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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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靖喜放下手裡的棉起身,因為需要冰敷的關係,她有考慮轉身回到家中拿巾跟冰塊來,但就怕她這一跨出這屋子,他便會緊閉大門拒絕她的進入,於是思前想後,她乾脆直接走入他的浴室隨手拿了條巾,再從他的冰箱裡拿出一些冰塊。
沒禮貌就沒禮貌吧!避他的,她只想睡個好覺。
先是為他冰敷著頡鼻上的瘀傷,來到他的左肩上。
一會兒過後,包覆著冰塊的巾向下移動兩人依舊不語,但範靖喜不是真的無話可說,至少她還欠他一句道謝的詞,但他一副不願她多事的模樣,還想拒她於門外的態度,讓她看了就火,此時要她開口道謝自然是辦不到。
像是一種無聲的競賽,誰先開口誰就輸了,至少對範靖喜是如此的。
但無聲息地待在同一個空間裡,範靖喜其實到十分無聊,所以能做的便是轉動眼球四處兜轉。
看得出來傢俱用品質都很好,但他的屋子實在無趣,於是範靖喜將視線調回身邊男人的身上。
他雖是身形高大,卻不至於給人壓迫戚,反而是表情無時無刻地給人一種冰冷的窒息,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是受傷後的後遺症嗎?她不又想起陳太太轉速的話。
他醒來後,說他不記得任何人了,傷好了之後,格更是判若兩人,若不是那張臉沒變,連他母親都要懷疑他本不是她的兒子。
望著他的側臉,那立體的五官她一點都不陌生,每個月她都要見上兩回的。
他有一對好看人的深邃眼眸,長長的睫此時低斂著,給人一種沉鬱哀傷,若他有意,只要持著這種神態,相信眾多女會為此臣服在他的腳下,為他心折。
受到她的視線,殷侑亟心裡苦澀不已,卻仍是隻能持著相同的姿態,不去看她。
拜託,不要再看著他了!
先前店裡的助理及設計師們就曾私下討論過他,但他雖然人,可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然態度卻是毫不遮掩,最終只換來大夥的嘆息。
或許她沒想過太多,唯一在意的是他對她的服務品質的評價,所以當時她被大夥那一臉惋惜給逗笑了。
這麼冷的男人,她懷疑他有熱情存在,連她都不留情地想拒於門外,差點就打倒了她對自身魅力的信心;還好她不傻,知道是他個人的問題而非她的,這種男人要他愛人很難,愛上他更是種受罪,這是她的結論。
收回思緒,範靖喜的目光停留在殷侑丞的頸項上,某樣東西引了她。
那是一條編織的紅繩。
紅一直是熱情的代表,而他…算是冷酷的代表吧?但他頸上添上這抹紅卻是一點都不突兀而意外地協調。但墜飾在背心領口內,她無法看見,所以她好奇的是,編織的紅繩下連結的是什麼?
什麼樣的圖騰墜飾會讓他戴在身上呢?
“是什麼呢?”一股不知名的好奇加上衝動,範靖喜想都沒想地便伸手拉起他頸上細細的編織繩,將墜飾從他領口裡拉出,好仔細看個明白。
殷侑丞沒料想到她會突然有此舉動,想阻止她卻為時已晚,本是貼在口前的墜飾此時此刻已落入她的掌心之中。
原來是一塊白玉,一塊縷空潤圓的雕玉石。
給你滾滾好運,為你辟祛病、轉運賜福、事事如意…
突地,一道再悉不過的聲嗓在她腦海響起,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的。
但是…她何時說過這番話?而手裡玉石上的細緻玲瓏花紋換來十分順手,就像是這個動作她早已做過不下百回、千回…
莫名地,一股溼意湧上她的眼眶蓄著。
像是被燙著一般,範靖喜急忙將玉石松開。
她停下冰敷的動作,將手裡的巾放到桌面上,這才側過身低頭飛快地抹去眼眶裡的淚珠。
她這是怎麼了?突然說哭就哭,這下好了,她成了一個魯無禮的女人,也成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或許此刻他已經後悔為她出手打人,應該出手打通報警電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