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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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記得和他“在一起”的兩個月後,他有天突然打電話來說要回來吃晚飯,此舉倒是讓我傷了不少腦筋。
因為打從那一回被拐到他家做飯之後,我就沒再為他下過廚。
我們的例行活動通常是他帶我外出吃飯,我大快朵頤,而他則以一種就算吃至王母播桃也會不置可否的冷臉用餐。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因為我吃到松阪牛驚為天人,自動切了一塊送到他嘴邊,他吃完後,說了句“還不錯”所以,我猜想他會喜歡帶我去用餐,八成是因為我像劉妹一樣的好食愁讓他大開眼界吧。不過,對我來說,享受美食的人是我、付錢的人是他,他喜歡怎麼看就怎麼看吧。
畢竟都睡在一起了,他看著我吃飯,難道我還要裝害羞嗎?
總之,接到他的電話後,剛辭掉打工沒多久的我去了一趟市場,買了些尋常食材因為大菜我也做不來。
幹煎蝨目魚柳、蔥爆牛、清炒菠菜、高麗菜培,外加一道手工丸予湯,想來也可以飽死我們兩個人。這晚,我們八點開飯。
他一如往常在用餐期間很少說話,我也是一如往常地吃我的飯,只時不時抬頭看他有沒有趁我不注意時,做出把菜吐掉之類的舉動。
“再一碗。”他說。
我嚇到手裡的筷子都掉了下來。
“你平時只吃一碗,所以我只煮了兩碗飯。”我說。
他一挑眉,直接拿過我手上還有半碗飯的碗。
“土匪。”我起身想搶回,哇哇大叫地說:“蔥爆牛沒有白飯配,還有什麼樂趣。”
“你這句話說得很對。”他避開我的攻擊,挾起一塊蔥爆牛配一口白飯,慢條斯理地吃掉。
“好吃。”他勾對我一笑。
我朝他齜牙例嘴,不服輸地開了一罐啤酒,開始搶他的蔥爆牛當下酒菜。而這位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的傢伙,搶起菜的樣子居然像難民。後來,我們一週至少在家用餐兩次。我也是在後來的後來才知道這位大老爺其實最少吃到的,就是所謂的家常菜。
他國中先到本讀書,高中、大學在歐洲,研究所則在美國,後來又出社會忙於工作,他在家用餐機會不多,所以才會對家常小菜吃得如此津津有味。
總之,我們的廚房因為家常菜之故,使用率大大提升。尤其是他心血來時,會直接把廚房當成臥室,攻擊到我痠背痛,而我唯一能做的反擊,就是將他從脖子一路咬到鎖骨,咬到他見不得人為止反正,廚房對我而言,之後遂成了多功能使用室。我偶爾下廚,沒事就研究新菜,儼然像個家庭主婦。我沒去想這樣的幸福可以持多久,但我也萬萬沒想到——我離開他的子,會那麼快到來。
兩天之後,辛曉白把她那位親眼見識到“青山安養院”有多麼非同凡響、笑到差點腦中風的媽媽送入其中居住,就被媽媽以需要清淨為由趕出房門。
於是,辛曉白只好臭著一張臉,站在媽媽房間外的迴廊,看著眼前幾座白南洋式建築及一望無際的綠油油草坪,開始遺憾被車撞到的不是自己。
她剛才趁著媽媽還在讚歎屋內擺設之時,提起她要離開受訓一個月的事,她媽媽只是應了一聲,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老實說,她覺得媽媽最近怪怪的。臉不好之外,還經常處於疲倦狀態,而且情緒容易失控,動不動就朝她大吼,吼完之後又會紅著眼眶、一臉懊惱地對她說媽媽真的很在乎她。她認真地問過媽媽發生了什麼事,媽媽只推說是更年期,情緒不穩定很正常。
媽媽身體一定沒事的,否則醫院那堆檢查不全都成了嗎?
辛曉白趴在三樓迴廊邊的白陽臺扶手上,看著前方綠油油的草地,告訴自己不用擔心。她這陣子鴻運當頭,什麼事都能否極泰來的。
就像雷天宇那天在醫院對她做出近乎情調的舉動後,隔天他就沒來公司了,她當然就樂得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反正,她就要到茶苑參加評茗師訓練了,最好是再也不要碰面。
發愣中的辛曉白看著遠方草皮上的一位白髮長輩,愈看愈覺得那兩道固執的白眉和方正臉龐很眼。
“爺爺,你怎麼也在這裡?”辛曉白舉起雙手對著他用力揮舞。
“是你闖到我的地盤。”雷國東吼了回去。
“我又不是神機妙算,怎麼知道你住這裡?”她笑眯了眼,大聲地說道。
“鬼吼鬼叫像什麼話,還不快點下來陪我吃飯。”雷國東朝她一招手。
“遵命,馬上到。”最愛陪人吃飯的辛曉白舉手行了軍禮,一臉興奮地往下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