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曉卿不好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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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七盤腿就坐在一旁,望著鳳鳴仔細跟他的蜈蚣降溫。偶爾,不七就盯著鳳鳴眉心間的紅點兒瞧。
真是怪咯,鳳鳴自己都搞不明白,就是第一次在這大殿見到不七時,之前鳳鳴不小心把眉心磕血了,傷好疤都掉了。
可怎麼,一直就留下這麼個痕跡,很象淚滴,氤紅在眉心間,可不叫人看了門?一開始,鳳鳴以為是血瘀,沒管它,是不七後來總喜歡盯著它看,因為實在標緻的美豔,叫鳳鳴整體看更水靈兒入骨,鳳鳴開始對著鏡子擦啊,反而越蹭越豔。
不七說去看看醫生吧,別真是啥淤不開的血疙瘩,鳳鳴點頭,可這些時兩人又上“行俠仗義”咯,就把這事兒放腦後了,不過,說起來。鳳鳴這“血淚痣”真不曉得惑了多少貨,男人們對這如聖境之地的一點紅,真是見著就掉魂。這痣,到平添了不少功勞。
“好了,小不七也涼快了,咱們要走了。”鳳鳴給它這蜈蚣新叫喚上一個名字“小不七”呵呵,是的,鳳鳴說,這蜈蚣跟不七一個病,平時哪兒會出聲,一咬男人那兒,就“呲呲”作響,其實,蜈蚣哪兒會發聲。
不過就是蜈蚣放了毒後,身體會自然動摩挲出來的聲音。呵呵,到真跟不七一個德行似的。不七隻傻笑,她在乎啥,她又喜歡這隻蜈蚣。兩人收拾了下,又準備出發咯。今兒個卻沒太陽。他們一般都是下午兩三點這個鐘點溜出來。
因為,上午往往鳳鳴有早課,不七要修行,還有個正午時段,他們都要吃飯,只有一點半左右開始,寺裡的和尚們有些午休了。
不七和鳳鳴有時候還要鬼混一下,就差不多三點左右咯,再加上三次“行兇”都非常順利,大概五六點他們就能溜回來,正好,劉建京這個時候來接不七回家。時間往往掐地很好,當然“吊人上鉤”的事兒都是鳳鳴在做,目標,是李良旭告知的。
後兩次幾乎跟第一次情況都差不多,所以,鳳鳴和不七幾乎沒怎麼改變計劃,只除了每次約定的酒店要換,不過,都離寶通不遠。現在走在路上都覺得悶熱,沒太陽,卻依然一身汗黏黏。
到了酒店,不七沒再象第一次赤身做餌了,本來是想用不七去引這些貨一時的注意力,鳳鳴伺機打暈他們。
然後在他們鼻息間聞聞迭香,至少三四個小時他們不省人事兒,後來發現,本不用不七體,只她那張臉一亮,這些人早呆了,鳳鳴打暈他們的時機綽綽有餘。所以,進去前不七總是蒙著臉的,要不戴著帽子,要不就直接用衣裳遮著,反正。
如此遮陽的人也不少,誰會在意。今天,和上三次一樣,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肯定都是小酒店,來什麼樣的人,誰管。預定的房間在二樓,每次都在二樓,也是方便怕萬一有事兒,好跑。
卻是上了二樓,前面的鳳鳴越走越慢,不七疑惑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鳳鳴轉過頭來,眉頭緊蹙“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剛才有人看著我們。”有人看他們不奇怪,鳳鳴是個小和尚,總是打著來佈施功德的理由,這塊兒離寶通寺近,經常有佛教徒來做這些事兒也不奇怪,但,鳳鳴覺得出剛才樓下那些人看他…不一樣。
越想越不好,鳳鳴趕緊拉著不七就要下樓,寧願不做也別出差錯兒!卻,才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有人上樓,鳳鳴小心伸頭往下一瞄…不好!
正是剛才他覺看自己的那幾個人!鳳鳴趕緊拉著不七又往回跑,不敢繼續往樓上跑,越高越難以脫身,就鑽進了二樓走廊一間公共衛生間,鎖上了門!
鳳鳴跟不七就趴在門邊聽外面的動靜,聽見外面幾個人上樓來,蠻小聲“進去了嗎。”
“不知道,你問問。”聽見有人按手機鍵的聲音,過了一會兒。
“他們沒進去。”聲音還是很小,卻,甚緊迫“噓…”再沒有聽見他們說話了,卻,明顯的腳步聲向這邊過來…鳳鳴當時立即就跑到洗手間中間左右看了看,望見裡面水池邊正好堆放著一些換下來的白被單,他上去就扯出來一件接著一件打著結,不七也不問,上來幫他,兩人結了大概有一層樓高度,鳳鳴把長長的被單往窗外一拋!
抱起不七讓她站向窗臺上,鳳鳴扒了下她額前的發,神情嚴峻地望著她“不七,下去後,別回頭,趕緊跑,別管我,聽話,千萬別管我!”不七抱著鳳鳴的頸項這時卻是無論如何不撒手了,還一個勁兒把他往上,她的意思是兩個人一起爬下去,一起跑,鳳鳴搖頭,狠狠抓下她環著自己頸項的手“別磨磨唧唧,兩個人承受不住的!跑一個是一個,快!”這時,覺洗手間的門鎖已經有人在轉動了“他們好像在裡面。”聽見外面有人喊,鳳鳴顧不得那多,使勁掐了下不七的手臂。
這一掐,很狠,估計都出了血,不七疼地撒了手…幸而只一層樓,不高,不七相當於是順著被單滑下去的,一落地,她就聽見樓上破門的聲音!
“快跑!”窗口看不見鳳鳴了。
聽見裡面東西亂砸的聲音,不七爬起來跑啊!不回頭,跑!不管他,跑!鳳鳴…不七此時腦袋裡一片空白,只不住地跑,鳳鳴不叫她回頭,鳳鳴不叫她管他…
來時的路,他們一塊兒,鳳鳴怕曬著她,時不時給她整理遮著的衣裳,回時的路,她一人在跑,像只被摘去了心的獸,跑,跑,跑…路程並不遠,卻有如千里,不七這虛弱的身體如何得這樣的驚動?!
是在跑,卻有如在歷經一重劫!跑。什麼都沒想。只有一個名字。鳳鳴。跑。氣在損耗。所有的勁兒,所有的勁兒…當不七終於一步也沒停,彷彿損耗著她所有的神氣跑回寶通寺…山門前。
“不七!”曉卿從寺裡面衝了出來!建京衝了出來!包括淨一、弘妙,和尚們。俱是一眼驚懼地望見…不七呆呆地坐在門檻上,望著那個方向,竟然!
“嘔。”竟然!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她在吐血!”旁有一個小和尚驚呼出來!
“啪!”更叫人措手不及的是,曉卿竟然反身就甩了那小和尚一巴掌!
“不準說她!”赤紅著眼,曉卿蹲下來輕輕擁住了不七。不七眼神呆呆的,依然望著那個方向,一口,一口,還在嘔,血,粘稠地都攤在了曉卿的手臂上,曉卿就是抱著她,不敢動一下,怕…
好像動她一下,她…就碎了…他們不知道。不七呆呆望著的那個方向…鳳鳴正在捱打…***寶通寺這幾和尚們私下裡怨聲載道,來了那麼多當兵的,相當於就是把個廟戒嚴了嘛。就是不七吐血了。
就是不七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哦,就算這樣,不是來了不少醫生嗎,都說這孩子本身體質虛,這幾天氣一悶,內幹外躁,嘔幾口血出來其實還有通淤的好處,至於一直不醒,還是因為她身體虛,得一段時間緩緩,沒大事兒。
這也不是和尚們把事兒想小,醫生來了都那樣說嘛,同濟的,協和的,軍區總醫院的,還都是教授咧。可陳曉卿照樣搞了一個連的人過來把廟圍了,理由連和尚都覺得荒謬:不準隨便走動,怕把不七驚動了。
帶走了她的氣兒!所以,當兵的象駐守堡壘,一崗一哨,和尚們除了常生活,一律呆在禪房。
當然,這都是陳曉卿自己信,完全胡鬧!你說,那他就那巧,演習空隙說回來瞧瞧不七啊,不七就出了事兒,你說,生生叫他看見不七那痴不痴呆不呆的樣子,還吐血?!他的個小菩薩誒,要就這樣生生被人折騰沒了…陳曉卿不捏死你們!
淨一多次去找曉卿涉,這樣不行,我們這是座大廟,不是你不七一個人要佛罩著,還有多少虔誠的人等著跟佛照面…曉卿淡笑,不七要在你們這廟裡跟佛走了,我叫你們全成佛。淨一甚怒,跟這樣不講理的完全無法溝通!可不不講理?淨一本就不喜陳曉卿,他還覺得,以前不七在自己身邊雖說也陰拐,可,畢竟還有規矩。
但跟了這陳曉卿,恨不得要壞了兒!淨一多少次後悔,不該答應這家人領養了不七!當時還不是想著這孩子塵緣未了,以為回到俗世會過上正常的生活,哪知,越發不正常!這次,算真把淨一得罪了,淨一無法容忍,一電話直接打去了北京。
當時,陳震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接到這個來自武漢寶通寺的電話還一愣,一個廟怎麼跟首長來電話?還耽擱了一會兒。
後來趁首長開會間隙,告知了首長辦公室主任沈少陽,哪知沈少陽一知此事,立即回過去電話,還責備部下不及時告知,工作人員也委屈啊,一個廟…哪想得到這重視。沈少陽一得知此時,到不擔心曉卿搞去這一個連折騰咋樣,純粹擔心曉卿的個人狀況,曉卿個子一撒開了。
就怕…收不住!原來的…樁樁件件,歷歷在目哇!這事兒必須及時處理,而且必須告知首長,看來這種狀況下,只有首長親自去撈人了!
果然,陳震一聽,什麼事兒都擱下,當天下午就乘專機到武漢,卻不是去寶通寺,因為,陳曉卿叫部隊卡那兒,他自己卻是一步都不踏進廟裡!
回到曉卿位於軍區大院兒的住處,果然,他在家。獨立小院兒,上下兩層樓,曉卿這一撒野孩子你去看他的住處,真是緻十足。
這種緻,實在沁人心脾,全是書以及種植的植物。曉卿的用度十分講究,他擺在大廳裡那副野馬奔襲屏風是他自己親手做的,曉卿也不好菸酒,家裡有一種薰香,進去自然一種沉靜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