樂殿也很少出,怎會是她?
然而,她卻獨獨忘卻了,她同賢妃說過元清凝懷孕之事。
御花園假山的一處陰暗地,一個女子站在裡面背光處,臉龐依舊被擋住大半,看不真切那面容,而另一個女子則是宮女裝扮,她恭敬的看著那人道,“娘娘,奴婢來找你也是迫不得已,雪鳶已經懷疑奴婢了。”
“意料之事!”那人淡淡的道,“當時除了你,還有誰在元清凝的背後。”那宮女細細想了想,當時還有一個人,於是她淡淡的道,“還有欣兒。”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等著,這事本宮自會處理。”
“娘娘,那奴婢的妹妹…”那宮女微微垂眸,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怎麼?你是在質疑本宮?”那女子冷冷的道。
“奴婢不敢!”宮女立即害怕起來,“只是奴婢希望娘娘能信守承諾,送奴婢的妹妹出宮。”
“本宮承諾你之事,絕不會食言。”說罷,那假山後面已然沒有了人,只留下一抹暗香,還有一道斜斜的影子。
鍾粹宮內。
宇文拓坐在位置上,幽幽的喝著茶,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和跪了一屋子的奴才。
岑貴人看著那淡漠的帝王,心裡慌亂不已。拓進黃是。
她更加猜不透,他究竟是何心思?
這時,在徐福的帶領下,賢妃緩緩向這邊走來,她身著一襲粉薄紗裙,印映著含苞待放的梅花,頭上的頭飾繁複而美,特別是那對梅花樣式的金步搖,每她走一步,那梅花蘇都會隨之而擺動,美麗至極。
“臣妾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宇文拓輕聲道,“嵐兒,你身子不好,坐下吧!”
“謝皇上恩典。”賢妃微微俯身,而後便坐到一旁去,看著岑貴人和黎妃,美眸暗沉,她道,“皇上,她們犯了何事?”
“罔顧龍嗣!”賢妃抬眸望著宇文拓,眸中有著震驚的光芒,“凝妃的孩子沒了?怎會這樣?”說著,她的眼眶中便已經盈滿了淚水,“前,岑貴人來長樂殿陪我彈琴時,還說起凝妃懷孕之事,這不過才兩,怎說沒了就沒了呢?”宇文拓看著賢妃,鳳眸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靜靜的聽著。
賢妃抬頭望著宇文拓,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岑貴人,眼角的淚水還未完全乾透,只聽見她略微帶著哽咽的味道,“不知皇上今要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嵐兒,你剛剛說,是岑貴人告訴凝妃懷孕之事?”
“是啊!”賢妃輕輕點頭道,淚水盈滿眼眶,“當初她同臣妾說時,臣妾還有些不信,畢竟這事關龍嗣,但怎麼都沒想到,就這樣沒了。”
“岑貴人,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宇文拓看著岑貴人,一瞬間,鳳眸微眯,分明動了殺機。
“皇上,就算是臣妾同染妃說凝妃懷孕,可臣妾沒有去過鳳凰殿,臣妾也沒送過任何東西過去!”岑貴人斜斜地瞟了賢妃一眼,眸光帶著詭異,“賢妃娘娘,我自認從未對不起你過,為何要這樣害我?”17722633“本宮並未想害任何人,只是說出真相而已。”賢妃看著宇文拓,淡淡的道,“皇上,臣妾知道已經全部說了,至於凝妃是如何小產的,臣妾確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