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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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說得更清楚點,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在她昏前的那一瞬間,的確看到了抱住了她的那個男人就是李從雲!
爬出樹,一陣冷風倏地襲來,她拉緊了裹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狐裘,卻仍舊無法驅走寒氣,樹裡的溼氣太重了,狐裘老早就受了,偏在這個時候肚子又不爭氣地大喊空城計…靈月哭無淚地嘆了口氣,她身為一國的公主,自小餅慣了養尊處優的子,哪裡知道有一天竟莫名其妙地淪落到這樣一個飢寒迫的窘況,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李從雲在她身上所施的葯效力仍末完全褪去,靈月的小腦袋還不怎麼清醒,走起路來顯得搖擺蹣跚,每走一小段路就得蹲下來稍事休息,這樣一來,她行走的速度就實在慢的可以。之前聽到了遠處傳來了幾聲野獸的嚎叫,靈月覺得害怕極了,還因此跌了幾個跤,再加上腹中飢餓愈來愈甚,月直到現在才開始擔心,也許自己會死在這片暗無天的森林中也說不定…
如今飢餓和寒冷所帶來的乏力早已經遠遠地蓋過了恐懼,靈月餓的有些糊糊的,身上的體溫在迅速地下降,睡意自四面八方向她逐漸湧來。
在她意識逐漸艨朧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的影像始終清晰,她想起了東方戰…
“如果我死了,他會傷心難過麼?還是本就無所謂…”就在她獨個兒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有個小東西自她的腳邊躍過去!
靈月詫異地低下頭,發現原來是一隻全身雪白的小兔子。
小兔子似乎一點兒也不怕生,逕自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賭,歪著一顆小腦袋好奇地瞧著她。
靈月欣喜地笑了起來,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小兔子卻蹦蹦跳跳的躍開,鑽進了一大叢濃密的灌木林中。
“啊…這是…”靈月驚喜地發現那灌木叢上長滿了一種暗紅,如同荔枝般大小的美麗果實,看起來似乎相當的美味…方才餓昏了頭,本沒有注意到這些果子…
靈月開心地走過去,這才看見除了剛才的那隻小兔子之外,另外還有三隻大小不一的兔子正在啃食著灌木果實。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她試吃了一顆,發覺味道果然甜美多汁,於是也就放心地飽餐了一頓。
肚子飽飽後,靈月的神這才稍稍恢復了些,接下來該想想如何離開這裡了。可悲的是她本連自己困在什麼地方都不曉得,更別提要如何離開這裡了。
不過,現在更可怕的事莫過於天似乎已經慢慢地暗下來了即使在白天的時候這座森林都還是那樣的昏暗不明,那更別提入夜以後這裡將會是個什麼樣可怕的世界!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逝,靈月的臉越來越蒼白,她儘量地加快自己的腳步,希望在天黑前能夠找到一處足供隱蔽落腳的地方,不過這個希望隨著最後的一束光在天邊隱去而破滅了,現在她只好提心吊膽地摸黑前進。
密林中有許多的禽鳥走獸,靈月膽戰心驚地用手緊緊捂住耳朵,強迫自己不要去聽那些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發出來的嚎叫,強迫自己不要去注意那一對對從幽暗的樹叢裡緊盯著自己的發亮眼睛…
她的神狀態由於恐懼而瀕臨崩潰的邊緣…便在此時,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冷不防朝著她面飛撲而來,靈月被唬得慘叫一聲跌坐在地。
那黑不溜丟的東西咕咕亂叫了一陣後便奔進一旁的樹叢裡了,靈月這才明白那大是一隻野雉之類的禽鳥,她驚魂未甫的了口唾沫,心想這一路不知道還會碰到什麼樣可怕的事情?緊繃的情緒在剎那間就完全決堤,靈月坐在雪地中,開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她哭得好專注,沒發現那正在迅速地接近她的腳步聲!直到有一隻手突然搭住她因咽而聳動的肩頭,她一下子驚跳了起來。
“別怕,是我。”靈月楞了一下,隨即認出了東方戰特有的低沉嗓音,她不敢相信地回身撲進了他的懷中。好半天的時間,她只管搭搭地哭,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哭,沒事就好…”東方戰緊擁著靈月,嘴貼著她微帶溼意的長髮…他在心中慶幸著自己能夠找到靈月,要不是靈月那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將他引了過來,懷中這弱不風的小東西恐怕就要凍死在這片人煙罕至竹密林中了…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心中一緊,更加用力地摟住了懷中顫抖不已的靈月…
“走得動嗎?我們必須趕緊跟其他的士兵們會合。”他邊說邊褪下自己身上的黑貂氅,將靈月半溼的狐裘換下。
夜裡的森林太危險,東方戰深怕會碰到較大型的野獸,若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逃走是盡容易的事,但現在帶著靈月,他怕到時將難以顧全…
靈月的腳步本無法跟得上東方戰,所以東方戰只得揹著她,所幸她的體態原本就嬌小輕盈,所以東方戰背起她來也絲毫不覺得吃重,只是靈月的心裡總是覺得愧疚不安。
“對不起…我好像老是在給你添麻煩…”她很小聲地道了歉,但隔了好久,東方戰還是悶不吭聲。
“你…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又在生氣了?我也知道自己很麻煩,其實你可以不用理我也沒關係的,其實我也沒什麼資格去埋怨你,我…你…你是有理由那樣對我…我…”她的聲音愈來愈小,終於幾不可聞。
東方戰聽背上的靈月已經開始不知不覺地自怨自艾起來了,黑暗中,他線條優美的線牽成了一條上揚的弧形。
“你若不在,我會很麻煩。”
“為…為什麼?”靈月遲疑了一下後又迫問了一句話:“其實你不必自己來找我的,其實你可以派人來的不是嗎?”她的語氣好急切,她的心裡有著一種莫名的盼望。
不過,東方戰對靈月試探的問話報以沉默,於是她到難堪了,她對自己不太得體的問話到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