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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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為你到難過，柔姐姐，你的遭遇太可憐了。”了鼻子，她又說:“跟你比起來，我才知道自己很幸運，從現在起，我將不再埋怨自己的名字了。”

“你的名宇怎麼啦？”柔不解。

“來弟、來弟，就是希望招來一個小弟弟的意思嘛！這名宇害我時常被同伴笑:‘來弟、來弟，偏偏就不來弟。’因為我娘一直沒能再生小弟弟，我爹自然很失望，不過還好，他沒有不要我，我不應該再埋怨才是。”

“我覺得這名字很好嘛！非常可愛。”柔誠心的說，沒想到能從一個小女孩身上獲得安，覺得來弟非常善良可愛。

“真的嗎？”她不信地問:“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說過。”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柔逗她。

“不信你可以問主人。”她聽了，雙眼似乎充滿了夜星般光輝。

她自然不好意思當眾問石不華這個傻問題，吃早飯時卻胃口大開，吃下一大碗麵條，還有滷味、煎雞蛋和蒸臘，笑咪咪的直衝著石不華笑。

“我今天做了什麼好事嗎？”石不華終於問了。

“你做善事救了柔姐姐，而柔姐姐的一番話讓我覺得自己的名宇真是好，這不也是你的功勞嗎？”他看了柔一眼，馬上否決自己的善行。

“我救她不算行善，只是剛巧缺少一名侍女。”他的聲音沒有溫度。

“花錢買一名女婢倒不如作現成的恩人，教她銘五內，甘願為我作牛作馬。”來弟的笑容僵住了，丁勤花和林筱樵也都覺不自在。

“怎麼啦？”他反倒大笑。

“實話不好聽，大家都愛聽修飾過的場面話，真是奇哉怪也！來弟，我以為你會特別一點，你還小，千萬別學會虛偽。”

“柔姐姐本不虛偽！”她氣急敗壞的說:“她真心你救她一命，服侍你是為了報恩，就算你心裡不動，也不要說話傷人，把別人的好心好意踐踏在地！你太不知顧惜人心了，你壞蛋，你是壞人！”她氣得哭起來。

在一旁的婢女全嚇壞了，她們早習慣主人的怪脾氣，誰也不敢和他爭辯、觸怒他。柔想對來弟使眼卻使不上力，冬晴有點幸災樂禍，暗笑:“不知死活的小甭女，有你苦頭吃的。”她心有不平，這幾個窮女人怎配和主人同桌共食？

石不華怔了一下，突然大笑出聲。

“來弟呀，”突如其來的將她整個人提抱起來，讓嬌小玲瓏的她可以平視他含笑的眼睛。

“我太動了，這麼多年來，你是唯一肯對我說出真心話的人。”她不解的搖搖頭，擦了淚。

“人人都說我自負，倒也沒自負到不知本身的缺點，罵我者有之，為我而哭的卻只有你一個。”他在她光滑如鏡的額上輕輕一吻，將她放下。

林來弟羞得滿臉通紅，他怎麼可以抱她、親她，還當著眾人的面？奇怪的是，她居然不到討厭，她是不是很不知羞恥？

石不華絲毫不知避忌，那只是動的一吻，並無念。

“來弟，你願不願意跟我生活在一起？”她出一個惑的笑容，他還想要一個女兒嗎？起初是猶豫，隨後便肯定的搖頭。

“我不能當你女兒，人家會笑你太年輕。”

“現在我知道你將滿十四歲，自然不會要你矮一輩。”他拉住她的手，親切的直視她。

“讓我去同你舅舅說，把你許配給我，你可以住在石園和我一起生活，我想親自教育你，親眼看著你長大，等你夠大了，我們才成親。”她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尚未發育的身軀底下仍是一個小孩子的靈魂，沒有來，自然沒有女人的自覺。成親，似乎是很遙遠的事。她搖搖頭，求助地看著丁勤花。

丁勤花深不痛快，石不華未免太過目中無人，長輩在此，還敢恬不知恥的向一個小女孩求親。

這個男人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放在眼裡嗎？

多麼可怕的個，說什麼也不能將瓊花姐的小女兒送入虎口。

“這件事誰也作不了主。”丁勤花一句話帶過，很會打太極拳的馬上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