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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瘋貓戲病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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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見韓琦言詞懇切,而且他對范仲淹的印象也不錯,便答應了韓琦的舉薦,命范仲淹同韓琦一起出任西北副將。

范仲淹本是知開封府。景祐三年(1036年),由於身為宰相的呂夷簡排除異己,濫用私權,范仲淹上疏指陳時弊,隱呂夷簡執掌中樞任人唯親。呂夷簡便說范仲淹越職言事,不關他的事也要亂說話,是故意離間他與皇上君臣之間的關係,當面彈劾范仲淹。范仲淹落了個貶知越州的處罰。當時的集賢院校理餘靖,館閣校勘尹洙、歐陽修,先後上表,都說范仲淹無罪,不應該受到貶知越州的處罰。趙禎不但不理會他們的意見,反而連他們三人也一同處罰了,罪名是四人結為朋黨。當時,朝野稱他們四人為四賢。

範雍在軍事上雖然是一個庸才,但他畢竟還是忠於職守。新上任的夏竦,不但在軍事上無所作為,而且還是一個佞,他從京師出發至西北戰場赴任時,帶上一群美女,把京城的佳釀美食裝了幾大車,彷彿他不是去前方打仗,而是出門旅遊。

主帥不怎麼樣,兩個助手還是很有能力的。

先說范仲淹,他在出京赴任途中,聽說延州的很多地方失守了,於是上奏朝廷,請求去鎮守延州。批文很快就下來了,命范仲淹兼任延州政務。

范仲淹夜兼程趕往延州。

范仲淹到達延州之後,招兵一萬八千人,分成六隊,選六個將領分別率領,練,據來敵的多少,輪班出守城池,又修築承平、永平等寨,號召民回家,羌、漢百姓陸續迴歸,邊防迅速得到了鞏固。

夏兵數次進犯延州都沒有佔到便宜,於是,他們相互告誡,說這次來的小范老子,藏數萬甲兵,不比從前那個大範老子好騙,在延州恐怕再也撈不到油水了。

大範就是範雍,小范指的是范仲淹。看來,並不是西夏兵有多麼厲害,實在是宋朝無將啊!

元昊聽說范仲淹善守,又故伎重演,假裝和范仲淹議和,暗中卻帶兵攻打三川各寨。

韓琦派任福帶領七千人,連夜急行軍七十里,偷襲了白豹城,在西夏人的基地上放了一把火,將西夏人的糧草付之一炬。

手中無糧,心裡發慌,元昊知道韓琦是一個狠角,立即向他發出求和信號。

韓琦的觀點是,對待瘋子的最好辦法就是廢掉他,讓他以後連瘋的機會都沒有。元昊就是這樣的瘋子,他是不會同瘋子講和的。因此,他一口拒絕了元昊的請求。

范仲淹似乎很仁慈,他給元昊復了一封信,讓他除去帝號,遵守臣規,報答朝廷對他的恩德,如果能夠答應這幾個條件,求和的大門是向他敞開的。

正在這時,朝廷派翰林學士晁宗愨到陝西前線視察,並詢問前線總指揮的攻守方略。

夏竦是個庸人,他除了在美女們陪同下花天酒地尋歡作樂外,就是打獵,遊覽一下西陲的風光。對於這個仗怎麼打,他壓就沒有一個成的方案。猶豫了半天,模稜兩可地說,有人主守,有人主戰,他自己還沒有拿定主意。其實,這是他的兩個助手的意見,韓琦主攻,范仲淹主守。

晁宗愨見前方的主帥還沒有制訂統一的戰略方針,就直接傳達了趙禎的旨意,命他們在慶曆元年(1041年)正月之前,對西夏人發動進攻。

原來,這幾年國運不佳,趙禎以為是年號不好,數次改元,先是景祐改寶元、再由寶元改康定,而後又由康定改慶曆,好像改了年號就能改國運似的。此時,剛剛由康定二年改為慶曆年。

宋廷的君臣、將帥還在為戰、守爭持不下,元昊對宋新一輪的打擊開始了。

慶曆元年正月,元昊準備攻打渭州,他親自率領十萬大軍自天都山出發,旋風般撲向宋夏界處的懷遠城。

韓琦正在高平視察,得知夏軍向懷遠城發起了進攻,急忙趕到鎮戎軍,集合數萬大軍,命任福為前敵總指揮,桑懌為先鋒,耿傅、朱觀、武英、王珪為後應,前往懷遠禦敵。

韓琦的作戰計劃是迂迴到西夏軍的側後伺機出擊,大軍臨出發時,韓琦一再叮囑任福,說元昊這個人很狡猾,此次前去,一定要小心,不要孤軍深入。繞過羊牧隆城,去攻擊敵人的背後,如果形勢不利,就不要硬打,在敵兵歸路上找個險要的地方埋伏起來,等敵人撤兵的時候伏擊他們,打他一個出其不意。如果違犯了軍令,即使有功,也要斬首。

任福求戰心切,沒有把韓琦的叮囑當一回事,他在行軍途中,遇上了鎮戎軍西路巡檢常鼎、劉肅等人,聽他們說,夏軍就在張家堡以南,距他們只有數里之遙。任福立即與常鼎、劉肅合兵一處,改變行軍路線,向張家堡以南進軍。途中果然與夏軍相遇,立即揮師殺了上去。夏軍似乎很不經打,丟下數百具屍體和無數的馬、羊、駱駝、糧草,倉皇而逃。

打了勝仗,繳獲了無數的戰利品,任福高興了,以為夏軍不過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把臨行時韓琦的囑咐徹底地丟到腦後,命先鋒桑懌率兵跟在夏軍股後面追殺,他自己也隨之跟進。

任福率領前軍唏裡嘩啦地打了一場勝仗後,參軍耿傅才趕到,他見任福率前軍追擊敵人去了,忙派人將剛剛收到的韓琦手令送給任福,叫他遵從韓帥的命令,不可貿然輕進。任福殺得興起,哪裡聽得進勸告,接信後略看了一眼後便進懷裡,趾高氣揚地說:“韓招討太過迂腐,耿參軍畏首畏尾,你們就看我殺敵立功吧!”並派送信的人傳令,命耿傅、朱觀、武英、王珪隨後跟進,不得有誤。

任福是主帥,耿傅等人除了服從命令,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當他們走到籠洛川時,探子來報,說前軍已到達好水川,與籠洛川相隔只有五里,此時天已晚,各軍擇地安營。

第二天,任福、桑懌沿著好水川西行,走到六盤山腳下的時候,見前進的路上擺放很多封閉的泥盒,桑懌命人取來察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輕輕地拍一拍,泥盒裡面傳出奇怪的跳動聲,心有疑惑,不敢貿然打開,正好任福趕到,便把泥盒遞給了他。

任福是個人,接過泥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就砸開了,一隻信鴿沖天而起,任福又命士兵打開所有的泥盒子,裡面裝的全是信鴿,隨著泥盒的打開,泥盒裡的信鴿全都飛向藍天,陣陣鴿哨在山谷中迴盪。

任福、桑懌和他的士兵們全都驚呆了,翹首望天,不知道是誰將信鴿裝在盒子裡、丟在大路上。

正當宋軍將士翹首藍天的時候,突然,四周的山谷中響起了號角聲,無數西夏騎兵從山谷中衝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