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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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前幾天雨水的滋潤,外面的花草樹木顯得欣欣向榮,向亞未站在母親最愛的百合花田前,看到母親死去前親手栽種的百合香球,從泥土裡冒出了小芽,而且不只是一棵,好幾棵都從土裡鑽了出來。
她記得這些球還是自己跟母親一起親手栽種的,母親拿著鏟子在挖泥土,而她則負責把球栽種下去,然後再澆上水。
到最後,父親回來時看到她們母女倆就像個小泥巴人一樣,好像在泥巴堆裡滾了一圈,臉上淨是泥土灰塵,她和母親還互相取笑對方可笑的臉孔,其實她們兩個都是半斤八兩。
向亞未看到這些小芽就想起和母親栽種百合花的記憶,她因過去美麗的回憶而出一絲微笑,但是她的笑容又馬上斂去,表情落寞。
人都不在了,她不應該再去回想從前。不是說好不去想的嗎?可是一看到令人懷念的東西就讓她想起過去的種種,若要自己狠心去摧毀這些勾起回憶的東西,她做不到!
她畢竟還是無法灑脫的擺脫過去,她只能讓自己儘量不要去想起,剩下的就給時間去治療了,只要時間一長久,傷痛或許會淡忘些吧!
向亞未去提桶水澆花,看著水珠在青綠的芽上,太陽照得閃閃發光,她神恍惚的覺到母親似乎在她身邊對著她說:“小亞你看,它們再過不久就會發芽長高冒出葉子,然後開著一朵朵漂亮的百合花。小亞,你知道媽媽為什麼最喜歡百合花嗎?”
“為什麼?”向亞未順著母親的問題問。
她看到母親變得泛紅害羞的臉孔表示道:“因為你父親跟我求婚時,拿著一大束的香水百合向我求婚,所以從此以後我愛上百合花了。”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老爸也會有這麼漫的舉動,真不敢相信。”她承認父親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但是卻不曾看過他送給老媽一束花過,恐怕那一次是惟一的一次。
“對呀!你父親從以前就是隻呆頭鵝,現在還是。”母親帶著氣憤的語氣說。
“誰是呆頭鵝?”恰巧這最後一句話被耳尖的父親聽到。
“沒有!”母親死都不肯承認+“沒有嗎?”只見父親帶著懷疑的語氣,眼珠子一轉,使出了供的招數,搔著母親最的地方也就是母親的,只見母親笑倒在父親懷裡閃躲他的攻勢,而她也在一旁幫忙搔癢,直教母親笑著求饒。
“不要了,我招、我招就是了。”母親已經笑得筋疲力盡,父親才饒過她。
想到這向亞未不宛爾一笑,隨即嘴角又彎了下來,不過現在人事已非,那個曾經在一起笑得開心的母親和父親都已經不在了,如今只留下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猛搖著頭,怎麼搞的?!愈不想想起以前的回憶,往事卻又偏偏跑來煩地。
她轉身走進屋內,一進入客廳地就仿彿看到昔她放學下課回到家時,父親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看到她一腳踏進來時,就會把報紙闔了起來說:“你回來啦!等-會就要開飯了,你先上去把衣服換一換。”
“爸!”向亞未叫了一聲,可是眼前的幻影一下子就消失了,只留下清冷的空氣和滿腔的惆悵伴隨著她。
要如何才不會想起從前的往事?她心想也許可以趁著忙碌讓自己不去想任何事吧!洩氣的向亞未強迫自己打起神來,將整幢房子裡裡外外清掃一次,並把父母親的遺物整理出來,當她從母親專屬的櫃子裡找到好久以前的相簿時,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和年輕的母親並排在一起照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和母親笑得那麼的開心,沒想到十幾年以後,她面對著只有一張母親殘影的照片,淚水漸漸模糊了眼前的事物,蓄在眼眶裡卻遲遲不敢讓它下來。
她將眼淚了回去,收拾好相簿,將它擺在一旁又繼續收拾著東西,而擺在相簿下面的是一本封面十分破舊的書,裡面的紙張已經泛黃,還有些裂掉的痕跡,向亞未將這本書拿了起來,但封面上的字跡早巳模糊,看不出來上面的書名是什麼了。
她翻開內頁,由於年代已久已看不清裡面的內容,而字跡的地方只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這文字不曾看過,是屬於哪一國的文字呢?向亞未乾脆翻一翻,翻到最後倒數第二頁時,她停了下來瞪大著眼睛看著上面畫著維妙維肖的銀髮藍眼的男子。
是他!是他沒錯!她作夢也想不到夢中的男子竟然出現在書上,書上的他畫得惟妙惟肖,就像活生生站在她眼前一樣。
銀頭髮束在他的身後,幾絲不聽話的髮絲就落在他肩上,他一身騎士的打扮,手裡拿著一把劍,藍的眼眸就這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向亞未看著看著臉上竟然泛紅了。
真是的!竟然對一個畫像臉紅,他又不是真的。可是這幅畫像就像真人一樣,尤其是他的眼眸藍得像天空一樣,又神秘又深邃,她的心快速跳動著和緩不下來了。
向亞未發覺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在書上、在夢中出現的男人心動,更可笑的是她覺得自己好像遺失了心的某一個部分。
“告訴我,你是誰?”撫著畫像男子的臉靨,她對自己幼稚的舉動啞然失笑,她輕敲自己的腦袋瓜子。
“真是的,我在幹麼呀?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竟問一個不會回答的畫像!”隨後她把書翻到最後一頁,她想看看是哪一年出的書,也許她可以去查查這本書的來歷。向亞未努力的說服自己,她只是想知道這一奉書的內容,不是為了調查那名書中的男子,她在為自己辯稱著。
可是翻了又翻,別說是書的最後一頁,就連前頭也沒有寫出版的期和出版社的名字以及發行人是誰等等,簡直是一片空白,不過書的空白版面上有籤著一個名字,由於字跡有些潦草,她遂細眯著眼睛,困難的認出“向澤”這兩個字。
向澤?!她歪著腦袋,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向亞未想了想,敲了下腦袋,終於想到了,爺爺的名字不就是叫作向澤嗎?這本書是爺爺的。
她到好奇,這本書爺爺是從哪裡得來的?然真正令她到疑惑的是為什麼在夢中和書中的男子長得一模一樣,這只是巧合嗎?
這兩個問題盤旋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當她到一個頭兩個大時,猛然一抬起頭來,登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