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是棈巧張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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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是一些不吉利的天象作怪,什麼蝕、洪水、地震,一時間朝野議論紛紛,王太后為了轉移這些對自家人的議論,自然要找個替罪羊,很不幸的,許皇后和她的許氏家族就遭了殃,兩位有王家背後撐的官員,劉向和谷永向皇帝呈遞了奏章,說這些不吉利的天象,是預示著後宮有人要危害國家。
古代人沒有科學做後盾,所以信也就不是一般般,這個事情引起了皇帝的高度重視,但這種事,劉驁自然不會聯想到自己的母親,所以,許皇后首當其衝,被裁減了所有的開支,連國仗許嘉也被皇帝劉驁以平天怒為由,勸退回家養老,自此,劉驁與原配皇后的情份,已經是所剩無幾。老婆疼不起來。
就只能從妃子中選拔,自皇后許氏之後,得寵時間最長的,也是最受皇帝敬重的,就是班婕妤。這位班氏娘娘,可是有貌有德,剛剛受寵的時候,皇帝也曾戀的緊,邀她同車出遊,哪知竟遭到她莊容的拒絕。
並且奉勸道:“觀古圖畫,堅聖之君皆有名臣在側,三代末主乃有嬖女。今同輦,得無近似之乎?”意思是,看古人的書畫,賢君左右都有名臣出謀劃策,只有末主才會攜美同遊,如果我和你坐一輛車出去,那與末主豈不是相同,這樣的話讓王政君太后聽了,也是高興的不得了,還誇她:“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班氏入宮三年,德貌兼備,又有賢名,皇帝來她這裡最多,可說是寵極一時,張放要是找不到皇上,也多半會來她這裡問個安。
這天,班婕妤陪著劉驁下棋,她本來就是一位才女,棋藝很高,而皇帝心思不在這上邊,轉眼間他的白子已經被娘娘的黑子吃掉大半,正舉棋不定,嚷嚷著要重來。班婕妤看皇帝小孩子一樣。
微微一笑,道:“皇上是天子,天子哪能悔棋,說出去不叫人笑話嘛?”
“你我夫,關著門下棋,哪有什麼怕不怕的,誰會笑我?”班婕妤笑眯眯的看著皇帝不語,眼睛裡透著不贊同。
“你就是這點不好,你看張放,哪一次和我下棋,不都是哄著我高興嘛。”
“皇上,張放那是奉承你,故意輸給你。”劉驁道:“我看就沒什麼不好。”正說著,侍女來回稟,說是張放求見皇上。
班婕妤識趣的迴避,道:“皇上,你叫那個知趣的張放來下完這盤吧,嬪妾也乏困了。”
“嗯,也好。”***侍女下去,不多時領了人進殿,張放袍跪倒,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行了,起來吧。”劉驁平裡最得意張放,他不像別人那樣畏懼天顏,說話辦事都透著機智。
而且這兩個人興趣愛好大致相同,又都長得俊俏,自然有股子惺惺相惜的味道在裡頭,宮裡宮外的有人傳什麼“斷袖”、“龍陽”的,劉驁也不介意,照樣和張放走的近。
“皇上,最近也不隨臣出宮玩耍,可是婕妤娘娘這裡又有什麼新鮮玩意兒了?”劉驁一聽,把臉轉過來,損笑道:“你啊,真是個猴猴的崽子,朕這裡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你。”其實原因到也簡單,後宮之爭嘛,爭在一個“寵”字,就算高潔如班婕妤,也怕時間長了,皇上膩了,把自己撂下,這不是親近的侍女裡頭,有個叫李平的,模樣生的白,和大家閨秀比起來又有一種不同的味道,劉驁與她多話了兩句,婕妤娘娘就看出端倪,大方的擺在房裡,叫她一同服侍君王,男人都好,劉驁自然不是那省油的燈。
當然不會推三阻四,就笑納了,張放道:“如果宮外有更秀麗雅緻的好去處,皇上去是不去?”
“哦?”劉驁叫張放坐到自己對面,執班娘娘用過的黑子,道:“來,咱們邊說邊下,是個什麼好去處啊?”張放一看棋面,就知道班婕妤棋力不弱,而且這佈陣排兵都透著大氣,要是個男子,恐怕不是將才也是軍師,不可小覷,忙道一聲:“好棋!”
“行了,別在這兒溜鬚,班婕妤又聽不見,還能賞你不成?”
“皇上,為臣這是發自肺腑的誇讚,班娘娘果然是位才女,皇上洪福齊天。”
“嘿!
剛才班婕妤還說你愛奉承,果然如此。”劉驁搖搖頭。張放擺上一顆棋,把話題又帶回來,道:“那個好去處,說也不是外人的,就是陽阿公主那裡。”劉驁也放一子,抬眼道:“行了。
把關子省了吧,公主那裡有什麼趣事啊?”
“公主新編了一舞,有別於宮內,豪放大膽,最是有趣,而且關鍵的是那名領舞的舞姬,飄飄若仙,彷彿能做掌上之舞,舞姿驚豔不說,人品更是美貌風,恐怕皇上這三千佳麗,也要望洋興嘆。”
“哦?真有這等人物?”劉驁笑道:“要是朕見了不美,這算不算你欺君啊?”
“皇上若見了不美,張放甘將項上人頭奉上。”
“呵呵,朕要你的頭有什麼用,這樣吧,你要是欺君,朕就削了你的封地。”
“臣惶恐。”張放悶頭跪下。
“怎麼,死都不懼,還捨不得這點銀子?你啊你啊。”劉驁指著他笑,知道張放不過是做個樣子,哪裡是真怕,逐站起身,敲了敲棋盤道:“朕看你也沒心思同朕下棋了,咱們這就走吧?”
“是,皇上。”劉驁微服出遊,做書生打扮,白衫玉冠,扎錦帶,八尺身量,再加上渾身天成的氣韻,更稱得他風俊雅,儀表不凡。
咱們說說這一位皇帝,他能登大寶,也同他的長相有關係,人說漂亮的臉蛋能產金子,這話一點兒也不假,當年漢宣帝(劉驁的爺爺),就是見他長得俊俏端正,所以喜封皇太孫,寵溺之極,這連他的父親劉奭(漢元帝)也跟著受了益,現在的太后王政君就更不必說,她本來也就是個平庸不受寵的婕妤,沒有什麼手段和心機,只會忍氣聲的料子。
不過她福厚,有了劉驁之後,母憑自貴,到封了個皇后。陽阿公主聽說皇帝哥哥讓張放給請來了,自然是歡天喜地,讓舞樂班加緊的排演,爭取贏個頭彩,趙飛燕更是早早的梳妝起來。
試了有七八套舞衣給公主過目。趙合德為姐姐高興,她覺得憑姐姐的人物相貌,皇上不喜歡才是怪事,忙著幫她張羅花鈿金釵,還把新設計的裙子拿出來給她穿。
“哎呀,這是什麼裙子,怎麼這樣漂亮啊?”趙飛燕捧著著那薄如蟬翼,青紗半透的裙衫問道。
“這啊,我叫它鳳仙裙。”趙合德把衣服展開,裙裾間星星點點的綴著珠串,隔外別緻。
“這可真是太美了。
剛才公主還說,那些舞衣都搬不上臺面,比不得皇家,哀聲嘆氣了好一陣子。”
“姐姐,你可要把握機會,皇上來一次不容易,光看陽阿公主那緊張勁兒就知道了,千載難逢,你要讓他對你上心,明白嗎?”
“合德,那張放呢?他又怎麼辦?”趙合德幫姐姐更衣,出她一身雪膚,道:“你管他做什麼?他就是個權臣,還能大得過皇上?哎呀!你可別犯糊塗!”
“可是合德,我已非完壁,要是叫皇上知道了,那是砍頭的罪。”
“姐姐,你先稍安,等叫皇上上了心,咱們再想法子遮過去,這種事情,張放絕不敢說出來,陽阿公主也只能裝傻。”趙飛燕看著合德,心裡頭不是不吃驚的,看妹妹這盤算,像是早就看準這一天似的,那她之前和張放的荒唐事,還真是目光短淺了。
又問:“那合德你呢,你想不想嫁給皇上?”
“想有什麼用?我跳舞不如你好看,反正是一人德道,雞犬升天,姐姐你享了福,我就能跟著享福了。”
“妹妹。”
“姐姐,你要記得我們那些飢寒迫的子,記得死去的孃親,這出人頭地的好機會,可千萬要把握啊。”趙飛燕點點頭。劉驁不喜排場,只帶了一名宮人和四名侍衛,跟著張放就來了,公主這裡要擺隊接,劉驁也道:“朕就是出來散散心,都免了吧。”張放在前頭引路,說道:“皇上您有半載沒來公主府了,是不是瞧著這園林都眼生了?”
“是啊?”劉驁點點頭:“這荷花池什麼時候造的?到新鮮別緻。”
“公主說,她這府宅小巧,就要凸出一個“秀”字,多種些花草,最好配上水景,這不,您看那白玉石階沒有,晚上觀月,或讓美人兒在上面翩翩起舞,都是好享受。
“劉驁點點頭,道:“不錯,確實是靈巧心思。”兩人走過池畔,清風徐來,一陣子荷香撲鼻,到叫人心曠神怡,這時,不遠處的樹叢裡,就聽兩個妙齡少女在對話:“合德,你這樣等,能抓到它嘛?”
“你別出聲,幫我去找些果菜來,你看它膽子多小啊,一定受了驚,要等它放鬆下來,肯出來吃東西,再找機會,一舉成擒!”張放一聽,有人叫合德,他這心可就懸起來了。
他特別囑託陽阿公主,將他的小美人藏好了,不要出來獻藝,就怕皇上瞧見,豈不知這丫頭在這裡玩耍呢。
“皇上,我再帶您到那一處,也是巧…”
“張放,朕怎麼聽見有人在說話啊?”劉驁聽聞一個女聲,也就十六七歲的嬌脆,還有些憨憨的可愛,勾的人心裡癢酥酥的發麻,正打算到樹叢後面去看個究竟。
“哪有什麼人說話啊,我怎麼沒聽到?”張放心急如焚,就想趕緊把皇上拉走。